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服務員上菜,衛子夕都沒有再和衛子越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衛子越的胃口似乎不錯,拿着刀叉慢條斯理的吃着五分熟的牛排,銀色的刀子下去的時候,還能看到牛肉紋理滲出的血絲。
“今天的牛排很新鮮,口感很好,放心吃,我沒有下毒。”衛子越放下了刀叉,拿起紙巾擦了擦脣角,優雅的像個貴族王子。
“你想多了,我純粹是看着你就吃不下飯。”衛子夕冷淡的開口,“你吃完了?吃完我可以走了。”
欲要起身的時候,對面傳來幽冷的聲音:“去和蕭寒離婚。”
這種命令的語氣讓衛子夕不由的冷笑一聲,“你是在命令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
衛子夕秀氣的黛眉微蹙,冷冷道:“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命令我,哪怕是你也不可以!我有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如果有……”
冰涼的聲音頓了下,凝向他的眼神越發的寒涼,“我不介意選擇同歸於盡!”
衛子越不過是捏着她的真實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威脅她,可如果她連這一點都不在乎了,衛子越還能拿什麼來威脅她!
男人幽深的眸光細細的打量她,“你變了。”
是因爲蕭寒嗎?以前的衛子夕從來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衛子夕不在意的扯脣輕笑:“不是我變了,是你從來都沒了解過我!”
話畢,她起身拎起包就要走。
衛子越跟着起身,“我送你。”
“不必了。”
“你可以選擇和我同歸於盡,那蕭家呢?”
衛子夕的步伐一頓,背影微微的僵硬住,身後的聲音繼續傳來,“蕭盛最近在競爭國會裡最重要的位置,蕭家現在出不得醜聞,否則你以爲蕭寒爲什麼要公開你的身份?他不過是爲了他的父親,爲了蕭家,你真以爲他是爲了你?”
聲音頓了下,低低的笑起來,陰冷而邪魅,“小夕夕,你太不瞭解男人了。”
衛子夕慢慢的轉身眸光清冽的看向他,眼底拂過一絲同情,“衛子越,像你這樣的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懂什麼叫感情吧。”
有時候覺得人類真的很可笑,他們明明那麼聰明,強大,卻又同時殘忍而冷血,捨棄他們身上最珍貴的情感,變成沒有感情的野獸,還不如她這個狼人。
衛子越菲薄的脣瓣噙着那股冷笑漸漸淡去了。
……
蕭寒下班乘電梯到衛子夕的辦公室找人,但是辦公室已經鎖住了,沒有人。
經過的護士告訴他,衛主任早下班了。
蕭寒皺眉,早下班了?不是叫她等自己,怎麼自己先跑了。
難道是因爲上午自己沒理她?
本來就是她的不對,現在還給他甩臉色了?
等會到梧桐居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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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蕭寒走進梧桐居,將外套隨手丟給傭人,在客廳掃了一圈,問:“太太在陪爺爺?”
傭人回答:“老先生一個人在花房,太太還沒回來。”
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