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要喝水,一會要洗澡,一會又說胃疼。
衛子夕心裡本來就惱火,不想搭理他,結果他蜷曲成一團,一臉痛苦的樣子讓衛子夕想離開房間的腳硬生生的收回來。
打電話叫前臺去買胃藥。
他們做醫生的工作太忙,有時候一個手術能做上十幾個小時,三餐不定,有胃病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之前他沒吃晚餐犯了胃病,今晚又犯了,想來與自己灌他酒有關。
衛子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等酒店的人送來胃藥,倒了一杯溫水,把藥都喂到他嘴邊了。
結果這貨死活就是不吃,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麼,“抱抱……親親……”
她聽了半天才聽清楚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他吃藥就要抱抱他,親親他。
衛子夕直接無語。
一個快三十歲的人了,喝醉酒後和三歲似的,吃藥還要抱抱,親親,他怎麼不上天!
以後改口叫他蕭三歲得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蕭寒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在他的脣瓣上親了下。
結果這貨眼睛都沒睜開卻能準確的勾到了她的脖子,然後又是一番深吻,在衛子夕好不容易把他的臉推開時,又聽到他嘀咕了一句:“你終於回來了,真好。”
衛子夕愣了下,這個你肯定不是指她,那應該是他喜歡的那個叫沁兒的女孩。
那一刻,她真想讓他疼上加疼。
不知道爲什麼最後已經攥緊的拳頭緩慢的鬆開了,還喂他吃了藥。
本來打算去隔壁的房間睡的,結果剛下牀就被他給扯回到牀上。
他好像是把她當人肉抱枕了,雙腿鎖住她的雙腿,雙手緊緊抱着她,腦袋緊貼在她的頸脖處,睡的安穩。
衛子夕嘗試的推開他,一動他就抱的更緊,差點被他勒得斷氣了。
折騰了一夜,衛子夕也困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偷小蝌蚪的事就徹底拋之腦後了。
再說,她也不可能強迫蕭寒在這樣的情況下,能那個什麼。
……
衛子夕打開水龍頭,掬一把冷水撲面,沉沉的嘆氣。
看樣子以後是不能靠灌醉蕭寒來取得她想要的,那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耳邊又響起他昨晚呢喃的那句:你終於回來了,真好。
心莫名的一緊,感覺怪不舒服的。
昨晚他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沁兒。
要是隻有一種辦法可以受孕的話,也就代表着每一次和蕭寒歡/愛的時候要做另外一個女人的替身。
鏡子裡滿是水珠的臉蛋,逐漸蒼白起來,慘烈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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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夕從浴室出來,蕭寒已經換好了前臺送來的衣服,是昨晚衛子夕就吩咐酒店準備的。
她的那套女裝整齊的放在牀頭。
蕭寒看到她出來,冷漠的俊顏上劃過一絲不自然。
衛子夕不可能勾引他,他們卻來開房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昨晚他主動帶衛子夕來開房的。
一男一女喝醉了,酒後亂性是最正常不過的,令他懊惱的是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衛子夕拿衣服去浴室換好,再次出來的時候,蕭寒就站在門口。
清澈的眼眸瞥了他一下,骨骼修長的手指遞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