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寧一臉茫然。
葉鴻羲很厲害嗎?
被他選中就這麼令人高興?
忽然,猛然一拍大腿,呀!
有人認出我來了,他們會不會找我要簽名?
好激動!
事實上,沐婉寧想太多,壓根兒都沒人搭理她。
這算哪門子的火了!
火個鬼!
摔!
沐婉寧所在的團隊總共十人。
在場除了她和一個女新人外,其餘都是男人。
師父葉鴻羲的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便道:“既然我是你們的師父,首先我得約法三章,如果你們願意遵守就留下;不願意就離開,我不強求。”
見大家默不作聲,他接着道:“其一,團隊成員不得因爲任何原因發生內訌;其二,一切聽從指揮,無條件服從我;其三,我只是你們暫時的師父,培訓大會結束,自動解除師徒關係。你們有無異議?”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堆起笑容,討好地說:“我沒意見,能得到師父您的指點,是我李穆的榮幸。”
見有人站出來表態,衆人忙不迭點頭附和。
衆所周知,葉鴻羲是十個師父中,最爲厲害的天師。
若是能拜他名下,那簡直就是彎道超車。
所謂名師出高徒,也就是這個理。
葉鴻羲似乎感到很滿意,再次道:“我希望大家在爲期七天的學習中,能互幫互助,團結一心。另外,不要叫我師父,叫我鴻羲哥便是。”
“好!”李穆再次率先鼓掌,及時響應。
隊伍裡的其他人見狀,再次跟着附和迴應。
值得一提的是,十人隊伍中,只有沐婉寧和小靈是女人,其他都是男人。
而小靈就是之前站在大廳角落一個人默默玩手機,沒什麼存在感的長裙女子。
見她們倆都是新人,有些隊員紛紛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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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爲人低調冷漠,自動忽略他們不善的目光。
沐婉寧也不屑於與他們計較,但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若是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也別指望她會幫忙。
隨後,一行人離開會議室,來到團隊的暫時居住地——楓橋苑。
楓橋院是泰禾山莊的第八棟別墅,位於山莊西邊。
是一座現代簡約風格的複式別墅,大大小小總共八間臥室。
隊員們匆匆分好房間,便來到一樓小型會議室學習。
每個人都學的極爲認真,有時他們還現學現用,互相切磋改進。
學習氣氛尤爲濃厚。
畢竟線下精英技能培訓大會,那可是公司員工削尖腦袋都想擠進來參加的活動。
銀河公司內部員工的培訓,是由培訓部門專門研發出來的課程體系。
針對不同的實力等級的玄術師,配套不同的課程內容。
整套課程體系,可以說是包羅萬象,課程系統專業又實用。
前三天是理論學習,雖然聽着枯燥乏味,但葉鴻羲講的全都是精髓。
直到第四天,便是將新學到的知識運用到實踐的時候。
衆人正集結待命,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見師父回來,連忙簇擁上前。
“鴻羲哥,怎麼樣,您拿到的是什麼任務。”
“蓉城歌劇院靈異事件,這是資料。”李穆將文件發送至V信小組羣。
葉鴻羲見徒弟們默不作聲,一臉苦相,不由輕笑了一聲,“做玄術師就是要無所畏懼,若心生膽怯,畏畏縮縮,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去!”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受得了師父對自己的輕視,紛紛挺直腰桿,褪去膽怯,堅定了目光。
蓉城是德廣市的鄰城。
蓉城歌劇院於上世紀二十年代修建,屬於民國建築。
當時,蓉城歌劇院是達官貴人消遣時光的最佳去處,曾火極一時。
