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6000+長更)
“……怎麼……怎麼回事?”她終於回過神來,聲音發抖,哪怕是再大膽都好,這樣火爆的場面,她是真的第一次遇見,簡直是比電影還要膽戰心驚。
聶峻瑋沒有出聲迴應什麼,他用力地拽着她熟練地在暗沉沉的屋子裡躲避着子.彈,曉蘇跌跌撞撞的被他拉着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蹭到了什麼地方,手腕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聶峻瑋已經將她帶到了一個偌大的櫃子後面。
她蜷縮在暫時安全的牆角邊,下意識地抱住後腦。
“待在這裡別動!”一貫低沉穩重的嗓音此刻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緊繃。
曉蘇馬上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地方,忽然有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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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呆了呆,很快就已經想到了什麼——縐澤楠?!
對,一定是縐澤楠!
他處心積慮地拉攏自己,讓自己在聶峻瑋的身邊放着監.聽器,他的目的就是這個吧?!也是,這麼好的下手機會,聶峻瑋的身邊除了一個對他懷有異性的女人之外,什麼人都沒有,他的確會好好地把握,她緊緊地抿着脣,對於自己之前在他的身邊放下監.聽器的舉動,顯然後悔更深了一層……
如果今天他死在了這裡……
她渾身一抖,只覺得手足一片冰涼,不敢再多想什麼,有些倉皇地擡起頭來,透着黑暗看了一眼聶峻瑋,卻卻只見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支.槍。
通體烏黑的槍.身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隱隱發出金屬的墨光。
下一刻,窗外似乎有探照燈射進來,穿透了原先的黑暗,從他冷峻的面孔上一晃而過。她看見他垂下視線迅速而熟練地上膛,似乎對這樣的突然襲擊早有準備。
僅僅是一恍神的工夫,第二輪掃射已經被啓動。
距離上一波的時間間隔不足一分鐘。
當凌亂的槍聲再度響起的時候,聶峻瑋突然伸出另一隻手護住她的肩,大力快速地將她扳向一旁。
空氣彷彿被高速運動的物體撕裂劃破,伴隨着清晰沉重的擊打聲以及隱約灼熱的硝煙氣味,適才所處的位置邊上赫然掀起碎屑的塵埃。
望着地上一片凌亂的彈殼,曉蘇心下陡然一涼。
只差幾公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洞或許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體上。
“發什麼呆!”耳邊響起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怒意,曉蘇回過神,直視那雙寒星般凜冽的雙眸。隔得這樣近,她似乎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卻又消失得那樣快,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
該死的縐澤楠,雖然她並不是很怕死,可是她卻不想死在這樣的地方!他之前不是說了麼,會保證自己的安全,說過的話轉眼就忘,看來她當初會相信他,甚至還幫他真是一個大大的錯誤!
至少,現在這一刻,聶峻瑋是不希望自己死的!
“怎麼辦?”她穩了穩心神,想着自己現在必須要配合聶峻瑋,先逃出去再說。
只是敵暗己明,也不知道外頭到底有多少支.槍在等着將他們射成血窟窿。單看對方這樣來勢洶洶,她甚至毫不懷疑只要稍有疏忽今晚便會成爲自己的死期。
縐澤楠好不容易逮着這麼一個機會,肯定會不折手段要了聶峻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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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完全都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過去二十幾年裡最大的放縱也不過是被逼急了的那天晚上,她絕望到只想要一死了之,所以屏住一口氣去跳窗,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還不想死。再說,她就算是有天生膽子再大,在如此硝煙紛飛的夜晚,她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種死亡的恐懼。
她心頭有些紊亂,兩隻手掌上都悄悄地覆着溼冷的汗水,她的也臉色有些失血,卻愈發襯得一雙眼珠異常黑亮。
她盯着他,黑暗之中像是眼神慌亂,卻又更像是全神貫注,似乎是想從他鎮定的表情裡尋找到一線可靠的支撐。
她需要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獲得力量,即便此刻的危險恰恰正是他帶來的。
重重地吸了口氣,努力令自己的聲音安定下來,她又問了一遍:“我們怎麼辦?”
回答她的卻只有一個簡單的字:“等。”
等什麼?
