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大聲反駁,“什麼一萬塊錢?我什麼錢都沒看到!”
我見他否認,氣的咬牙切齒,“你還裝什麼裝?你知道那錢是我媽拿來幹嘛的嗎?那是她借來瞧病的!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該偷她這看病的錢!”
“誰偷了?誰偷了?你別胡說!”他梗着脖子,一副拒不承認的樣子。
我因爲憤怒渾身顫抖狠狠把椅子衝他丟了過去,他拿手一擋,就擋開了,當下也撂下了臉色。
“沈檸,你再砸我一下試試?”
“我砸你怎麼了?你特麼不是人,你害死了我媽,你不僅偷走了錢還打我媽,我媽瞧病的錢你都偷,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吃了?”
“我媽造了什麼孽,怎麼找了你這麼個人渣,最後還葬送了性命,都是你害死了我媽,都是你,沒準兒我媽就是被你打死的!人渣!你個人渣!”我衝過去瘋狂的撓他的臉。
眼睛瞪得赤紅赤紅的,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摸樣,徐叔一用力便把我推開了,怒吼一聲,“你少污衊我,你媽是心臟病發作死的,關我什麼事兒?”
“就是你害死的!你還有臉住在這兒?我告訴你,還有你!”我反身指着站在門口的徐露,大聲嘶吼,“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兒是我媽的房子,不是給你們這些人渣住的!都滾出去!”
“我不走,打死我,我都不走!”徐叔衝我大聲吼。
我氣的身體不停的抖,走到客廳指着我媽的遺照,陰測測的笑着看着徐叔父女,“你們睜開眼睛瞧瞧我媽,摸摸你們自己的良心,是不是真的對得起我媽!你們對她的所作所爲,她化成厲鬼也會找你們算清楚!”
說完這番話我看到徐叔父女臉上閃過幾分恐懼,冷笑了一聲摔門離開,急急的走出小區,在附近小公園找個了椅子坐。
發泄了一通之後心底暢快很多,不過手跟腿卻依然在發抖,我緊緊握了握拳,閉上眼睛讓自己放輕鬆。
在公園坐了半個小時後,我才擡腳
離開,才走進自家的小區,便看到李陽正鬼鬼祟祟的往小區門口張望,待看到我之後氣洶洶的衝上來。
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便往自己的樓棟走,我被他拽的一陣趔趄,險些摔倒,脾氣再次涌上來。
“李陽,你搞什麼鬼?”
依然跟那次一樣,他什麼話都不說,拽着我回了家,婆婆在做晚飯,斜了我一眼之後也是一句話不說。
我被李陽拽進了房間,他直接將門反鎖,冷着臉質問我,“去哪兒了?”
我揉了揉被他拽疼的手腕,沉着臉沒理他,他氣不過聲音徒然升高了幾度,“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我的眼神裡染上幾分不屑,不由猜測着,難不成我沒回家這段時間李陽一直在小區門口哪晃盪等我回來?
不,不對,不是等我回來,而是他想親眼看看是不是有男人開車送我回家,想清楚這點我眼睛裡的不屑越發深了。
李陽可真是賊喊捉賊,他自己不乾淨,心裡琢磨別人也不乾淨?
“你管我呢。”
顯然我眼睛裡的不屑跟無所謂的話挑釁了他的極限,他直接把我撲倒在牀上,捏住我的下巴臉色猙獰的質問我,“跟誰約會去了?說!”
“李陽,你神經病啊?”我不耐煩的推着他。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上次送你回來那個?你們一個公司的?”李陽的聲音越發大了。
我被他壓得臉色漲紅,氣喘吁吁,掙扎着推他的胳膊,誰知道他胳膊往我這邊一擡,胳膊肘直接撞到我鼻樑上。
瞬間我就感覺到一陣悶疼,下一秒溫熱的血流了出來,我拿手一抹,滿手的血。
李陽顯然也嚇到了,連忙去拿紙塞給我,我堵住流血的鼻子,一臉厭恨的瞪他。
“沈檸,你最好從實招來。”他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
我被他氣的險些炸了,血液一陣陣往腦袋上涌,我盡力的壓下所有的怒氣,黑着臉回答,“李陽,你疑心病實在太重了。
”
“我疑心病重?那你怎麼不說那男的是誰?”
“什麼男的?哪有什麼男的?”我不耐煩的嘶吼,“你想知道我下班去哪兒了是吧?那我告訴你,我先去了王大媽家,又回了我媽家跟徐叔吵了一架,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
李陽露出狐疑的眼神,嘴上也不說信還是不信,而是出門端了一盆溫水進來,語氣依然硬邦邦的,“你洗洗吧。”
我懶得理他,直接下牀去了洗手間,洗了洗臉上的血跡,之後用紙堵住還在流血的鼻子。
重新回到房間,李陽坐在牀上,擡眼看了我一下,“老婆,我也是太在乎你了。”
“是嗎?”我不由冷笑,是太在乎了,還是自私?自己出軌理所當然,我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恨不得掐死我?這簡直是大男人主義,直男癌!
“上次就有男人送你回家,我吃醋。”
吃醋?根本就是自私,我懶得聽他這些蒼白的解釋,直接躺在牀上不動彈,今天我真的是元氣大傷。
先是跟徐叔吵了一番,回家又跟李陽吵,現在我實在沒什麼力氣了。
李陽心底也有怒氣,見我懶得理他,他也不再說話了,我倆就這麼沉默着,隔了一會兒婆婆喊李陽吃飯。
李陽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老婆,吃飯了,我媽今天燉了鯽魚湯,起來喝點。”
“那是給你們燉的又不是給我燉的,不喝。”我悶聲回答。
李陽聽我這個腔調自然也知道早上的事兒我還沒消氣,小聲勸道,“老婆你何必跟自己的胃口作對呢?起來喝點魚湯。”
我一想也對呀,婆婆越是厭惡我,不給我吃,我越得沒臉沒皮去吃。
我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鯽魚湯的鮮味一陣陣傳來,我的饞蟲倒是真的被勾了出來,韓嬌嬌推開門走出來,聞到這股魚湯味兒臉色一變,“怎麼這麼腥啊!”
話還沒說利索,她忙不迭的跑進了洗手間,哇哇的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