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幹嘛?”白禹不耐煩得扯了領口,“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ωωω●T Tκan●℃o 葉妃舒翹起了二郎腿,語氣無比地挑釁,“看帥哥啊!”
這裡氣氛嘈雜,dj的音樂幾乎能將人的耳膜震聾,可以說是魚龍混雜的環境,白禹不耐地掃了一眼四周,還真有不少的男人,猥瑣的目光遊移地正在朝着這邊張望。
“回去。”白禹上前抓住了葉妃舒的手,怒氣已經壓抑到爆發的臨界點,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刻讓人消停。
“我不!”葉妃舒直接砸了手裡的杯子,不小的響動一下子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
“喲呵,你就這點出息?”白禹勾脣痞氣地一笑,握着葉妃舒的手加大了力氣。
就在大家都以爲他會爆發的時候,他一把將葉妃舒攬進了懷裡,圈住了她。
“摔個酒吧裡的杯子不解氣,我們回去砸古董花瓶,那才帶勁。”
這反應……不科學!
葉妃舒傻了眼,不應該是這句臺詞吧,被帶着往前走了兩步,她不滿地吼,“我要看帥哥!”
“乖,回去看我,不僅能看,還能摸,還可以用……”白禹曖昧地在葉妃舒的耳邊出了一口氣,像是暖暖的春風吹過了湖面,漾起了一陣陣的波紋。
葉妃舒直接被拖上了車。
幾乎是車門一關上,白禹的脣就落了下來,含着她柔軟飽滿的脣一陣兇狠地啃噬,狼性大發的樣子,讓葉妃舒差點窒息。
“有沒有想我?”
他輕輕地喘息,在葉妃舒的柔軟上輕輕地揉,葉妃舒胸口略有起伏,平緩着呼吸,只當沒有聽見他的這一句話。
白禹也習慣了葉妃舒無視自己的樣子,不捨地將手收回來,把葉妃舒圈進懷裡。
“你不想我沒有關係,我想你就行了。”白禹低沉的聲線溫柔,繾綣而纏綿地訴說着綺思,“寶貝,我很想你。”
寶貝……這個詞是情人之間親暱的稱呼,可是這一刻葉妃舒只覺得什麼飄渺的東西洞穿了心口。
爲什麼男人可以一邊將另外一個女人抱在懷裡,彷彿全世界唯有她最珍貴,然後轉頭又來對着其他的女人訴說他的思念。
這樣的癡情,這樣的演技高超…… 葉妃舒真的想問一句,你的音音知道嗎?
“我聽說你要離婚了。”葉妃舒仰頭看向了白禹,藉着這個動作,試圖從他的懷裡退開。
可是白禹抱得很緊。
“嗯。”
他低沉地應了一聲,葉妃舒只覺得額頭上一暖,然後再沒有了聲音。
悄悄地擡頭一看,窗外霓虹燈的流光投射在了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他居然睡着了。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他眼臉下的淡淡青影。
是照顧那個嬌弱的女人太疲倦了嗎?
葉妃舒眸底裡面閃過黯然,何必呢,何必這樣費力地周璇在兩個女人之間。
車子在酒店的門口停下。
葉妃舒推了推身邊的白禹,“到了。”
他皺着眉頭從夢中醒來,難得的一次小憩,只是在看清眼前的人的時候凌厲的五官瞬間柔和了。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有你在身邊,好像連睡覺都格外舒服。”
“是你太累了。”葉妃舒臉色冷淡地一語雙關。
“你心疼我?”
白禹頗爲意外,甚至還有些喜悅,難道說葉妃舒突然間轉變了性子?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沒事,爲了你還有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切都值得。”
異樣的感覺從心底裡面升起來。
人大抵是會變化的吧,情聖一樣的男人是不是都具備了巧舌如簧的技能。
葉妃舒淡淡地笑,眼眸裡面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有滄海桑田之後的世故,“多養一個孩子,確實辛苦。”
多寵一個女人,也挺辛苦。
只是這其中的深意,她沒有說出來。
白禹攬着葉妃舒到了頂樓的旋轉餐廳,能夠俯瞰全城景色的位置,只有他們兩個人相對着而坐。
燭光搖曳,暖色的光線氤氳投射到白禹的臉上,這讓他看上去神情分外地柔和,就連目光都是暖的。
葉妃舒只覺得深深的疲倦涌上了心頭,沒吃幾口就已經覺得夠了。
“只吃這麼點?”看到葉妃舒放下刀叉,白禹詫異地問。
葉妃舒懶懶地點頭,清麗的眉眼間透出疲倦。
“走吧。”白禹也放下了刀叉,走到葉妃舒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今天是不是玩累了?回去泡個澡,早點休息。”
葉妃舒不做聲,疲倦還真是個好理由。
電梯的門打開,迎面走出來兩個人。
“嵐予?”白禹很意外在這裡看到他。
歐陽嵐予笑着點點頭,看到白禹懷裡的葉妃舒也有些意外,卻不動聲色,“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以爲你人一直在國外。”白禹掃了一眼歐陽嵐予身邊站的女人,高挑的個子眉宇間透出英氣,含笑亭亭而立。
“沒有。上個月就陪着她回國了。”
葉妃舒聽到這裡忽然間插了一句,“嵐少,我今天到你的婚紗店裡面看了。”
“是嗎?市中心的那家,我怎麼沒有看到這位小姐?”一直含笑不語的女人回答道。
“不是,是古城裡的那一間。”
“古城裡面?”女人很是疑惑地看向歐陽嵐予,“你在古城裡面開新店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啊?你不是說那裡不適合開婚紗店嗎?”