她不知道,根本不明所以,彷彿頭一回覺得不但手腳被恐懼感束縛得不大靈活,就連大腦都因爲這一刻的恐慌而停止了運轉。
只是聶峻瑋的樣子看上去依舊是那樣的沉着冷靜,修長高大的身軀隱匿在暗處一動不動,卻散發出強烈的一觸及發的氣勢,如同一隻隨時進攻的獵豹,只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他的表情專注而冷酷,身上那種詭秘的氣息強大到甚至令她感到害怕。
——這個男人叫聶峻瑋,他確實很強大,他的手段是自己見識過的,所以她應該要鎮定下來,她應該要相信,他們不會在這裡喪命的。
有那樣短短的一刻,她似乎真的忘記了正在四周紛飛的子彈碎片,以及等在前方的未知的命運。
兩間臥室的窗外陸續有人翻進來,刻意放輕的腳步與地板上的狼藉磨擦出輕微的穸簌聲,時斷時續,顯然對方正在小心翼翼地搜尋着什麼。
腳步聲漸漸逼近,曉蘇不自覺地屏了氣,只見聶峻瑋在一旁對她做了個手勢。其實她還沒真正弄明白他的暗示,但是身體已經隨着他的動作而做出下意識的迴應。
她完全憑着自己的感覺,一邊緊盯他的表情一邊再度往旁邊縮了縮,就這樣恰好給他騰出了最合適的空間。還來不及接收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近乎讚賞的訊息,她只是儘量地將頭向裡偏,感覺一側的耳廓已緊緊地貼住堅硬冰冷的牆面。
她在黑暗中半蜷着身體,而他持.槍的手臂就從她的頸邊伸出去。
兩人貼得那樣近,因爲位置狹小,她幾乎被嵌在他的懷裡。而一切發生得又是如此之快,她甚至沒弄明白他是怎樣出手的,只聽見一記悶響,一個黑影便倒在了他們的腳旁。
下一秒,她就被他拉了起來。
他的速度太快,她一時跟不上,腳步略微踉蹌着隨他迅速移動,退到幾步之外的廚房門邊。衣料摩擦聲近在耳旁,她想轉過頭看一眼,卻被他緊緊地護在懷裡,後腦更是被一隻大手摁住,根本擡不起來,就連耳朵都彷彿被遮住了,但卻仍舊不妨礙她聽見那近在咫尺的緊促而連續的槍.聲。
……
怦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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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聲的槍.聲簡直讓她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渾身都是緊繃着的,血液在汩汩的逆流,震撼、害怕、驚慌,所有的負面情緒涌上來,讓她下意識地伸手用力地拽住了他的衣角,指甲幾乎是要嵌入自己的掌心之中——
這不是拍電影,她知道,可是她也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遠遠比電影要驚險得太多太多!
不清楚對方來了多少人,只是之前的幾輪掃射就已經足夠驚心動魄。曉蘇心裡清楚,他們這樣是逃不出去的。然而一念未歇,卻只聽見大門被人破開,突如其來的巨大的撞擊聲令她不自覺地神經再度繃緊了一分。
她在他的懷裡極輕的瑟縮了一下。
即使此刻的場面混亂危險,但聶峻瑋還是第一時間敏銳地感覺到了。
她在害怕。10iva。
她終究是個女人,他分神地想,卻不得不經歷這樣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危機。
他一言未發,只是將手臂又收緊了兩分,藉着及時趕來的支援者的掩.護,帶着曉蘇迅速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聶先生!”竟然是珞奕,他彷彿是從天而降一般,忽然就這麼出現了,曉蘇眼角的餘光掃到他端着槍大步來到旁邊,帶來的十幾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所有的人手中早已拿着武.器一擁而上擋在前面。
珞奕原本是趕過來察看聶峻瑋是否受傷的,結果一低頭,卻恰好對上另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
他看到聶峻瑋懷裡的女人,正用一種格外詫異卻又審視的眼神看着自己。
聶峻瑋的一隻手掌還護在她的腦後,她卻只是訝異地盯着珞奕,然後才注意到現場這突然逆轉的形勢。
屋子裡多出來的這些人恰好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刻出現,彷彿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得這樣及時,甚至讓她吃驚到忘記體會化險爲夷的喜悅。
她將目光移向身前的男人,略怔了怔,喉嚨口似乎是有一句話滑了上來,可是分明已經到了嘴邊卻又重新咽回去。
問什麼?
麼怎驚拽聲。難道自己對於這樣的發生還有什麼好懷疑的麼?
其實自己纔是那個始作俑者不是麼?今天就算是她死在這裡了,那也是她錯信了人,都是她自找的,至少剛纔聶峻瑋救了自己,她還有什麼好問的呢?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到他們安全了,她找機會把那個放在他打火機裡的監.聽器給丟了!
