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辰勾脣一笑,他直視顧遠,冰冷眼神中嗜血戾氣若隱若現。倘若顧行風敢傷害薛喬,他便將顧家所有東西都毀了,讓顧家所有人爲此付出代價。
當下,顧之辰親自到顧家還出於另一層考慮。顧行風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只要找到顧行風的位置,薛喬就安全了,可他就怕顧行風綁架薛喬,是顧遠指使。
顧遠這頭狡猾的老狐狸,老奸巨猾,心狠手辣。雖然他如今的勢力即便快達到與顧氏相抗衡,但是薛喬不是物品,萬一刺激到顧遠,他當即毫不猶豫就會對薛喬動手了。
顧遠暗中再三掂橫,許久才悠揚開口,“爸,你這是什麼話,我回自己家,順便看望你老人家,難道還需要特別理由嗎?”他扭頭,凌厲黑眸緩慢掃過室內,頗有感慨地輕嘆,“現在就我與你對這棟房子存有歷史感情。”
聞言,顧遠臉色稍微緩和,但心中的警戒一點都沒少。
顧遠摸不清顧之辰的來意,他謹慎思慮幾秒後,順勢地接上話。
“之辰,你的紀玉可搶了不是顧氏的生意,你真的有把顧家當成家嗎?其實,你若認識到自己是顧家的一份子,就應該將紀玉主動讓合併到顧氏,畢竟我百年歸老後,你作爲長子終是要繼承我的衣鉢,接手顧氏的。”
評論場面話,顧遠這番話責備後又給予善意的建議,拿出了父親的威嚴又顯露對兒子的慈愛,簡直漂亮到無可挑剔。換做他人,能聽到一直對自己漠不關心的父親講出如此窩心的話,肯定會感動地淚流滿面。
可惜,顧之辰早就見慣了顧遠人前耍花槍,背後捅真刀的行徑。在他意識中,顧遠的話一成都不能相信。
“爸,你還有其外兩個兒子,如此說法,容易引起誤會。而且,韓姨會第一個不同意。”顧之辰冷笑,大手撐着臉頰,不着痕跡地嘲諷。
兩人脣槍舌戰,表面卻端着父子深情聊天的模樣。不得不說,顧之辰與顧遠還是有相似的地方,至少論腹黑奸詐,他們是不相上下。
只是,越是相似的人,即便是父子,在利益衝突面前往往造就一對仇人。
“老爺,現在開飯嗎?”忽然,管家在走到顧遠身邊,恭敬問道。
“嗯,把少爺和夫人們都叫下樓吧。”顧遠沒有理會顧之辰的存在,放下手中精巧的茶壺,起身走向餐廳。
顧之辰懶懶起身,自覺地跟上。
片刻後,待顧遠與其他人落座,顧遠看着顧之辰,只覺極其礙眼。
“男兒以大事爲重,你工作向來繁忙,不用特意留在這裡用餐。”有顧之辰在,顧遠覺得渾身都不利索,堵心堵肺地難受。
顧之辰宛若沒察覺到顧遠的不悅,修長大手優雅拿起餐具,勾脣道,“再忙,一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接着,他凌冽的黑眸往飯桌其他位置一掃,狀似無心地提及,“我聽行內人士調侃地說過,行風在風月場合爲一個女人與金總的兒子大打出手。金總兒子臭名遠昭,圈內有人笑話行風快要蓋過金總兒子的風頭,當之無愧獲得頭牌。”
話落,顧遠面色頓沉。他看着顧行風的位置空空如也,疑問地目光掃向韓芷,無聲中的指責若隱若現。
顧行風向來愛玩,顧遠本身就給他樹立一個花心的形象,自然不會責備兒子。只是,玩女人沒關係,如果影響到顧家的名譽等,那就有問題了。
韓芷一愣,隨即很快便恢復常色,”老爺,你忘記之前把公司一個項目交給行風負責,他這幾天夜不歸家地一直在處理公務呢。至於道聽途說的事,向來都不可信,我看就是某些見不得行風好的人,惡意的散播謠言。“
所謂的某人,自然是指顧之辰。
韓芷巧妙地化解尷尬,還順勢對顧之辰明暗諷刺一番。聞言,顧遠先不去考究顧行風的去向,單單是讓顧之辰落的下風,便讓他臉色轉好,不再去追究。
“無穴不來風,韓姨還是儘快給二弟談門婚事,讓他收心養性纔好。”顧之辰臉色無異,三言兩語將韓芷的氣勢壓下,轉頭又問道,“爸,男人要以事業爲重,你說我的話有錯嗎?”
