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全黑,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初冬時節的雨滴,點點都帶着徹骨的寒意。左遷的領子和袖口都被雨水灌了個勢頭,脣瓣也因爲寒冷而微微發白。
但這不足以讓他停止尋找的步伐!
捏緊了拳頭,他大步走入今晚第N家酒吧,衝入那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仔細搜尋着在酒吧裡買醉的身影——看到了!他看到顧寧就趴在吧檯處,身上還穿着白天新聞裡的那件毛衣,她的手裡拿着個海藍色的酒杯,晃來晃去,眼神早已醉得朦朧……
“小姐一個人啊?”一個剛從舞池裡跳出來的男人湊過來,滿口酒氣地湊到她旁邊,伸手便攬住了她的肩膀,“喝酒多沒意思!來,我們一起玩!跳舞去!”
“叫誰小姐呢!”顧寧佯怒地低吼出來,在那個醉鬼怔住的時候,嬌笑着轉過身去,用細長的手指戳着那人搖晃的胸膛,“你怎麼知道我是小姐啊?”
新聞裡寫了:她這種“不擇手段”的名人,和小姐無異!怎麼隨便抓個路人甲都有和新聞一樣的認爲?
“哈哈哈!”醉鬼朗笑着,真以爲碰上個玩得起的女人,靠近她便想當場動手動腳,只是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脖子,手腕便被一隻大掌抓住,然後一股大力將他後拉,讓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誰啊!”原本朦朦朧朧的腦袋,經過這麼一摔,連視覺都不甚清楚。
醉鬼搖晃着站起來,很想和對方打一架,卻發現在混亂的人羣中,他也分不清誰是誰了……畢竟是真喝的太多了!所以他最後也只能在原地放了句狠話,都不知道“敵人”是誰,又搖晃着走入人羣。
原本喧囂的空間,因爲只剩他們兩個,突然又顯得安靜下來。
顧寧和左遷相對而站,一個身姿挺拔,身形修長;另一個身體搖晃,腦袋迷糊……就這樣無聲地僵持了三秒,顧寧轉頭,慢吞吞地重新挪回高腳椅。
“再來一杯!”將杯中殘餘的酒一飲而盡,她重重地將被子放上吧檯。
酒保猶豫地朝左遷的方向望了一眼,默默地上前把她的杯子重新滿上……這麼喝下去可怎麼行?
左遷忍無可忍地捏緊了拳頭,終於在她又要端起杯子的時候,憤怒地衝上去直接奪了她的酒,暴躁地將杯子摔出去,“乒”地一聲碎裂成片……
周圍的人靜默了一秒鐘,又繼續開始玩樂。
畢竟在這種場合,摔碎個杯子什麼的……很常見。
“你幹嘛?!”顧寧愣愣地看着,直到酒杯碎裂,她才猛然驚醒,憤然地大聲吼了出來。
“……白天的新聞,我看了。”左遷只是拽着她,用雙手困住她的一切動作,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好了,我送你回家。”
那種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他知道她心裡不好過!
樹大招風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她越是紅,越是“名人”,想要扳倒她看她醜聞的人也就越多——這次有記者說她是陪出版商“潛規則”才換來的大紅大紫,也算是業內常見的栽贓。
只是沒想到,這次會被傳得那麼沸沸揚揚!
讀者的辱罵和拋棄,讓顧寧終於崩潰!
“我不要回家!”顧寧低喊着,沙啞着嗓子趴在吧檯上,拳頭使勁捶打着桌面,朝着酒保嚷嚷,“酒呢!再來一杯酒啊!”
“可是這位先生……”酒保的目光在她和左遷之間爲難。
左遷朝酒保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噤聲,然後徑直上前,直接抱起了顧寧,強勢地扣住她的身體,不容置疑地決定:“我們回家!”
一路上,顧寧都不安分。
車內開了空調,窄小的空間加上溫暖的環境讓顧寧昏昏欲睡,她整個身體都倚在靠背上,如果不是因爲還有安全帶綁着,估計她這個姿勢會滑到椅子下面去……
“你們說,我憑自己的實力寫文!他們憑什麼說我呀?”睡到一半,她突然大吼一聲,狠狠地一拳頭砸中了左遷的胳膊。
左遷連忙抓穩方向盤,險些被她撥錯方向。
“你們”?
這裡哪來的“你們”?
“什麼求着陪出版商睡覺……我哪有那麼賤!那些書,從來都是出版商求我的!”她開始發表沒完沒了的演說,氣憤地將新聞裡的那些指控通通批評了個遍。
左遷也只能有一句每一句地應她兩聲,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
“可是有什麼辦法,我說的話大家都不聽……”罵完了媒體和記者,顧寧沉默了幾秒鐘又開始哽咽,“怎麼辦呢?我根本證明不了我的清白啊!我又不是處女,我又不能去醫院開一張清白證明……”
左遷的五指不禁緊了緊,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親耳聽到她說出這個事實!
這對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愛她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衝擊!
