可是心思恍惚的蘇小米壓根就沒聽到風皓天的話。
深呼吸,重新回到病房門口,眼睜睜地看着藍鴻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醫生不許他們進去,說是失血的孩子現在抵抗力非常弱,最好不要讓孩子有接觸病菌的任何機會。
輕輕擁着蘇小米,藍輕舟輕輕摟緊她胳膊。
“錯不在米兒。”安慰着,藍輕舟不無惆悵,和孩子已相處數月,早有感情。
男人內斂,只是不形於色。但心中的急切卻不會少於蘇小米。
“哥……”終於再也無法堅持,蘇小米哽咽着趴入他懷中,一如數月前親密無間。
“米兒……”米兒愛孩子……藍輕舟輕輕摸着她微涼直髮,安慰着,“醫生說有兩三個小時的緩衝期,也許會有奇蹟發生。”
“哥……”蘇小米就是說不上話來。孩子,想起自己的孩子,更是雪上加霜,哽咽不已。
“別哭。”藍輕舟拉長衣袖,將襯衫袖子輕輕放到她眼前,任蘇小米當小手帕抹淚花兒。
“要是鴻鴻有什麼閃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蘇小米發誓。
“米兒……”藍輕舟緊緊摟緊她胳膊。
靜靜摟着,給她打氣。時間越來越緊,兩人的心越來越驚。
走廊裡響起均勻有力的皮鞋腳步聲。
俯在藍輕舟胳膊中的蘇小米心中一緊。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
“風總?”風皓天居然移步醫院,請問發生什麼大事了?
輕輕瞄過走廊長椅中相依的兩人,風皓天黑瞳隱隱閃過不快。但風皓天沒有指出來,瞄瞄病房,問:“還要不要輸血。”
“要,但是沒有合適的血型。”鬆開蘇小米,藍輕舟起身。
“那就……”瞄瞄病房中的孩子,再瞄瞄蘇小米。風皓天緊緊蹙眉,那個等着輸血的孩子臉兒還沒有蘇小米蒼白憔悴。
“叫醫生來,我的血型是xx型。”說着,風皓天自行闊步進了病房,悄悄坐到病*邊。
藍輕舟眉宇一緊,立即大步走向主治醫生房間尋求支持。
蘇小米跟着風皓天進病房。
只一眼,風皓天長眸眯緊,黑瞳高深莫測:“孩子的爸媽呢?”
“輕舟領養的……”蘇小米解釋。
“我是指他親生父母?”風皓天淡淡的不悅,心頭老是浮起蘇小米伏在藍輕舟懷中的畫面。這兩人不管經歷過什麼,總能毫無隔閡地相處。這種相處模式他不懂,也不許。
回龍潭再好好收服這個不注意形象的女人。居然在醫院裡靠進藍輕舟的懷裡,那麼依賴……
他風皓天的懷抱寬闊有力,值得她靠上三五十年屹立不倒。
“他爸爸媽媽是華僑,出車禍了。鴻鴻是孤兒院的孩子。”難得風皓天今天這麼有人情味,居然有心思打聽一個孩子的來歷,蘇小米也情不自禁溫柔地告訴他。
薄脣抿緊,優雅高貴的男人瞥她一眼,似有嗔怪。但只是剎那,黑瞳又回到藍鴻蒼白的臉上。風皓天鎖緊藍鴻緊閉的細長眸子。
難怪羅越找了兩個月都沒找到法國那對夫妻,原來他們已經在這裡出車禍。
這十有八九是他的孩子。花盡風氏五年心血找,卻沒有找到,原來如今竟被藍輕舟領養的孤兒。
xx血型,世上極少見的血型,風氏家族的血脈流傳極其神秘怪異。這血型向來只傳男丁。
蘇小米似墮入迷霧。風皓天性情偏冷,對女兒都不假以辭色,如今對這孩子似乎有絲複雜的感情。這不正常。
醫生很快隨着藍輕舟過來,確認好血型,果然輸血。
