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和楚凜墨都不知道關於小白的事,更不知道蕭寒這份痛徹心扉的悲慟是從何而來,可是他們都知道也瞭解蕭寒。
這麼多年蕭寒從未在人前示弱,更不曾流過淚,多年軍營磨練,蕭寒就算流盡全身的血液不會流淚的。
可是在今天,他們看到蕭寒哭了,當着他們的面哭的這麼痛苦,這麼無助。
那種痛苦是深入靈魂的。
路向北收斂平日裡的輕浮,坐在牀邊,沉聲道:“蕭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做兄弟的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幫你!”
蕭寒似乎終於聽到他的聲音,垂下的手,掌心全是淚,英俊的臉龐上更甚,沒有完全褪去猩紅的眼眸裡蘊滿潮溼宛如一個怪物,看着路向北,又看了一眼楚凜墨。
楚凜墨雖然沒說話,可是路向北的話就是他想說的。
認識這麼多年,蕭寒表面高冷,可是不管他們誰有困難,他都是嘴上一邊諷刺他們,行動上無條件支持他們,幫助他們。
這份兄弟情是拿命相交的。
“幫我……求……你們幫我……”沾着淚水的脣瓣輕扯,一字一頓艱辛而出。
高傲如他,從未低頭求過人,可是這一次他低頭了,說了“求”。
路向北和楚凜墨對視一眼,能讓蕭寒說出“求”字,可見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不管有多困難,哪怕是賠上他們的性命,也一定會幫蕭寒的。
***
蕭寒昏迷的時候,楚凜墨和路向北照顧他,南宮御雖然人沒來,可是也沒閒着,因爲他去調查一件事。
蕭寒是被一個人在路邊發現送到了徽墨,門衛通知了路向北,他們這才知道這件事。
可是好好的蕭寒怎麼可能會昏迷在路邊,而且看蕭寒的衣服和樣子明顯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南宮御着手去調查這件事,越查這件事越玄乎。
蕭寒昏迷的地方四周沒有任何異常,乾淨到不能再幹淨,這明顯是有人清理過現場,甚至連蕭寒的車子也沒留下一併清理了。
在柏城他們的地盤上究竟誰這麼神通廣大。
除了上面那位和周家,應該沒人了,南宮御暗地裡用盡了所有的人脈和人力也沒查出一絲一毫的消息。
南宮御趕到徽墨的時候,路向北和楚凜墨也知道了蕭寒這份痛從何而來,臉上都凝上了沉重。
蕭寒換了一身衣服下樓的時候,眼睛裡的血紅已經褪盡了,只是眉眸裡掩藏不住的傷讓空氣裡都平添了幾分傷感。
送蕭寒的人一直在樓下的沙發坐着,看到他下來,立刻起身,不安的搓着自己滿是汗水的手,眼神複雜,感激但又畏懼。
他送蕭寒回來,自然也看到了蕭寒的身上那些異於常人的東西。
害怕,實屬正常。
蕭寒望了他一眼,只說了三個字:“你走吧。”
“蕭二。”南宮御蹙眉,他既然知道蕭寒的事了,怎麼能隨便放走。
他似乎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緊張的開口結結巴巴道:“你,你放心,我不,不會說出去的……依依的事……我還要謝謝你,還有上次的事……也謝謝你沒追究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