據傳,年輕貌美的臺柱子白薔薇和顯赫一時的杜家三少相愛。
不僅如此,白薔薇竟與之私通,誕下一女。
杜三少也因此被家族除名。
家族長輩認爲他丟了杜家臉面,屬於爛泥扶不住牆的紈絝子弟,索性不管,任其折騰。
事已至此,白薔薇便退出舞臺,和杜三少過起了平民老百姓的生活。
如果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未嘗不是件好事。
但天不遂人願,在孩子四歲時,杜三少招呼也不打,忽然不知所蹤。
當時的蓉城百姓都認爲,是杜三少不堪生活重負,拋棄了白薔薇母女。
也因此,白薔薇最終落得聲名狼藉,遭人背後戳脊梁骨的下場。
俗話說得好,當老天跟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必定會爲你開一扇窗。
就在白薔薇生活最艱難的時候,劇院的一位男同事適時地站出來,出手接濟她。
爲此,白薔薇對那位男同事充滿感激之情。
事實上,男同事早就暗戀白薔薇,只是羞於表白才被杜三少搶了先機,抱得美人歸。
兩人接觸多了,一來二去自然走到了一起。
由於男同事時常往白薔薇家中跑,一時間,流言蜚語四起,說她勾引男人手段了得,又成功勾搭上英俊瀟灑,並未成婚的男人。
那段時間,白薔薇受盡旁人的奚落嘲笑。
爲了心上人不受旁人異樣的眼光,男同事提議要帶白薔薇離開蓉城。
但她並未答應。
三年後,國內戰亂頻發,歌劇院也逐漸走向衰落。
最終,走投無路的這對苦命鴛鴦,在早已人去樓空的歌劇院留下最後絕唱,雙雙服毒自殺。
後來,國內戰亂平息,百姓安居樂業,生活也過得越來越好。
歌劇院被新政權利用起來,經過修葺的歌劇院也再次出現在大衆視野中。
直到十年前,歌劇院鬧靈異的傳聞鬧得人心惶惶,相繼死了好幾個人,所以又閒置了很長一段時間。
據聞,上面還請高人連續作法半個月,歌劇院才最終得以安寧。
如今的蓉城歌劇院,已然成爲當今旅遊打卡的勝地。
可就在兩年前,高人設置的陣法意外鬆動,從而歌劇院再次鬧出靈異。
當地管理人員簡直有苦說不出,多方打聽之下,才請來銀河公司的某個中層處理此事。
當然,外人是不知道銀河公司的存在。
公司旗下的所有員工對外都有各自不同的身份。
看完資料,衆人面面相覷,心中不禁默默吐糟道:臥槽,原來是民國歌女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
葉鴻羲收拾好裝備,見隊員早已集結待命,大手一揮,頗有黑道大哥風範。
一行人躊躇滿志地離開了別墅,坐上開往蓉城的大巴。
大廣市泰禾山莊距離蓉城約莫兩個小時的時間。
車上,沐婉寧和小靈並肩而坐。
沐婉寧看了看身旁寡言少語的小靈,覺得有必要拉攏同事間的關係。
畢竟,這十人隊伍中,也只有她和自己同爲女人。
在爲期一週的培訓裡,彼此若能做個伴,也是極好的。
“小靈,這個任務挺適合你們音樂生。”
小靈是A大音樂學院聲樂專業的大四學生,所以沐婉寧纔會如此一說。
她認真看着手中的電子書,過了半響,纔不急不慢地回道:“希望如此。”
這人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
沐婉寧無語。
忽然,坐在她身後的板寸男,陰陽怪氣道:“等到了那邊,你們可不要拖後腿。聽說那地方邪門的很,對於像你們實力不濟的玄術師而言,簡直就是災難。”
沐婉寧翻了個白眼,學着他的口吻,回懟了過去:“說的有道理,等到了目的地,對於某些人而言,能不能活着回去還真是個問題。”
“你!”板寸男一時語噎。
“咳咳”坐在最後一排閉眼小寐的葉鴻羲,故意咳嗽了兩聲,提醒兩人不要太過火。
禁止內訌是他制定的第一條規矩,板寸男的做法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板寸男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抱着胳膊,扭頭望向窗外。
一時之間,車內氛圍微妙。
衆人各懷心事,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