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熙跟我說對董豫有種熟悉的感覺,尤其給他一種關葭的感覺。”,傅容笙說着,又斟酌半晌,“嗯,所以我覺猜測,有可能董豫在出國的那陣子,就已經出了什麼貓膩。”
“我後續派人手調查這件事,發現一些線索確實與之相關。”
傅容笙冷靜地跟她分析,但是這些事情依舊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得明白的,傅容笙還是希望她可以回來徹底瞭解一下。
傅臻感覺事情特有意思,聽得他兩隻圓溜溜的瞳仁冒着精光,他幾乎感覺到刺激的血流都加速了。
可安聆音並不這麼想,“所以你叫我回去幹什麼呢?你一個人,沒有辦法調查出來嗎?白瑾熙也可以幫忙啊。”
對面沉默不語,半晌,男人輕笑出聲,聲音順着話筒傳入安聆音的耳廓尤爲動聽,他輕笑時還伴隨着喘息,聽的安聆音耳根子癢癢的,通紅一片。
“因爲我需要你回來跟我樣一場戲啊,一場捉姦的戲碼,我在想無論董豫是被威脅還是被替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攻擊對象始終是你。”
他的話正中要害,安聆音渾身一緊,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傅容笙感覺到她那邊情緒的變化,便笑着補充道,“如果說現在,我們兩個人吵得越兇,那麼對方就越容易暴露,所以我很需要你的幫助。”
“太好了,快速回去快回去,太刺激了媽媽。”,還沒等安聆音做決定,傅臻就激動地原地蹦高,“媽媽,這可比旅遊有意思多啦,快回去吧。”
安聆音擔心被傅容笙騙回去,一直沒拿定主意,她厲聲質問,“你該不會,想借此機會又搞什麼鬼吧?”
傅容笙被她一句話逗樂了,他笑着伸冤,“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真想搞什麼花招,你覺得你今天還能好好玩得了嗎?”
“那...好吧,勉強信你一回。”
安聆音將信將疑地掛斷電話,她擡首看着傅臻那張萌萌的小臉,傅臻那邊拿着一個平板看看着回去的機票。
“媽媽,你看這個時間段回去行嗎?你和我,還有莉莉薇姐姐。”
“你選這麼早的航班幹嘛?”
“嘿嘿,想爸爸啊。”
“...”
安聆音帶着兩個人回到家,但是並沒有提前通知賽安的人,知道她回國的也只有傅容笙一個人。
爲了做戲做真,也不得不豁出去,邊邊角角的細節也不能有差錯。
“傅臻,回家了好好整理衣物,渾身都是汗,你去衝個澡啊。”,安聆音從行李箱拿出帶回來的紀念品和特產,她時而回頭衝着傅臻叮嚀,笑的時候兩頰上的小梨渦看起來溫柔可人。
怪不得爸爸能這麼喜歡媽咪,連傅臻自己都喜歡。
傅臻聽話地脫光了身上帶着髒污的衣物,光着身子走進了沖涼房。
庭院外的大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伴隨着舒緩的門鈴,安聆音放下手中正忙的事,透過窗戶望向門外。
“傅容笙,你在家嗎!”
男人的聲音十分清潤,好像遇到了急事,情緒有些焦急和壓迫,安聆音走出門外,便看到白瑾熙一臉愁容地握着柵欄。
安聆音眸光驚訝,她趕忙上前開門,“瑾熙!你怎麼來了?”
白瑾熙一直望着屋內,安聆音下意識反應過來,笑着對他說,“我提前回來了,沒人知道,所以傅容笙沒在家。”
“你有事就和我說吧。”
安聆音帶着白瑾熙走近客廳,讓他沙發上坐好,自己泡了一壺茶。
她倒了一杯龍井遞到白瑾熙面前,“瑾熙,你遇到什麼事和我說說吧,到時候我轉告給傅容笙。”
白瑾熙自嘲地冷笑,他用粗糲的大手揉搓着那張俊臉,盡顯頹然,聲音順着指縫泄出,悶悶沉沉的,“那天我和傅容笙喝酒,中間我有點喝斷片了,媽的他非讓董豫送我回家。”
“我他嗎差一點被那個女人強了。”
安聆音很難想象這樣粗鄙的字眼會從白瑾熙口中吐出,與他這張清雋儒雅的臉完全不搭邊。
她乾咳幾聲,尷尬地對着他說,“其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忙。”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各自心都明鏡,也止步於兄妹而已,現在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並沒有覺得過於尷尬,反倒輕鬆了許多。
安聆音將那天傅容笙的發現都同白瑾熙複述一下,同樣的,也將兩人準備上演的戲碼的大致路線也和白瑾熙坦明,意思也是想告訴他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要多想。
白瑾熙是個聰明人,身邊一直藏着一個這樣的人只會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他也表示很願意參與進來。
爲了做戲做到全套,安聆音回來時誰也沒通知,一個人開車跑到傅氏。
“誒,安小姐回來了啊。”
安聆音踩着一雙名貴的高跟鞋,走進電梯,墨鏡下,她的瞳孔中醞釀着一場風雲。
她氣勢洶洶地推開傅容笙的辦公室,拿下墨鏡,露出她那張冷豔明麗的臉。
此時莉莉薇正在和傅容笙談着項目,傅容笙聞聲擡眸,便看到安聆音那張明媚的臉,他眼中瞬間燃出喜色。
“誒,聆音,你回來了啊。”
下一瞬,安聆音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面前,高舉起自己的手重重地落在傅容笙那張俊臉上。
“啪”地一聲,傅容笙被打得頭別過去,右臉上清晰一道紅色的手印。
莉莉薇被驚呆在原地,不敢發出一聲。
傅容笙難以置信地回眸看向她,眼中的瞬間染起一絲猩紅,他蹙着眉頭,眼中帶着慍色。
眼看着傅容笙要當真了,安聆音立馬對着他擠眉弄眼。
傅容笙瞬間領悟,忍俊不禁,“你做戲下手還這麼狠?”
“不狠怎麼能騙到她?”
莉莉薇看着兩人間的眼神交流,瞬間也明白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安聆音收起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盛氣凌人起來,她拔高音量像是可以說給外人聽一樣,“好啊,傅容笙,你跟她幹什麼呢?揹着我搞小動作,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