“風先生願意輸多少?”醫生問。
“需要多少?”風皓天不動如山,似乎不是來輸血而是和人談要喝多少酒。
“孩子缺800ml,但輸上500ml就無大礙……”醫生解釋。
“那就800ml。”風皓天懶洋洋打斷醫生的話。
訝異極了,醫生很是着實打量了風皓天一眼,露出讚許的笑容:“原來風先生不僅是人盡皆知的大企業家,還是了不起的慈善家。”
風皓天但笑不語。蘇小米卻輕輕上前兩步,默默挨在他肩側。
藍輕舟看着蘇小米的小動作微微失神。有什麼東西似在心頭有了微妙的痕。
800ml對於人體不是個小數目。即使是風皓天這種牛高馬大的男人,也不見得是小事。
瞄着藍輕舟,風皓天淡淡一句:“我累。”
“啊?”蘇小米一愣。淺淺一笑,“風總,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沒能走脫,風皓天自由的那隻手準確地抓住她:“讓我靠一下就行。”
“啊!”風皓天要靠她?臉色一白,再一紅,“風總我拿凳子給你靠。”
“凳子太硬。”風皓天長眉深蹙,幾乎形成川字,不再說話,拉着蘇小米坐在*邊,摟着她脖子,偌大的身軀放了一半重量在她肩頭。
“風總……”喃喃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卻瞄着他的血液一點一滴進入藍鴻的血管,蘇小米淺淺笑了,“好。”
答應得這麼爽快?
風皓天着實不客氣地利用這絕對時機,就那樣*地靠着蘇小米,一顆心不是靠在蘇小米肩頭,而是蘇小米的胸口。
藍輕舟斯文俊秀的臉兒停在這美妙鏡頭小會兒,忽然起身,到陽臺上看風景。
很好!是個識時務的男人!
蘇小米一心沉浸在對藍鴻失而復得的欣喜中,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高貴的男人也起小心眼,無形中讓藍輕舟忍氣吞聲輸了一着。
縱使是大男人也是血氣撐起的。當800ml輸完,風皓天臉色也漸漸泛白。蘇小米趕緊將他扶到一側小憩一下。
“蘇阿姨……”藍鴻醒來了。
“鴻鴻。”藍鴻醒來了,蘇小米飛也似地撲回孩子*邊,輕輕握緊孩子的小手,眉眼彎彎:“乖,鴻鴻不會再有事了。阿姨明天陪鴻鴻。”
“蘇阿姨……”藍鴻卻不習慣表達感情,明明長長的眸子十分依賴,可小嘴兒就是閉得緊緊的什麼也不肯說。
明白孩子的糾結,蘇小米淡淡一笑,哄他:“嗯,阿姨知道了。乖,好好休息。鴻鴻想吃什麼,阿姨替鴻鴻準備。”
“嗯。”發出小小的一聲,藍鴻小臉有些臉紅。
這臉紅卻讓蘇小米幾乎歡呼起來,果然800ml很有效,剛剛蒼白如紙的小臉兒如今會臉紅了。
“真乖。”藍輕舟自然也進來了,悄悄地握着藍鴻受傷的手,仔細地打量着。
“哥,我去幫你和孩子準備點吃的。”時間不早了,再晚都沒地方可以弄吃的了。
說着,也不用人批准,蘇小米飛也似的離開,跑得像兔子般快,身子卻像蝴蝶般輕盈。
眯眼瞅着那個喜悅得不知如何表達的小女人,風皓天眸色轉深。
看來,有些事情要做個決斷了。
十幾分鍾後蘇小米就上來了。熱騰騰的飯菜尚了*頭小櫃,蘇小米要喂孩子。
“小米兒,如今虛弱的是我。”風皓天不悅的語氣沉沉傳來,“我的晚餐呢?”
“啊?”蘇小米一愣,臉騰地紅了,“風總沒吃晚餐?”
