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不語,看的傅墨後背發涼。
“那個……怎麼了?是跟安小姐鬧彆扭了?說說看,沒準我能幫上忙。”
傅臻私底下和他說過,自家兄弟的感情道路,似乎並不順利,不然也不能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面生悶氣。
“要我說,對付女人,該主動的時候就應該主動一點,不然她早晚成爲別人的女人。”
傅墨不說還好,一說讓傅容笙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目光殺死了傅墨。
“你的嘴要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就閉上。”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是在提醒你,據我所知,你的情敵也不弱,似乎和安聆音是關係匪淺,性格好、長相好、家庭條件好,是大衆的夢中情人。”
“我呢?”傅容笙眉頭上揚,威脅性十足的目光注視着他。
傅墨吞嚥了一下口水,訕訕一笑,“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外部公司缺了個管理位,如果你這麼熱心腸……”
“那個白瑾熙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弱雞,而且我相信嫂子也絕對不會看上他。”
傅容笙收回目光,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哥,我覺得咱們不能因爲一次兩次都失誤而放棄,反要有一種越挫越勇的精神。如果你現在就放棄了,那豈不是給了別人機會?”
任憑傅墨費了不少勁,也並未說動傅容笙。
傅容笙反而覺得自己就是過於主動,才導致安聆音並不珍惜他,這一次他希望安聆音能夠主動聯繫他。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安聆音爲了緊盯貨物流通事宜,根本沒顧得上搭理傅容笙。
傅臻看着拿着手機發呆的傅容笙,雙手拄着下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和傅墨對視,兩個人皆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小叔,你有沒有覺得我爹地現在就像那個被拋棄了的怨婦?”
“何止啊,分明是那被關在深宮裡的女人。”
兩個人坐在那裡小聲嘀咕着,猜測着安聆音此刻和白瑾熙在幹什麼,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感情又增加了不少,導致傅容笙被遺忘掉。
“完了,我很快又要再次成爲沒有媽媽的孩子了,我真是太可憐了。”
說着說着傅臻的大眼睛裡,擠出來幾滴眼淚。
“得了吧,我也沒有比你好到哪裡,最近整個公司都水深火熱,再這樣下去,我都想要辭職了。”
坐在沙發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傅容笙,眉頭輕蹙,“你們不說話,沒有人把你們當成啞巴。”
“爹地。”
“哥哥。”
兩個人蹲在傅容笙的身邊,異口同聲的說。
“你難道一點都不着急嗎?不好奇她現在在做什麼嗎?”
傅容笙被兩個人鬧得煩悶不已,起身離開別墅,傅臻邁着小短腿,也跟了上去。
看着坐在副駕駛上的小人,傅容笙眉頭一擰,“回去睡覺。”
“爹地,你要用什麼理由去找媽咪呢?”
傅臻仰着頭,認真的提醒着傅容笙。
這個時間沒有任何理由去找安聆音,會讓人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但是有他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最好的藉口。
他對着傅容笙勾了勾手指,趴在他的耳朵上低聲說了幾句。
十五分鐘以後,傅臻敲響了安聆音家的房門。
睡得昏昏沉沉的安聆音,聽到敲門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從牀上下來。
看到門口小小的傅臻,嚇了一跳。
她擡頭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十一點多了。
“糰子,快點進來,怎麼回事?”
傅臻拉着安聆音的手,扭頭就要走,“媽咪,爹地好燙,像是一個大火爐。”
“傅臻,你慢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她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對傅臻得知言片語沒有理解。
一直跑到樓下被傅墨和傅臻兩個人帶到了傅家,傅墨歉意的看向安聆音:“真是對不起,這麼晚把你叫來,我哥有些發燒,但是還不看醫生,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
安聆音被兩個人強行帶到這裡,不管相不相信他們的話,她都決定上去看一眼。
“好好地怎麼會生病?”
“嫂子,我哥這完全是……”
她腳步一頓,詫異的看向傅墨,嚴肅的糾正:“小傅總,請叫我安總。”
“啊!?”
傅墨被她強硬的態度嚇到,知道這聲嫂子叫早了,人家壓根就沒有想和傅容笙扯上關係。
他心虛的摸摸鼻子,訕訕一笑:“對不起,安總,是我唐突。”
“沒關係,下不爲例。”
房間裡面,躺在牀上被子下面放着熱寶,額頭上也用熱毛巾敷了敷,在看看體溫計上的溫度,一切準備就緒。
聽到樓下傅臻高昂的聲音,他急忙把毛巾收起來。
“媽咪,爹地在三樓主臥,我和小叔去叫家庭醫生,你先上去勸勸爹地。”
小傢伙的聲音,震耳欲聾,安聆音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我們的距離很近,不用這麼大聲。”
“啊!好的,媽咪。”
兩個人的行爲怪異,安聆音覺得有些奇怪,仔細的打量着叔侄兩個人,“傅臻,媽咪一直都很相信你,這次如果你騙了我,你能承擔起後果嗎?”
小傢伙的心裡咯噔一下,對上她探究的目光,不自然的別開頭。
畢竟是小孩子,面對安聆音這樣的警告,自然是忐忑不安。
“安總,小孩子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們還是快點去看看病人吧!”
關鍵時刻傅墨,擋在了他身前,化解了眼下窘迫的局面。
安聆音來到病房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不知道是真生病的緣故,還是燈光的緣故,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她伸出手試探的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有些溫熱,溼潤。
牀頭上還放着體溫計,她把體溫計交給傅墨,示意他量體溫。
傅墨用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傅容笙,猶豫片刻,硬着頭皮把手伸進了傅容笙的被子裡面。
在安聆音看不到的地方,收到了來自傅容笙威脅的目光,他雙手合十,討好的看向傅容笙。
“傅臻,家裡有醋嗎?”
她不錯眼珠的看着牀上的人,冷冷的問着傅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