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一線之隔,眼看着就要碰到彼此的指尖。
一個男人拿着注射器彎腰乾淨利落的朝着衛子夕的頸脖處一紮……
血紅的眼眸睜大,蕭寒身上的兇狠愈濃,血紅的眼神睜大,低吼了一聲:“……不!”
那一聲嘶吼似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吶喊,神魂俱裂,悲涼百轉千回。
在藥水注射進體力的那一刻,衛子夕終於承受不住的閉眼暈了過去。
薄如蟬翼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青影,眼角滲出的淚珠閃爍着支離破碎的光芒。
蕭寒看到衛子夕昏迷不醒,徹底的失去了理智,重新站起來,宛如一頭野獸不受控制的發起狂,徒手擰斷好幾個人的脖子。
所有人都一怔,大概是沒想到被注射藥物後蕭寒還能有這麼強的爆發力,每個人都面色凝重,一邊讓人把已經昏迷不醒的衛子夕帶走,一邊十幾個人圍攻蕭寒一個人。
兩個人同時去牽制住蕭寒的同時領隊的男人手中的槍柄趁機狠狠的往蕭寒的腦子上一砸。
劇烈的疼痛讓猩紅的眼眸顏色更深了,身子猛地僵住下一秒....睫毛落下,整個人摔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徽墨。
路向北站在牀尾看着黑白牀單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不安的頻頻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楚凜墨,“蕭二怎麼還不清?你不是說他沒事嗎?”
楚凜墨面無表情,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撕開包裝扔進嘴裡。
路向北心一沉,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楚凜墨這貨話雖然少,但是他有個毛病就是心情好會吃蛋糕,冰淇凌等甜品,要是心情不好他就只會吃糖。
他現在吃了糖,難道是蕭寒……
漆黑的眼眸看向蕭寒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擔憂了。
一直安靜沉睡的男人靜止的睫毛忽然一顫,路向北看到喜上心頭,“蕭二,你醒了嗎?蕭二……”
蕭寒緩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場景。
這裡是……徽墨?
楚凜墨坐着沒動,路向北屁顛屁顛的跑到牀頭扶着蕭二坐起來,“蕭二你沒事吧?”
蕭寒黑沉的眼眸看向路向北,眉心微動,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路向北見他沒反應,又忍不住的開腔,“蕭二,你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失控了?還有二嫂呢……”
“二……嫂?”蕭寒側頭黑眸裡閃過一絲銳利。
“對啊!二嫂不就是衛子夕麼!”路向北一臉困惑的看向楚凜墨,眼神詢問:蕭二腦子是壞了嗎?
楚凜墨依然不言不語,平靜無波的眼眸看向蕭寒。
“衛……子……夕?”菲薄的脣瓣一字一頓,緩緩的念出這個名字,下一秒他猛地抓住了路向北的手臂,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細碎的短髮,痛苦的溢出聲音。
腦海裡有很多畫面不斷的浮現出來。
路向北被他抓的骨頭都要斷了,哀嚎道:“蕭二你放手,放手啊……”
蕭寒像是沒聽到,手指不斷的收緊,用力到手面的青筋凸起。
耳邊傳來很多聲音,宛如亙古的咒語,模糊有漸漸清晰……
“以後我就是老大,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以後我叫你打誰你就打誰,你要永遠保護我。”
“嗯,以後你叫我打誰我就打誰,小跟班會永遠保護老大。”
“你還真是笨,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以後我就叫你……小白。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這樣叫你,我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