“誰告訴你我吃了晚餐?”風皓天隱隱青筋暴跳。明明藍鴻極有可能是自己遺失五年的幼子,可面前的溫馨鏡頭讓他大爲惱火。
“風總,男人不該兇女人。”平靜至極,也嚴肅至極,藍輕舟握着蘇小米的手,“米兒是我們疼大的,可不是用來讓風總兇的。”
“哦?”本來無氣,這會兒風皓天倒是火氣沖天,黑瞳灼灼,“藍秘書……”
風皓天只說了三個字,蘇小米已經放下碗筷,飛快拉着風皓天往外走,一邊說:“哥,我明早過來看鴻鴻。”
一直拉着風皓天下樓,來到醫院的停車場,蘇小米才刷地放開風皓天,杏眼噴火:“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讓孩子看到我們大人生氣發火。風皓天,你一定要讓鴻鴻看到大人的爭吵嗎?一定要讓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衝擊嗎?”
風皓天不語,只微微擡起胳膊,悄悄摟她入懷,似乎虛弱得站不穩:“我餓了!”
再多的怒火熄滅在風皓天這三個字,蘇小米鼓着腮幫死死盯着他。那模樣似乎準備隨時一拳送過去。最後卻悄悄嘆息了聲:“外面現在都是剩飯了。你回家吃吧!”
“回龍潭吃。”說着,失了800ml血液的男人摟着她進了勞斯萊斯銀魅。卻在是上車前黑瞳一瞥——親子鑑定的結果一週內會有吧。或許,他馬上會就兒女雙全……
“我來開吧?”望着他略帶蒼白的臉,蘇小米讓步了。
“這點還難不到我。”冷哼一聲,風皓天一踩油門,勞斯萊斯銀魅風馳電掣般向龍潭開去。
不過十來分鐘,勞斯萊斯銀魅已停在龍潭草地上。
下車。
蘇小米默不作聲,主動走到風皓天跟前,讓小小的肩頭承受着他半個身子的量。
風皓天毫不浪費免費資源,讓蘇小米被他的重量壓彎小小的身子。脣角微微翹起——這丫頭很好騙。
只是只能他騙,別人可別想。
回到大廳,蘇小米喊了聲:“張伯?”
張伯是廚師。
“來了。”張伯忙迎上來,“風先生還要用餐嗎?”
“嗯。”蘇小米吩咐。
眯眼,風皓天似乎壓根沒理蘇小米,真在好好休養。
好象800ml對這個男人而言也挺重要。蘇小米抿抿脣,忽然站起來:“張伯你去睡覺。我來好了。”
“蘇小姐,你來怎麼行。我很快就好。”張伯似受了驚嚇。
“張伯,我來。”蘇小米進了廚房,順便將張伯趕了出來。
風皓天微微勾脣。
果然不多久,四個菜上了桌。簡單的菜式,一盤上海青,一盤農家小炒肉,還有盤小炒土豆絲,再加雞蛋紫菜湯。
盛好飯,風皓天這才上桌。深幽目光淡淡掃着四個菜。
“風總,請將就着。”蘇小米小小聲,比起他的大餐來,這簡直上不了檯面。
“爲何親自下廚?”眯眼,風皓天十分享受蘇小米今天的舉動。
“謝謝風總。”殝首低垂,語音清脆,蘇小米真摯極了,“若不是風總的慷慨相助,鴻鴻今天不會脫離危險。”
“我不要聽這些客套話。”筷子微頓,風皓天意味深長,“米兒,我們好好談談。快點!”
“啊?”蘇小米渾身一激靈,他要談什麼?現在就談麼?