話落,韓芷壓抑的怒火蹭蹭上漲。她恨恨地瞪着顧之辰,心快嘔血,當初是誰不要臉搶了弟弟的未婚妻,現在居然還有臉面提這件事?
不過,薛雲天去世,韓芷對顧遠的手段還是有所瞭解,當下也不敢真的吐露心聲,提起薛家的人與事。
“改天你搞個宴會,給行風選出理想的未婚妻。他年紀也老大不小,有合適的,儘快就完婚。等他有了孩子,你還能打發無聊的時間。”顧遠沒有理會顧之辰,他伸手溫柔地握住韓芷的小手,聲色溫柔說着。
如此毫不忌諱的行徑,像是故意顯擺給顧之辰看,以報顧之辰剛纔對他的諷刺。
提到孫子,韓芷心情大好。她雙眸勾勾地看着顧遠,歡笑着,“就依照你的意思,我會盡快給行風找到極其優秀的未婚妻,爭取讓他們三年抱倆。這樣算來,行風的孩子是我們顧家的長孫呢。”
韓芷後面一句特意加重語氣,有孫子在,顧氏的繼承權當然是落在顧行風的手中。至於某人,頂着長子頭銜也沒有用。
顧之辰冷笑,戴在耳朵的藍牙耳機忽而想起林城的彙報,“顧總,找到顧行風所在的位置了。已經調查確認過,薛小姐就在那裡。”
顧之辰眉色一冷,他放下餐具,冷然開口,“爸,我臨時有公務,先走了。”
接着,不待顧遠迴應,顧之辰便利索起身,快步往外走。
顧遠眉頭皺着,鷹隼的雙眼盯着顧之辰的背影,心有疑慮。他心想顧之辰風風火火來,又突然離開,他今天到顧家的目的儼然不純。
顧遠危險眯眼,擡手招來管家,壓低聲音吩咐道,“檢查顧家有沒異樣?”
聞言,管家立刻會意,頷首後快步出去。不久後,他重新回到屋內,帶給顧遠的是否定答案。
至此,顧遠心仍有有不好的預感,但緊密深思的確沒有不妥的地方,便沒有再多想。
顧之辰一出顧家門口,便火速火燎地開車趕去薛喬所在地。車在公路上疾速馳騁遠去,一路上,顧之辰命令手下達到目的的人時刻向他彙報薛喬的安全。
只是,顧之辰還沒到,便在半路看到薛喬。
車倒回路邊的公交站,後座的車窗降下,顧之辰看着單手抱着雙腿蹲在地上的薛喬,眉宇微露搵怒,眸底有涌上幾分心疼。
他霍然打開車門,三步作兩地走到女人身邊。
“蹲在地上數螞蟻,你不回家便是在外面做這種無聊的事?”顧之辰凌厲雙眼盯着女人拿着半截小樹枝,逗弄着地上排成隊的螞蟻路,他眼角抖了抖,極力忍住胸口即刻要爆發的怒火。
薛喬拿着樹枝的小手微僵,而後又繼續,對男人的話不予理會。
她這番模樣,儼然是鬧彆扭。只是,顧之辰不懂她去見了顧行風,對他的態度怎麼就發生了逆轉?
