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雙手摟住她的肩膀,片刻的靜默後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液體浸溼了,涼意浸透他的皮膚,漫進了血液中。
溫熱的大掌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溫軟的聲音道:“你哭了。”
“沒有。”衛子夕吸了吸鼻子,不想承認自己哭了,可是這份溫暖讓她的心尖顫着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蕭寒沒有再順着她,雙手掐在她的腋下,直接將她整個人提到了桌子上,在黑夜中精準的吻到了她眼角下的鹹溼。
“這麼苦,不是淚水,是什麼?”
“蕭寒。”她聲音顫抖的喊了他一聲,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非常的用力,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道:“謝謝你。”
蕭寒側頭親了下她的耳畔,大概是想逗她開心,故作輕鬆道:“你要謝我的很多,不知道你現在謝的是哪一件?”
“謝謝你從來沒有放棄過我!”雖然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但她知道一定是蕭寒救自己出去的,否則她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樣子了。
他一直不讓她去回想過去也是怕她接受不了自己曾經瘋了的事情。
他是在維護她的顏面和自尊!
“這件事就不用謝了,我只是不想自己沒了老婆,心寶沒了媽媽。”雲淡風氣的語氣回答,好像真的只是因爲這樣。
衛子夕把鼻涕蹭到他的衣服上,沾着淚水的脣瓣忍不住往上揚了下,“你爲什麼這麼好……怎麼會對我這麼好?”
好到不可思議,好到她覺得自己把他忘記簡直就是罪無可赦。
蕭寒低聲笑了下,手指揉着她的腦袋,一板正經道:“那還不是有人曾經說,要我對她好一點,否則有一天一定會後悔沒有對她好過。當時我沒聽她的話,後來就後悔至極了。”
衛子夕鬆開他,黑暗裡依然能看清楚他俊朗的容顏,被淚水浸溼的眼眸水潤瀲灩,緋脣輕抿,“看樣子以前你對我不怎麼好啊!”
“是啊!不過你還是愛我愛的死心塌地,想盡辦法想要睡服我!”蕭寒也不否認自己曾經對她不好。
衛子夕聽出他話裡的“睡服”意思,臉頰暗暗發燙,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你別仗着我記不得以前的事就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纔沒有!”她要臉!
蕭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脣邊輕碰,喑啞的聲音道:“你是婦產科醫生,對於男(歡)女愛的事沒其他女人那樣矜持,加上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非要給我生孩子,想着辦法勾引我睡你,不然哪來的心寶!”
換做之前衛子夕一定不相信他的話,可下午聽到mp3裡的內容,每一字每一句裡滿滿對蕭寒的情意和思念,說她以前不愛蕭寒她都不信。
聽他這樣說,自己以前倒真的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蕭寒見她不說話,低聲笑起來,“不好意思了?”
衛子夕要面子的嘴硬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們結婚了,勾引自己的老公也不犯法!這叫……”
她想了想,終於找出一個形容詞:“夫妻(情)趣。”
蕭寒的笑聲更甚,在漆黑安靜的書房裡放肆。
“你笑什麼?”
“真好,感覺以前的阿夕回來了!”以前的衛子夕就是這般的風情妖嬈,又爽快利落,又處處包容着他。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不喜歡現在的我?”沙啞的聲音裡夾雜着幾分生氣。
“都喜歡!”
“不相信,你一定更喜歡以前的我。”
“過去的,現在的,以後的,只要是你,都會喜歡!”蕭寒低醇的嗓音繾綣深情,低頭貼住她的額頭,又道:“你問我爲什麼會這麼好,其實我一點都不好,我只是想對你好。”
除卻衛子夕,看他對誰好過?縱然是蕭羽南宮御亦或者是蕭憶心,他都極少會這樣態度溫軟過。
只有她能讓他放下高高在上的自尊,不在乎顏面,心甘情願的爲她改變。
衛子夕的心尖一顫,一股溫暖兇猛的涌上心田,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脣瓣伴隨着滾燙的氣息一起落下來。
他的吻急切而兇猛,像是在確定她的存在,脣舌糾纏,氣息越發的紊亂。
衛子夕很快就被他吻的喘不過氣,腦子也跟着暈起來了,耳畔好像隱約傳來他喑啞的嗓音:“看樣子,晚飯我們要遲點吃了……”
衛子夕一下子回過神,想要阻止他,“這是在書房……門……”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把扯下她的褲子,強行擠進了她的身體裡。
原本心裡有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這貨之前還只是喜歡親吻她,現在倒好,一言不合就扒她褲子,他腦子裡是不是隻剩下這些事啊?
蕭寒沒有衛子夕太多走神的時間,佔據她的身體的同時也要佔據她的思想,恨不得直接撞進她的心裡。
結束後,滿書房的(歡)愛後的氣息,衛子夕衣衫不整,虛軟的趴在他的懷裡,想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寒抱着她回臥室,經過走廊的時候,遇到帶蕭憶心上樓洗澡休息的蘇姨。
心寶年紀小不懂倒算了,蘇姨那眼神肯定是什麼都知道了。
衛子夕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沒臉見人了。
蕭寒面不改色,步伐沉穩,一點羞恥的感覺都沒有,抱着衛子夕回房間。
衛子夕被放在牀上時擡腳就踹他,惱火道:“你今晚不許睡牀。”
因爲她沒力氣,這一腳踹到蕭寒身上和撓癢癢一樣,他握住她白嫩的腳,低頭親了一口圓潤的腳趾頭,“不睡牀睡哪裡?”
“沙發。”
“老婆……”
“不許討價還價,否則我就去和心寶睡。”衛子夕瞪他,沒有在開玩笑,誰讓他害自己丟人。
蕭寒眉心皺了下,見她認真了,無奈的妥協:“好,我睡沙發。”
衛子夕流光瀲灩的眼眸裡涌上了滿意之色,片刻的沉默,咬脣道:“我餓了!”
“剛剛我還沒餵飽你?”蕭寒挑眉。
衛子夕羞惱的抓起旁邊的枕頭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