“你也吃。”他不悅地提醒,記得她也沒吃飯。
瞄瞄簡單的菜式,再聽聽肚子的空城計,蘇小米果斷盛了飯來吃。
小米飯還是小米飯,蘇小米的廚藝也確實不錯,小炒別具風味,但比起張伯的手藝來說卻差多了。風皓天不拘一言,默默吃着。
偷偷瞄着風皓天,看他沒放下筷子,蘇小米淡淡笑了。
這淡淡的笑容卻讓風皓天擡頭。
風皓天一擡頭,蘇小米的笑容自動僵住。
“哼!”風皓天低低冷哼,蘇小米別開眸子當沒看到。
勾脣,風皓天居然起身,將放在室外的盛開的花兒折了一把,放進高腳杯中,然後放到餐桌上。
清新的花香傳來,蘇小米愕然擡頭。爲什麼就這一點變化,覺得這晚餐溫馨許多。
像一家人在吃飯。
這個男人極懂營造氣氛。
奇異的是,明明牽強人意的小炒,風皓天卻捧場地連盛三碗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蘇小米反而吃得極慢。他吃完了,她還在磨蹭。
瞄瞄他高深莫測的黑瞳,蘇小米果斷放下碗筷。
“蘇小姐,我來收。”張嬸及時過來了。
“謝謝!”蘇小米道謝,並不矯情地和張媽搶着收拾。隱隱覺得,今天的風皓天心事繁冗,只怕不是個簡單的夜。而她,心裡也盈得滿滿的,似乎想和他說些什麼。
風皓天悠然上樓,蘇小米尾隨而上。
三樓的玻璃門一關,將世事凡塵俱關在門外。
一個天旋地轉,蘇小米纖細的身子離了地。小小的身子幾乎被他捏着回了臥室。
“我們用不着傭人。”風皓天第一句居然是這個。有傭人在,連句話都不好說。他可不想兩人的對話也被私傳出去。
“有傭人熱鬧些。”蘇小米就事論事。身子卻反彈起來,悄悄坐到一側的小椅上。
晚餐那把鮮花營造的溫馨氣氛似乎還沒散開,氣氛說不出的別有一番氣息,有些緊迫,也有些令人不捨。
臥室裡橙黃燈光似乎平空增加了*氣氛。有些溫馨,又有些迷離。
風皓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她身後,手指輕輕糾纏着她如絲水滑地青絲:“終於,肯爲我洗手做羹湯了……”
身子一顫。蘇小米垂了眼眸:“謝謝你救鴻鴻。“
這個男人太敏銳,生意場上如此,生活上亦如此。她細微變化他都能敏銳感覺出來。
這不好,相當不好。
“米兒,你能爲我做到多少?”風皓天輕笑,“如果,我就這樣要你一生。你可有意見?”
蘇小米笑了,諷刺的笑,亦是傷感的笑:“風總,你認爲我可有意見?”
“你……”似要詢問蘇小米,風皓天說出的卻是無比肯定,“你已愛上我了。如果不愛,你的肉絲不會切得那麼細。”
忌止肉絲,土豆絲也如此。細得讓他吃的時候在想象她切菜時半笑半嗔的情景。
靜謐。
蘇小米緩緩轉過身來,眸子不復清澈,而是多了迷濛:“是,皓天,我已……愛上你。”
第一次喊他名字,這感覺還不錯。黑瞳笑意深深,風皓天雙臂一撈,小小的身子已在雙臂中。將她小心翼翼放入柔軟大*,疊上,鳳皓天低笑:“小米兒,我已經爲你安排好了歸宿。等着,你會有很多機會爲我洗手做羹湯。放心,兩個孩子都會盡快回到你身邊。”
幾分欣喜,幾分迷惑,蘇小米揚聲:“安排歸宿?”這是什麼意思?
“一切都交給我。”風皓天承諾。指尖劃過她胸口,引起顫抖的共史鳴。
她已經打算離開。可是他撒下這樣的濃情大網,她如何走得開。特別是今晚,當他毫不猶豫捋起衣袖,將他高貴的血液注入鴻鴻靜脈時,他的形象瞬間屹立。
她已愛。不知不覺中。
蘇小米臉兒平靜,心兒高高飛揚起來。
自此,願意爲這個男人洗手做羹湯。
“米兒,名分是否是女人最看重的?”風皓天問,一雙手卻已悄然入侵她的地盤。
“不是。”她搖頭,女人要的是疼*,是塵埃落定的愛情,不含任何雜質地走進婚姻。生兒育女,攜手一生。
“米兒……”風皓天輕笑,“很好!”
