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務生就端着菜品上來,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菜餚的品相十分好,色澤鮮美,看起來讓人垂涎欲滴。
三個人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口中的飯菜,安聆音一直蹙着眉頭,這些日子和傅容笙之前的關係十分的僵硬,讓她有些倍感頭疼。
白瑾熙似乎看出安聆音似乎有心事,就示意給白瑾妍一個眼神。
“聆音,你怎麼了,吃個飯悶悶不樂的?”,白瑾妍夾起一顆腰果遞入口中,擡眼詢問她。
安聆音口中的飯菜被反覆咀嚼,被她這麼一問,她咀嚼的速度放慢,眼中的光逐漸減弱。
她同白瑾妍不是外人,更何況白瑾熙曾經幫了她那麼大的忙,也沒必要掖着藏着。
安聆音擡起小臉,垂頭喪氣地說道,“最近你們也看了新聞吧,傅容笙的行爲十分反常,起初我還沒覺得如何,後來看到了新聞...”
白瑾熙認真地聽着安聆音講話,他一雙修長的手擺弄着筷子,來回翻騰着碗中的飯菜,他眼色一沉像是在深思着什麼。
良久,他垂頭淺笑,自己也是男人傅容笙的感覺,他是十分能夠感同身受的,他擡頭和白瑾妍的視線相撞,兩人隨之會心一笑。
“聆音,你最近工作很忙的吧?”
白瑾熙微笑地看着她,一雙眼睛清澈似水,整張面容也溫文儒雅,他有嚴重的潔癖,潔白的襯衫襯得他白皙的皮膚乾淨清透。
“嗯。不過,這有什麼問題嗎?”,安聆音揚起一張小臉,疑惑的看着他。
白瑾熙輕笑,聲音爽朗清脆,像是夏日裡的一顆冰塊,帶着些許冰涼,又會讓人貪念。
“可能也就是工作太忙,疏忽了他把。”白瑾熙看見安聆音露出不解的表情,繼續補充一句,“我是男生,女朋友如果一直忙於工作沒時間理我,我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安聆音仔細想想,似乎最近確實太多公司事要處理,不僅是疏忽了他,還疏忽了家裡人。
和他原本的溝通也逐漸減少,只不過她太過於忙自己的工作,根本考慮不到他的心情。
飯吃到中途的時候,白瑾妍突然起身,“我先去上個洗手間,你們先聊。”
白瑾妍轉身離開,座位上只剩下一男一女兩人。
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安聆音拿起筷子,乾咳一聲,“我們繼續吃吧。”
白瑾熙看得出她的不自在,但是都是成年人了,他也沒放在心上,輕聲笑笑,便夾起菜入口。
遠處,一雙深邃陰鶩的眸子注視着兩人,眉宇間的氣焰瞬間燃起,火星迸濺,他邁開長腿,走向身材嬌小的女人身後。
安聆音吃着吃着,就感覺背後有股強大的壓迫感籠罩在渾身,當她準備回頭看時,手臂便被一股炙熱禁錮住。
“傅容笙?你怎麼在這裡?”
安聆音瞪着一雙杏眼看着他,語氣眼底盡是震驚,這一句話雖說她是應急而出,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但是聽在傅容笙的耳朵裡,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這更加激怒了他,眼底的寒光幾乎要將她凍住,“怎麼耽誤你的好事了嗎?”
安聆音被他冤枉,她的怒火也隨即被點起,她怒瞪着一雙美目,氣鼓鼓地衝着他喊道,“你有病吧,有發什麼瘋?”
傅容笙冷笑,他面部的肌肉跳動着,額頭的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見。
他二話不說,將安聆音直接攔腰抱起,她越是掙扎,反而收攬得越緊。
安聆音回頭遞給白瑾熙一個求助的眼神,白瑾熙笑笑,像是在告訴她“自求多福”一樣。
等白瑾妍回來時,桌上也只剩白瑾熙一人。
“聆音呢?”
“被傅容笙帶走了。”
洋房內。
“你發什麼風啊,你放開!”
整棟別墅的走廊內,女人的聲音嗔怒還帶着些嬌嗔,男人的聲音磁性沙啞,陽剛的氣息十足。
安聆音嬌小的身子被傅容笙扛過肩頭,任隨意掙扎,傅容笙禁錮的力度反而更猛。
他走到臥室門口,長腿用力踹開臥室的大門,將她嬌小的身子扔到柔軟的大牀上。
安聆音感覺身子下墜,周圍傳來被單上的洗衣液的香氣,她感覺腦子昏昏沉沉地,皺着眉頭坐了起來。
她一張小臉橫眉冷對地怒視着傅容笙,此時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隻紅了眼的野獸,下一秒幾乎要將她吞掉。
“傅容笙,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瘋了吧?”
“對,我就是瘋了。”
傅容笙的眼眶腥紅,一張俊臉上帶着蕭殺之氣,看着面前的女人對他抻着脖子叫喚,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脫下衣衫,不顧安聆音的反對,便隨之撲了上去。
一場情事過後,房間裡都充斥着旖旎和令人臉紅的曖昧氣息。
安聆音抽搭着眼淚,一顆一顆地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傅容笙似乎已經恢復了理智,冷靜地坐在牀邊抽着煙,刺鼻的煙氣沿着菸灰色的尖端徐徐而上。
安聆音的哭聲淅淅瀝瀝地傳入他的耳中,他更是不想回頭看,此時的他已經十分煩躁。
“我們談談吧。”
許久,安聆應擦好眼淚,聲音依舊帶着些哽咽地開口。
“是,我承認,我最近因爲工作疏忽了你,可你就一定要採取這種方式報復我嗎?我可以忍受你的早出晚歸,你身上的香水氣味,還有女人的頭髮,我都可以忍受。”
“可是我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男人,跟着別的女人登門入室,甚至還上了新聞!”
說着,安聆音的情緒略顯激動,她眼淚沿着眼角擠出,說到關鍵時,隨着肩膀的聳動,髮絲落在雪白的鎖骨上,看的傅容笙喉嚨幹緊。
“可安聆音,你爲什麼不和我說呢?我也需要你的關心,我希望你可以像其他女生那樣,和我作,和我鬧,不開心了說出來。”
“至少說你會讓我覺得,我在你心裡,是很重要的存在。”
傅容笙第一次紅着眼眶說話,這也是安聆音認識傅容笙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