顧之辰犀利目光迅速在她全身掃過,連同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放過。在確認她除了情緒低沉,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時,懸掛在半空的心才安穩落回原位。
“起來,跟我回家。”顧之辰看不慣女人忽視自己,怒火下口氣也顯得森冷,硬邦邦地命令道。
薛喬抿脣,與男人相處以來,她知道這是男人瀕臨發飆的前奏。他要是能對她大發脾氣,她倒是有理由狠心了,可他爲什麼要隱忍,她不是他仇人的女人嗎?
還有,顧之辰,魏舟真的是被你抓走的嗎?
腦袋被顧行風告訴的事情所轟炸,薛喬眼眶酸澀。片刻後,她將樹枝扔到旁側垃圾桶,徑直拉開車門上車。
背後,顧之辰敏銳察覺到薛喬情緒不對勁。但是環境不是談話的地方,他心想還是回到家再仔細盤問。
畢竟,顧行風抓走她,還給自己發威脅短信,她怎麼又安然無恙地逃出來了?
一路上,兩人心思各異,誰都沒有出聲。
車內寂靜的氣氛,一直到車回到別墅纔打破。顧之辰緊拽住女人的手,不由她任何的反抗,徑直帶回臥室。
室內,顧之辰居高臨下地貼近女人站着,鼻翼輕動,在薛喬身上仔細嗅着。頃刻,他並沒有聞到其他異樣的味道,才滿意地點頭。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顧之辰大手托起女人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沉聲問道。
四目相對,顧之辰看到那雙淚眼婆娑的明眸,峻冷的面色微變。隨即,漆黑濃眉輕蹙,帶着細微薄繭的指頭輕挑掉女人眼角溢出的淚珠。
然而,男人溫柔的動作,莫名地觸動了薛喬那根緊繃的弦,讓她忍不住淚崩。頓時,晶瑩剔透的淚珠顆顆滑落,筆直地砸入柔軟厚實的毛毯,濡溼一片。
“有事就好好說,別哭。”顧之辰鎮定的面容有瞬間的慌張,他張開雙臂抱住薛喬,大手輕輕地拍撫着女人單薄的背部,緩和聲色哄道。
只是,顧之辰在男女事情上僅經歷過薛喬,但薛喬向來明朗,除去她父親去世與弟弟失蹤時情緒崩潰,他還沒見過她哭的如此兇猛。因此,當下顧之辰心裡焦急,平日燦若蓮花的口才卻笨的厲害,只懂來回重複別哭二字。
“不,我就要哭。”薛喬雙手緊揪着男人的襯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齒不清地回答,不經意流露了幾分孩子氣。
聞言,顧之辰無奈一笑。
他力道輕柔地將女人抱起,往牀走去。待背後沾到柔軟的大牀,薛喬一愣,呆萌地仰着小腦袋,迷糊地瞅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濃密睫毛還掛着通透的淚珠,白皙臉頰瑰紅豔麗。被她直勾勾地看着,顧之辰只覺下腹頓時一熱,有了某些反應。
“不哭,就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顧之辰抽出紙帕,認真地擦乾女人小臉上的淚水,揚脣寵溺笑道。
薛喬瞳仁微縮,反應到男人親暱的舉動,連忙伸手拽走紙帕。她胡亂地在臉上擦過一遍,便翻身滾到牀的另一邊,與男人拉開離。顧之辰眉宇輕蹙,踢掉拖鞋,不由分說地靠近女人,霸道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
薛喬掙扎地扭了扭,顧之辰眸色愈發幽深,呼吸有瞬間的不暢。他隱忍着慾望,大手輕拍了下女人的小屁屁,開口時嗓音沙啞又銷魂,“別挑逗我,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自制力。”
當然,她是他的女人,他也無需剋制自己對她的喜愛。
聞言,薛喬清晰感受到男人某處的異樣,連忙乖乖地挺着,不敢有任何動作。
不久後,顧之辰重嘆出口熱氣,平復身體的焦躁。
“告訴我,顧行風對你做了什麼?或者,又說了什麼?”顧之辰直入主題,他完全不將顧行風劃入危險的範疇,此刻他執意要探索清楚,僅是看不慣女人愁眉苦臉,悶悶不樂。
而且,困擾到她的事情大抵與他有關。
薛喬眸底閃過複雜的情緒,她擡頭望着英俊的男人,差點忍不住想要向他求證。顧之辰,父親曾經傷害到你的至親,我感到抱歉,但你已經討了父親的性命……可你能把魏舟還給我嗎?