以後,絕對不會再相信縐澤楠那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可是,胸口爲什麼會覺得這麼不舒服?
爲什麼腦海裡就是有不斷的異樣情緒蹦上來,讓人沒有辦法控制?
聶峻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置身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呢?他之前帶自己去射.擊,之後又帶自己來打獵,他準備了那麼多的獵.槍,可是一直以來他的身邊什麼人都沒有,現在珞奕和這些保鏢又出現地這麼及時……
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思緒又重新開始混亂起來,這一次卻不僅僅只是因爲害怕那麼簡單……
聶峻瑋低頭低頭掃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有些異樣,脣角緊抿,他黑眸微微一閃,然後鬆開手,“你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一會兒我會來找你。”他邊說邊將子彈用盡的手槍丟到一旁,接過珞奕遞上來的輕型衝鋒槍,就要轉身離開。
恰恰是最混亂的時刻,兩派人馬分峙對抗正進行到最激烈的程度,房子裡早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四處都是彈.殼和碎屑。
聶峻瑋走出兩步,鬼使神差地又陡然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只見曉蘇依舊立在原處,窗外透進的微光將她籠罩起來,而她卻如同一團沉默的影子,深深地陷在虛幻的深處,彷彿靜止,又彷彿不可觸摸。明明這樣暗,他卻奇異地接收到了那雙眼睛裡所流露出來的訊息。
——那樣模糊的猜測和不可置信,同時卻又如同利刃,直直地向他逼來,帶着鋒利的審視和求證。
他看着她皺了皺眉,薄脣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結果眼神卻在觸及某處的時候倏然一凜。
頃刻間,恍若有冰冷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擴散。
他幾乎什麼都來不及想,只是下意識地上前想要拉過她,而曉蘇也若有所覺,順着他的目光轉過去,只見廚房的窗戶外頭似乎有一道光隱約閃過。
大腦反應的時間或許很長,又或許只有短短的一瞬,她便憑着本能動了動,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手指剛剛觸到聶峻瑋的臂膀,曉蘇就聽到旁邊有人大聲喊了一聲“聶先生!”
語氣那樣緊促急迫,下一秒珞奕高大的身影便從幾米開外的地方飛奔過來。
聶峻瑋距離她那樣近,她像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又像是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然而就在那劃破黑暗的槍聲“呯”地一下響起的時候,她的身體恰好與他貼合在了一起。
緊接着,又是連續的幾次槍.聲……然後一切都彷彿突然安靜下來。
聶峻瑋被突來的力道牽引着向側邊退了一小步,肩膀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他卻似乎什麼都沒感覺到。
槍口還冒出白色硝煙,珞奕放下舉着槍的手臂,奔上前來察看,連聲問:“聶先生,您沒事吧?”
聶峻瑋卻充耳不聞,手上涌過粘膩溼滑的液體。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咚咚地直跳,哪怕是數十支.槍抵在他的腦門上,他都不會有這樣驚慌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以前他從未有過,可是自從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之後,他就知道,他已經嘗試過幾次了,距離上一次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用力地呼吸着,在這一剎那,整個空間裡只剩下曉蘇最後留在他耳邊的一句低呼。他抱着她溫熱柔軟的身體,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神凜冽,如同沉封着萬年的寒冰。
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與他無關,而他只是收緊了手臂,妄圖阻止那源源不斷涌出來的暗紅色的血液。
“愣着做什麼?把人都給我處理乾淨了!還有,馬上叫醫生!”
…………
像是做了一個冗長而又時斷時續的噩夢,曉蘇睡得極不安穩。
夢中的自己一會兒是穿過乾旱沙漠的旅人,被熾烈的驕陽燻烤得口乾舌燥,感覺全身幾乎都要冒火了。然而下一刻卻又彷彿跌進冰川以下的無底深淵,被可怕的黑暗和冰凍包.圍,找不到出口,冷得牙齒咯咯打顫。
冰與火的折磨,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就是這樣冷熱交織的狀態一直糾纏着她,讓她一整夜都翻來覆去,可是無論夢到什麼,她始終感覺身體的某處似乎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給貫穿了,以至於十分疼痛。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好像是什麼都抓不住。
她想叫,卻只能偶爾聽見模糊沙啞的低吟聲,在那樣不清醒的狀態下,她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屬於自己的聲音。
而且夢中的她總是孤身一人,四處尋去,在最痛最累的時候卻找不到任何依靠。她覺得想念,想念父母,姐姐們……
這其間也曾經醒過來兩回,她都不知道中間間隔了多久,反正周圍始終是昏暗的,牀邊隱約有人影在走動,眼皮睜開撐到兩秒,又極疲倦地昏睡過去。
等到最後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曉蘇看向正彎着腰替她檢查的醫生,動了動烏黑的眼珠,問:“我傷在哪裡?”
