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榮遠擔心傭人衝撞了蕭寒,加快腳步下樓,大步流星的走向客廳,還未走近就傻了。
原本空蕩的客廳此刻站了五六個人,個個手上拿着高爾夫球杆,凶神惡煞。
蕭寒一身淺色的休閒服,眉眸戲謔,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後背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
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富家公子哥的玩世不恭氣息。
衛榮遠看到地上摔碎的花瓶,那是自己在拍賣會上花了八百萬拍下來的,也是他最喜歡的花瓶。
“蕭寒,你這是什麼意思?”語氣冰冷,臉色鐵青。
要是之前他還忌憚蕭家,給蕭寒幾分面子,那麼現在他是徹底怒了。
怎麼說他也是長輩,蕭寒簡直是欺人太甚!
蕭寒一臉的漠然,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擡頭吩咐了那幾個人,“還站着做什麼,等着我親自動手?”
幾個人明白過來,不再遲疑,揮起高爾夫球杆就把掛在牆壁上的畫給打碎了,玻璃劃破了畫。
“不要!”衛榮遠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着他花了五百萬的畫就這麼給毀了。
九十萬的菸灰缸。
三百萬的花瓶。
七百萬的茶几。
九百萬的純正檀木椅子。
衛榮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頭寶貝就這樣被毀了,叫來的保安根本就不知道蕭寒帶來的人對手,輕鬆的被撂倒,然後繼續砸。
只要蕭寒不說停,他們是不敢停下來的。
衛榮遠氣的眼睛裡漲滿了紅色的血絲,手指顫抖着指着蕭寒,“你,你欺人太甚,真以爲你姓蕭就能在柏城無法無天了!我要報警!”
蕭寒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眼眸看智障一樣看着衛榮遠,“我還就是欺負你,怎麼了?你想報警就儘管報,大不了就是賠點錢,我蕭寒不缺那點錢,就看衛總舍不捨得丟這個臉!我說過,如果你不會教女兒,我會幫你教!”
他是蕭鼎的孫子,帶人砸了衛家,雖說是他的不對,但只要他認錯,願意賠錢,誰敢真的關他,不想活了?
這件事傳出去蕭寒頂多是被紈絝子弟,可衛榮遠的臉丟的不止一星半點。
衛榮遠的臉色更加陰沉,憤怒都要衝到天靈蓋了,因爲他知道蕭寒篤定會爲了保住顏面不敢報警。
“蕭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氣急敗壞幾乎要吼起來了。
好好的爲什麼又牽扯到了子凝身上?
“二少,這樓下已經已經沒東西了。”拿着高爾夫球杆的男人走過來。
此刻整個一樓客廳餐廳等等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已經被砸的稀巴爛,滿地狼藉,沒有一處是好的。
蕭寒瞥了他一眼,菲薄的脣瓣漫上滲人的笑意,“一樓沒有還有二樓三樓,再不濟還有衛氏公司,這點小事也需要問我?”
男人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轉身要上二樓。
衛榮遠急忙上前要攔住他們,“不準上二樓,不準再砸了!”
幾個男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話,沒有對他動手而是繞開他大步流星的上樓。
衛榮遠年紀擺在那,哪裡攔得住他們,怒火焚身,回頭朝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吼了一聲:“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