很好?風皓天是什麼意思?蘇小米不懂,張張嘴兒,想問,卻問不出來。
還想想會兒,可奪愛的男人已經帶她走入情玉,沉迷其中。
半夜,一切歸於平靜。他說:“米兒,今晚我不走了。”
很大方的語氣,有點令人反感的語氣,又有點令人啼笑皆非。
蘇小米笑了,淚花閃爍。他的身終於爲她留下,那麼他的心也有幾分停留在她這兒了吧?
這場遊戲,她先輸了。可盼着別輸得太慘。
如今看來,她似乎還沒有那麼慘。雖然他不說愛,但他的眼神已溫柔許多,*第間已經不再把她當成當初那種泄玉的女人。
都說了,他費那麼大勁讓她愛,自然他已動了許多心思。
他睡熟了,她卻悄悄爬起,白希的指尖在他臉上划着,盈盈笑着。
悄悄地親了親他脣,卻在他眼睫輕顫時嚇得滾落一邊,捂着胸口半天不敢動,生怕被他逮着……
最後,將臉輕輕偎入他腋窩中。他是個英雄,今天救了鴻鴻一命。面冷心熱的男人……
終於困了。秋眠不覺曉。
睡前瞬間,她忽然想起,羅越似乎有兩天沒看見了。
雖然母親已離開a城,但蘇小米足足地休完了她三天假期。很奇妙的休假方式。白天去照顧藍鴻,藍輕舟下班會過來接她的班照顧藍鴻。
輕舟一到她就離開,回到龍潭,支開所有傭人,自己親自下廚。做簡單的家常小菜。等風皓天回家一起吃晚餐。
風皓天似乎這兩天剛好也沒有大應酬,總能在八點半前趕到龍潭。
會帶回一把百合,斜斜地插進臨時從樓上抱下來的小花瓶,擺在餐桌上。聞着花香就餐。
還把燈光調成暗色,幾許溫馨幾許迷離。蘇小米幾乎以爲,再這樣過下去,她會連牽掛了五年的一對孩子都給忘掉。
女人,果然敵不過愛情的侵襲。
偶爾清醒間會想起,他堂堂風氏老總,怎麼這樣不介意她非處,還生過孩子……
但這想法只是曇花一現,很快被他的濃情密意沖刷得一乾二淨。
“這兩天米兒辛苦了。”晚餐過後,兩人踩着青草迎着微涼的秋風在海邊~散步。風皓天捏着她的小鼻子說。
“不就是做兩個菜。不辛苦。”蘇小米悄悄笑了。這男人……很不相信這男人會說這麼感性的話。
尤其是現在他的模樣還是那麼優雅尊貴,隱隱霸氣外露。
“過兩天我會很忙。”風皓天提及,黑瞳在微暗星空下熠熠發光,“過一陣子我帶你去夏威夷。雪兒也去。”或許,還有她嘴上的鴻鴻。
“真的?”欣喜地睜大眸子,蘇小米緊緊抓着他的手,“真的,雪兒也去?”
喜悅的蘇小米在青草上跳了起來。忘了矜持……
這種喜悅一直延續到三天假期到期。風皓天有事先走一步。蘇小米也要上班了,藍鴻沒人照顧,蘇小米乾脆接孩子到龍潭讓張媽照顧。
“有事打電話給阿姨哦?”蘇小米笑着和藍鴻說再見。
甜蜜的愛情讓人年輕快樂,蘇小米踩着輕鬆的步伐,帶着淺淺的笑容跨進風氏大門。
“蘇小姐……”前臺小姐叫住她。
“哦,有什麼事?”蘇小米覺得奇怪。前臺小姐從來沒和她打過招呼。
“哦,沒事沒事。”前臺小姐似有爲難,眼神閃爍。
猶豫着上到六十樓。風皓天不在。
他真是忙。
蘇小米搖頭,自個兒找事做。
直到下午,風皓天都沒來,反而是副總裁上來坐到風皓天座位上。
“請問,風總出差了嗎?”蘇小米問。今早風皓天沒說他要出差呀,還和她擁吻道別。
副總瞄她一眼:“風總上午在華風大酒樓訂婚。這一週都不會來上班,蘇小姐你難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