葉妃舒感覺到自己的腰上一緊,白禹的聲音滑過她的耳際,“估計她搞錯了。嵐予,她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約見。”
“嗯。”歐陽嵐予目送着白禹進入到了電梯裡面,這纔跟身邊女伴一起走進餐廳裡。
“古城裡面有婚紗店嗎?下次我也去看看。”
歐陽嵐予擡眼,涼涼地盯了對面這個女人,“你是看不上我的設計?所以非要去逛別人家的婚紗店?”
景靜意識到自己踩了雷區,急急忙忙地否認,“不是。”
歐陽嵐予緩了緩,強迫自己嘴角牽起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先點菜那。我和你一樣就行。”
“好……好的。”景靜不安地吶吶道。
到了僻靜無人的洗手間裡面,歐陽嵐予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手機,翻開通訊錄,第一個號碼那人的聯繫方式。
歐陽嵐予凝視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撥出去。
婚紗店還開着,這又是何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歐陽嵐予掏出了雪茄,惡狠狠地吸上了兩口,任用那種刺激的感覺忽然間充滿了整個肺部。
疼痛讓人清醒,又讓人麻木。
他多想沉溺在這狀似解脫的感覺中,一支接着一支抽下去。
很快手機突然響起。
沉寂了的心猛然間一跳,像是從平地一下子彈到了百米的高空上。
可是一看清屏幕上亮着的號碼,歐陽嵐予煩躁地立刻摁滅了手裡的雪茄。
“兒子,今天和靜兒的相處怎麼樣?你可要抓緊機會啊!這麼好的女孩兒!”
媽媽關心的喋喋不休,“過了這一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你可要把握住了。加把勁,哪怕是生米煮成熟飯也可以!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好了!”
“媽!”歐陽嵐予不耐煩地打斷她,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我現在在和她吃飯,到時候再說!”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掛了電話。
這一頓晚餐,幾乎是在沉默中度過。
景靜確實是個懂事的女人,估計也知道歐陽嵐予的家教是不習慣在餐桌上用餐的時候說話,所以從頭到尾都很安靜。
歐陽嵐予將景靜送到了房間門口,道了一聲晚安,“我就在隔壁的房間,有事可以叫我。”
他留了一個背影,直接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
景靜咬住了下脣,站在房門口,盯着歐陽嵐予的房門口看了很久。
半夜,歐陽嵐予還倚靠在牀頭抽雪茄的時候,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着的是一臉慌張的景靜。
出什麼事情了?
歐陽嵐予拉緊了身上的睡袍,這纔打開了門。
“我好害怕!”
景靜幾乎是同一個時刻撲到了歐陽嵐予的懷裡。
歐陽嵐予關上門,這才詢問出什麼事情了。
“房間裡面好像有什麼影子。”
景靜擡起了滿臉淚痕的小臉,柔軟的小手遊走在他脖子上,“我好怕,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你先冷靜。”歐陽嵐予皺着眉頭,想要推開景靜。
就在這個時候景靜身上的浴巾居然掉了。
女性曼妙的身軀沒有一絲遮擋地呈現在了歐陽嵐予的眼前。
“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爲什麼要拒絕我?難道是我不夠美嗎?”
景靜故意放柔了的聲音,柔柔弱弱地誘惑道,“嵐予,我願意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你。”
歐陽嵐予轉過身,將搭在衣架上的大衣披到了景靜的身上,用力地攏住她身上的春光。
“早點休息吧。”
他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景靜整個人呆若木雞,他居然拒絕了自己?她這麼主動地送上來居然還被拒絕了?
“爲什麼?”
景靜不敢置信地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爲什麼我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碰我?你從來都沒有吻過我,甚至連抱我都沒有!你如果不喜歡我,又何必答應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