我這輩子除了魏舟,沒有親人了。況且魏舟的存在,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女人明眸淚花閃爍,被蒙上一層水色的黝黑瞳仁愈發瑩亮通透,猶如極等寶石,令人愛不釋手。顧之辰心頭一動,大手輕拂過女人的眼瞼,來回撫摸着。
頓時,薛喬覺得眼皮癢癢,忍不住咯吱笑出。
“嗯,你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顧之辰勾脣,接着曲指在女人光潔額頭輕敲一記,“小呆瓜,我希望你主動將經過告訴我,但假若你不想提及此事,就不要說了。”
她永遠不知道,他收到顧行風拿她手機發來的短信時,內心有多麼惶恐。因爲顧行風是顧遠的兒子,又是風流成性的男人,他害怕自己遲了半步
,她就會收到滅頂的災難。
據他與顧遠如今水火不相容的關係,本不應該去顧家,但他沒法忍受失去她的消息,所以他還是去了。他在前方穩住顧遠,不讓他起疑心,而吩咐林城在顧家偷偷尋找蛛絲馬跡。
短暫的時間,面對着他此生討厭的人,她可知道他又多麼的厭惡這種頂着笑臉,與仇人逢場作戲的滋味。
不過,幸好她平安無事的回來。
薛喬眸色閃躲,她微扭頭避開男人的視線。沉吟片刻,將遇到顧行風與被他迷暈帶走的經過告訴顧之辰。對於她在公交車站的原因,是顧行風突然覺得無趣,就放她走了。
當然,她省略了顧行風告知的那些事。
“還有,顧行風讓我遠離你,揚言你會傷害我。”薛喬輕聲吐出,擡頭注視着男人,意味不明地繼續道,“顧之辰,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最關注的是魏舟,也唯有他才能令我恐懼與傷心,你說顧行風是什麼意思呢?”
然而,顧之辰所想的與薛喬迥然不同。
顧行風提到薛魏舟,難道他在薛雲天去世後見過薛魏舟?
順勢線索,顧之辰緊密往下深究,得出結論是……顧遠解決薛雲天時,不巧薛魏舟也在場,所以他就綁架薛魏舟。而顧遠極有可能留着薛魏舟的性命,他的目的是爲了以後拿薛魏舟控制薛喬,最後來威脅他?
