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還是忍不住!’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句話時,一般都能引發無數旖旎的猜想,接着便是大片的不和諧場面。但是這些猜想用在nike身上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所謂的“忍不住”,只不過是忍不住想剖了她罷了!
眼看着他最感興趣的東西就站在他面前,或許即將就會有讓人振興鼓舞偉大發現,他卻不能碰,不能盲目地研究……對他這種酷愛生化的人來說,這種煎熬簡直就是致命的!
舒爽也是一臉愁苦相:問她怎麼辦?她怎麼可能知道!她都已經努力吃肉了,難道他真的不在乎實驗數據麼?
“我先研究一點點。”他拿起針管,像是誘哄小孩子一般,故意放柔了語氣然後一點點朝她靠近,“先給我一點血液好不好?我今天就分析血液。”
“不好!”舒爽斷然拒絕。
特麼的!
現在就忍不住分析血液,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會不會忍不住剖了?
“就1ml。”nike竟然還耐着性子和她商量,拿着針管一點點靠近,“我不想因爲1ml的血就對你用鎮靜劑!萬一你躺在那邊一動不動,我想要的,恐怕就不止是你的血了。”
舒爽後退的腳步不由一僵。
要不要……先犧牲點血?
“真的就1ml?”舒爽摸了摸鼻子,常識着和他商量,“如果你只用血液就能研究出你想要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再活體解剖了?”
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nike卻稍稍愣了愣,他一擡頭,就清晰地撞見她眼中的期待——真實而純粹的情緒波動,簡單得他只看一眼便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就這樣莫名地回視着她,時間久得讓舒爽都不由覺得尷尬,想要把目光撤回來,nike卻突然笑了,清淺地笑容從他的脣角溢出,然後緩緩上揚,緩緩放大……
“你想保命?”他淡淡地開口,似是經過一番鄭重的思考,微笑着衝她點了點頭,“可以考慮。”
“真的?”
“真的!”他臉上的表情很快又斂了下去,似乎剛剛的笑容只是他嚴謹人生中的唯一抽風表現,“現在,讓我取血!”
失血,不算什麼,更何況才1ml!
人家獻血一次至少都200ml呢!而她這麼點血,充其量也就是被蚊子吸了十口而已!舒爽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終於索性讓他抽了血——nike果然也算是守信:他說抽血就抽血,其他也真的沒對她做什麼!
拿着試管裡的血,他心滿意足地回去,繼續“乒乒乓乓”地研究了。而舒爽則警惕地打量着這個房間,試圖找到個可以逃出去的出口,結果是悲哀的發現——除非她會飛,否則……逃不了!
怎麼辦?
她不能長久留在這裡啊!
外面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了?爸爸肯定也很擔心!也許所有的人都以爲她是逃了,誰知道她實際上是處於被囚禁的尷尬境地啊?
“我能不能看看電視?”目光在屋子中搜尋了一圈又一圈,最終舒爽選擇了將視線定格在了房間裡的液晶電視機上,這是唯一能知道外界信息的東西。
正準備做血液離子分離的nike回頭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倒還真是悠閒!”
舒爽憤然:再悠閒能悠閒得過他嗎?
只是話未出口,他已經揮了揮手,隨意了她的行爲:“這個屋子裡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隨便用。”頓了頓,他突然又蹙緊了眉頭補充,“不能去廚房再吃肉了……”
舒爽突然有一種翻白眼的衝動!
打開電視,搜一個新聞頻道並不難;她“殺人”是上午才發生的新鮮事,新聞裡爭相報道,也不是奇怪事。所以她幾乎打開電視,就看到了公衆的看法——
新聞裡只有雜亂而模糊的畫面,應該是現場有人打開手機的視頻拍的,屏幕中幾個警員正簇擁上來,動作像是要阻止衝動的她,然後現場陷入短暫的混亂,畫面再度清晰的時候,老馬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按視頻的拍攝角度,看起來真的是她殺了人!
舒爽頓時心如死灰,合上眼靠在了沙發上,冷冷地低喃出聲:“nike,你算得可真精準啊!你就料定了我會出面解決老馬,所以故意設一個陷阱讓我跳是嗎?”
“我沒有閒情設計這種。”nike背對着她,依舊專心地觀察着血譜,看起來的確是沒有閒情的樣子,“我下的命令只是把你帶回來。”
頓了兩秒,他又自發地補充:“可能他們遇到了你所謂的那個老馬,然後把事情放大化了!我的人,做事我一向很放心。”完全是倨傲的慷慨發言!
舒爽冷冷地朝他的後背瞪了一眼,拒絕再和他說話,視線又轉回屏幕上,那邊還有記者發回來的現場報道和一切“專業人員”頭頭是道的分析——
老馬的屍體被運出去,記者採訪了公司的某個員工,對方表示舒爽的確有身手,可能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被破壞,衝動點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衝動得居然殺了人!
而據說黎北辰在事件的始末都沒有出現,這讓人開始懷疑北盛和舒氏的聯姻是不是早已名存實亡?
當然,還有讓舒爽更擔憂的報道——是關於爸爸的!
“日前剛剛出院康復的舒總,也因爲承受不了這個消息,當場暈厥,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我們的記者還沒能對舒總本人進行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