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辦公室的門口,葉子領着樑小冉過來了。
他們以前是同學,關係一直不錯。
而且也是葉子給自己提供歐英傑和夏沁婉的信息。
“進來……”英傑聽出來是自己的秘書的聲音,冷冷地嗯了一聲。
他聽到有人來了,不過好像是兩個人。
“歐總,這是歐英豪先生給您安排的助理。”葉子平靜地說着。
臉上卻露出訝異的神色。
說實話,好奇怪,小冉怎麼會認識歐英豪呢,歐英豪纔出獄半個月而已,他們怎麼就認識了。
“您好,歐先生。”樑小冉打着招呼,聲音異常甜美,猶如天籟。
“你們聊吧,歐總,我先出去了。”葉子隨即離開,臉上還保留着好奇的神色。
英傑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
他摸索着找到去找辦公室的椅子,而這時,樑小冉趕緊過去扶着他的手臂。
像是被什麼噁心的東西觸碰,英傑毫不猶豫地甩來樑小冉伸過去的手。
“我自己可以。”他淡淡說着,臉上閃着不悅的神色。
若他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可能又是有艾滋病的,歐英豪還真是沒有創意,就不能來電新鮮的點子嘛。
找到轉椅後,英傑坐下,手安靜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自報三圍……”他冷冷的說,臉上是不屑的笑容。
這些女人都是爲了錢才替歐英豪辦事,無所謂,他倒是想看看歐英豪又想耍什麼花招。
“啊……”一頭坐着的樑小冉瞠目結舌,她看着對面英俊挺拔的男子,臉上漾着疑惑。她不是沒有見過歐英傑,感覺是很正經的一個人,怎麼出口就是這樣的話?
自報三圍?這是讓她說什麼?
“不用驚訝。”英傑冷笑,放在膝蓋上的手揚起,撫了撫自己手上的戒指,“既然是我哥哥安排給我的助理,肯定身材不錯,小姐,怎麼,夜店混不下去了?”他有意調侃着。
估計歐英豪又想派個帶有病毒的性感的女人來誘惑自己,就像以前一樣。
樑小冉猛地抖了一下身子。
這是她第一次和這個男人說話,但是卻莫名地有一種恐懼感,因爲她實在看不明白,歐英傑心裡想什麼?
“歐先生,我叫樑小冉,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樑小冉自我介紹着。
歐英傑看不到自己,但是夏沁婉肯定跟這個男人提起過。只是目前來說,她對這個男人一點點都不瞭解,就像他剛纔說着很流氓的話,可她卻看不到他身上哪怕一點點的流氓氣息。
“嗯,蘇諾的前妻嗎?”英傑抖了抖眼睫毛,嘴角的笑容越發怪異,“不錯,蘇諾真是大方,把一任又一任的前妻打發來伺候我。”
說道這裡,英傑咧開嘴脣,大方地笑着,他的笑容很性感,很很有男人那種陽光俊朗的氣質。
樑小冉有些癡迷地看着,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張狂、性感、甚至她覺得他每說一句話都很有韻味,那不是他心裡的話,但是聽起來很真實。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迷。
“跟蘇諾沒有關係,歐先生,是您的哥哥花錢顧我來照顧你。”樑小冉淡定地說,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英傑,她想要從這個男人的表情裡,看出這個男人的心裡活動。
但是,好鬱悶,她看不出來。
“嗯……你以後負責打掃辦公室,整理辦公桌,還有給我讀文件。”英傑一邊轉着手中的鋼筆,一邊淡然地說。
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很淡定。
“我需要和你一起住嗎?”樑小冉不解地問,歐英豪說,她這是做歐英傑的貼身助理,和夏沁婉一樣,要跟歐英傑一起生活。只是,剛剛歐英傑並沒有提出他們要住一起。
“不用。”很快英傑便回答了眼前這個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
他自然是很清楚,這個叫樑小冉的女人爲什麼要替歐英豪辦事,爲了錢,吸毒的人沒有錢怎麼活下去?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歐英豪這回不派有艾滋病的女人,卻派了吸毒的過來,怎麼?想利用這個女人來讓自己也染上毒癮嗎?
“爲什麼?歐先生以前不是和夏沁婉也住在一起嗎?”樑小冉試探性地問,和這個男人說話,她會感到莫名的害怕,甚至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要被吸走。
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是她對這個男人很好奇,而且,她要讓這個男人染上毒癮,必須得跟他生活在一起纔好動手,在這辦公室裡,她根本不敢引誘他,也沒有機會。
再說,根據她的判斷,這個男人有極強的自制力,她得下很大的功夫纔有用。
英傑又是一次張嘴大笑。
笑得很誇張,不過是孤獨的笑。
“樑小姐,你很髒,會髒了我的房間。”冷沉的話從英傑的嘴裡道出來,他的手放在辦公桌上,臉上是一抹嘲諷的笑。
他又怎麼會要跟這個女人一起住到小湖區去,那裡是他和夏雨曾今住過的地方,沒有任何女人可以進他和夏雨的房間,會髒了裡面原有的味道。
“是嗎?”然而樑小冉卻是不以爲然。
歐英傑以爲自己是做小姐,提供性服務的嗎?其實說到髒這個字,她和夏沁婉都一樣。
“那夏沁婉了?歐先生,你不會以爲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還很純潔吧。”
髒,呵呵……她和夏沁婉都做過蘇諾的女人。何來誰髒誰不髒。
英傑冷笑,臉上像有冰雪覆蓋,散發着一股寒冷的氣息。
“我是說你的心很髒。”他指了指胸口,用最形象的方式告訴眼前的女人,她不配。
樑小冉顯然愣住。
她看着英傑那種不屑和厭惡的表情,只覺得頭頂被灌了一桶冰冷的水。涼得她全身發麻?
她的心很髒嗎?
她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幸福才做一些事情,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歐英傑不也是這樣的人嗎?要不他怎麼就曝光楊芸和蘇諾的照片,怎麼會用如此不堪的方式對待自己的未婚妻。
說到底人都是在爲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