不得不說,顧之辰的頭腦精明得可怕,猜測的又極其精準。
不過,這些事情還處於揣測階段,顧之辰必須調查清楚,纔會告訴薛喬。
“顧之辰?”薛喬看着他,發現他許久不開口,手心驀然收緊,緊張地喚道。
她不希望他的無言以對,就是默認。
“顧行風就是擅長歪曲事情,滿口謊言,他說這些就是想離間我們,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至於魏舟,我答應你會加快力度找到他,讓你們重圓。”顧之辰毫無異樣地回答他,心中對胡言亂語的顧行風厭惡至極。
聞言,薛喬哦一聲,蔫蔫地垂頭。
顧之辰盯着她低落的神色,直覺女人還有事瞞着他。不過,他心想既然她不願說,他便不逼她了。
出於謹慎,顧之辰還是請了家庭醫生爲薛喬進行身體檢查。診斷確認薛喬除了稍微受到驚嚇,身體各方面指標都標準範疇,他才徹底安心。
兩人一同用餐後,顧之辰到書房處理公務。
房內,薛喬聯繫胡欣欣,向她保平安。胡欣欣咋咋呼呼地問過一通後,咬牙切齒地大罵顧行風無恥,隨後薛喬顧及有美男在側,胡欣欣幾句後便迫切掛斷電話。
薛喬盯着手機屏幕,忍不住偷笑。
思緒一旦沉靜,那些事情又重新佔據腦海。薛喬環視周圍熟悉又溫馨的環境,恍然發覺她已經習慣了顧之辰別墅的生活,還有顧之辰在她生活中的存在。
薛喬潰散的意識回籠,接着她從手袋掏出顧行風給的藥。小手掂量着掌心的藥包,明明已經下了決心,可當下還是萬般不願意,無法狠下心腸。
wωw.t tkan.co 窗外夜色漸深,薛喬腦袋還是一片混亂,理不出任何頭緒。片刻後,她將藥包放回手袋。
房間每天有傭人打掃,她不敢隨意放。
她往後仰躺在牀上,明眸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相比殘害顧之辰,她更願意顧之辰親自將魏舟還給她,據此,他們兩家以前的恩怨情仇,她一概不管了。
篤篤。
門被敲響,打斷薛喬的思緒。她懶懶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開門。
不意外,來人是顧之辰。
“餓嗎?”顧之辰看到女人身上沒換的衣服,便知曉她沒有休息。
工作期間,他一直期待着女人如往常爲他端來咖啡。可是等了許久,都沒見她的人影,他按耐不住,唯有找來。
有時,顧之辰不禁感慨習慣的可怕。只是對於薛喬闖入他平靜生活的一切習慣,他還是挺樂意接納。
她有心事,正餐只是隨意扒了幾口,現在男人一提,她肚子便發出咕嚕的抗議聲。不用她開口,便巧妙地替她回答了。
“海鮮意粉,可以?”顧之辰看到女人窘迫地紅了臉,薄脣愉悅勾起。
薛喬臉色漲紅,下顎微點。事已至此,她拒絕便是矯情了,何況有人免費宵夜,她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胃。
兩人下樓,顧之辰熟悉地走進廚房,開始做宵夜。廚房門口,食物香氣撲面迎來,薛喬明眸錚亮地望着冒着煙霧的鍋,不停地吞嚥着口水。
鬼知道被顧行風關在屋子那段時間,她連一口水都沒喝過。不是顧行風不顧她的生死,而是她對顧行風提供的飯菜沒有半點興趣。
事後,她總結自己的胃是被顧之辰與別墅的廚師給養刁了。
薛喬看到男人忙碌的背影,下意識想爲男人泡咖啡。思及此處,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咖啡高臺走去。
不久後,飯桌上多了一碗意粉與一杯香濃咖啡。
“放假期間,你有什麼計劃?”顧之辰大手捧着咖啡杯,慵懶開口。
薛喬對公司管理沒有提不起興趣,她最熱衷的還是記者,跑新聞,關注民生萬態。因此,趁着假期,她計劃到報社實踐。
“老本行,找實習吧。”薛喬專注吃着意粉,抽空回答男人。
顧之辰大手撫摸着女人的秀髮,輕柔的力道,不會讓薛喬有任何不適,而他又能享受絲滑的觸感。
“薛氏有我替你照看,不會出問題。不過,你別忘記上幾次被人欺騙,差點丟了小命的警告,別再爲跑新聞連自己安全都不顧。我有個朋友是傳媒公司的老總,聽聞他公司現在做實習生培養計劃,你可以試試轉到娛記。”
顧之辰清楚女人頭腦一發熱,便不管不顧的性子。而他總不能時刻盯梢,覺得薛喬還是做個娛記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至於業績,他認識不少娛樂圈的人,可以適當配合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