“左邊肩胛。”醫生手下動作沒停,臉上卻露出近似於讚賞的表情,“這纔剛醒過來,居然還能立刻記起之前發生的事?”
曉蘇淡淡一笑。
其實在睜開眼睛之前,她就在腦海裡將中.槍的事情回憶了一遍,當時只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猛烈震動了一下,火辣的疼痛便從一點迅速蔓延至全身,直到昏倒。
她很安份地側躺着一動不動,只是皺了皺眉:“感覺很痛,嚴重嗎?”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休息兩三個月就會好的。”
她似乎輕舒了口氣,點頭:“謝謝醫生。”
唐世邦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靜的病人。他是聶峻瑋的私人醫生,聶峻瑋的身份特殊,處理槍.傷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去醫院。但是這些年來,他雖然也見過聶峻瑋那樣冷峻沉着的一個人,卻是怎麼都想不到,就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竟然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會這麼的冷靜。
他揚了揚眉頭,眸光越過曉蘇的肩頭望向另一側,卻是沒有出聲說什麼。只是心想着,這個女孩子真的挺特別的,也難怪峻瑋那小子對她那麼緊張。
“好了。”醫生將身體直起來,收拾了手邊的紗布和剪刀,說:“今天的藥給你換好了,你記得別沾水,明天我會再來看你。”
等到那個風度翩翩的醫生一走,曉蘇這才意識到原來現在是晚上,大概爲了不防礙她休息,那醫生臨走的時候順手關掉牀頭的開關熄了頂燈。
她微微闔上眼睛,傷口附近仍是火熱的疼痛,而傷口的最深處卻又彷彿冰冷徹骨,一直刺穿到骨髓裡,這種感覺很奇怪,竟和糾纏着她的那個夢境在某種程度上十分吻合。
她很安靜地休息了一會兒,憑藉着積蓄起來的力量嘗試着想要動一動。結果身體剛有這個意圖,只聽見一道聲音從某個角落裡平穩地傳過來:“不要亂動。”
曉蘇顯然是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一顫,卻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她唔了一聲,皺着眉頭循聲望去。
仔細一看,她這才注意到房間里居然一直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聶峻瑋靜靜地立在窗邊,修長的身體被林間稀疏的夜光投映在地上,形成一抹極淡的影子。他身後的窗戶玻璃早已不知所蹤,因此風毫無阻礙地拂過他的頭髮和衣角,正自微不可見地飄動。
倘若不是他突然出聲,曉蘇恐怕還不能這樣快地發現他。她用傷後缺乏精神的視力努力望過去,只是再一次覺得他彷彿已經與這無邊無際的黑夜融爲一體。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難怪之前半夢半醒間,她總恍惚地以爲有一雙眼睛在旁邊注視着自己。
難道是他?
心裡揣着各種各樣的疑問,曉蘇終於開口,卻只是問:“幾點了?”
其實現在時間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可聶峻瑋擡腕看了看手錶,還是回答她:“凌晨一點多。”
“那你爲什麼還不去睡覺?”
“這和你無關。”聶峻瑋的站姿沒變,連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她卻彷彿能感受到他直直注視過來的目光,帶着幾分未解的專注,甚至還有奇異的灼熱感。
他忽然又說:“你今天的問題太多了。”
曉蘇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她其實躺着很吃力,因爲傷口一直都很疼。她真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但是現在想想,人的潛能還真是無限的大。有些事情,以爲自己做不到的,等到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原來也不是不可以承受的。
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忽然說:“既然這個問題和我無關,那麼我想要問一個和我有關的問題。”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十萬個爲什麼。”
“我只要問你一個問題,不需要十萬個。”
聶峻瑋看了她一眼,她眸光堅定,其實他大約是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的,她那麼聰明謹慎。
他氣息頓了頓,“說。”
曉蘇垂下眼簾,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將那個一隻卡在她心尖上的問題問出了口,“在山上的槍.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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