是不是都沒關係,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
他愛她,從那個雨夜便開始愛她,所以他更嫉妒!嫉妒那個碰了她、沾染了她的男人,他是誰?他嫉妒憤怒得發狂!
“顧寧……”他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大掌無聲地按住她的小手。
“左遷!我不回去!小區裡都是守着採訪的記者!!”原本又睡着的她突然醒來,坐直了身體一臉認真地看向他,“帶我去酒店!幫我開個房間!”
說完,她又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顧寧的酒品真的是不怎麼好!
喝醉了酒的人有無數種表現:睡覺的、唱歌的、發狂的、鬧事的……而顧寧是屬於那種一聲不響,只知道掩着被子哭的那種!一條被子很快被她哭溼了一大片,左遷手足無措,勸不住,也走不了!
“別哭了,你睡覺吧?”左遷拍着她的背,輕聲地勸着。
“我沒有洗澡,睡不了!”
左遷只能跑去給她放熱水,放滿了一浴缸來請她,卻聽到她更無禮的要求——
“你幫我洗!”
人在喝醉時,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潛意識。
顧寧讓他幫她洗澡便證明了這一點!
她的大腦因爲酒精的麻醉已經失去了所有倫理的常識和觀念,但是她的潛意識裡信任他,就像信任他在那個雨夜一定會帶她熬過去一樣……於是,她脫口而出了“幫我洗澡”的要求。
浴室裡都是氤氳的霧氣。
左遷抱着她進來的時候,手掌已經微溼,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緊張的汗水,還是浴室中的水汽?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他不停地深呼吸,儘量說服自己平靜:他是醫生!醫生!!!人體他又不是沒看過!!!一定要純潔!一定不能瞎想!一定只是幫她洗個澡而已!!!
但是脫掉她衣服的時候,他的手還是不禁抖了抖——
她的肌膚是一片晶瑩的白色,因爲熱水的燻蒸逐漸轉化成醉人的淡粉色,襯得她胸口的那顆櫻桃越發耀眼,順着水波在水裡起伏波動,讓他的血脈也跟着漸漸燃燒……
“還有下面!”不等左遷從上身的視覺衝擊中回身,顧寧已經不耐地扭動着身體,主動拉着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腰際,示意他趕緊扯掉褲子——穿着褲子泡澡很不舒服!
“這個……”左遷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
他一咬牙,索性把她身上那最後一絲屏障也扯了,然後直接回頭想要離開,放她一個人在這裡慢慢洗,卻沒想到剛一站起來,胳膊就被她拉住——
“你怎麼走了啊?”
“塗沐浴露啊!”
“…………”
“這裡揉一下啊!”
“這裡再搓一搓!”
“下面也要洗!”
她沒有像剛纔那樣不停哭泣,而是像個高傲的女王一般指揮着左遷做這做那,對於一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來說,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和煎熬。於是,他做出了個本能的,完全是本能的動作——
在替她“洗”某處的時候,他白淨的長指不禁在那裡摩挲旋轉,然後嚥了口口水,趁着她迷糊的時候,直接一沒到底,指尖深深地探入她的體內……
“啊!”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戰慄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收緊。
而她的某處,也因爲她的緊張而收縮,四壁的嫩|肉包含着他的手指,像是嬰兒的吮吸,酥酥軟軟的,又麻麻的……他的理智也在這一刻完全崩塌!
流連的長指不僅沒有退出,反而在那邊開始緩緩重複“抽出-刺入”的動作,摩挲着她的敏感,細心地坐着擴充的工作……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很清楚即將發生什麼!
讓她屬於他,不是也很好麼?
他會負責!
他會娶她!
到時候外面那些流言,全部會不攻自破!畢竟,誰會娶一個爲了出版而出賣自己的女人?婚姻也是證明清白的一種方式,不是麼?而性|愛不是婚姻的必備條件麼?
浴室內的一番纏綿前|戲,已經讓顧寧的身體柔軟至極,皮膚也變成了誘人的淺紅。
他抱着她從溼漉漉的浴缸裡出來,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櫻桃,她的身體也因爲他的動作而不住顫抖,有滑膩的液體不停地從她的tui心淌下,沾上了他的手指……
她的身體已爲他準備好!
左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除了個乾淨,肌膚相貼地抱起她走向大牀,將她重重地壓在自己shen下,這才詢問她的意見:“顧寧,我們做吧?”
她的酒醒了大半,此刻的雙眼中竟是迷離。
做吧?
難道他們現在這樣不算是做嗎?
他們這樣,難道不等於是……“已經做了”嗎?
“做啊!”她怔了怔,繼而嬌笑出聲,伸出胳膊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據說,每個星期定時做兩場,能調節人體的激素分泌……是嗎?你們醫生有這種說法嗎?”
“……我是認真的。”左遷沒有閒情開玩笑,專心掰開她的腿橫在自己的腰際,用自己的某處抵住她的,“我不是那種玩玩的人。你答應了和我做,就等於答應了什麼……你很清楚。”
說話的同時,他已慢慢地開始抵入。
因爲他不想給她反悔的時間!
“這樣啊,我也想答應,但我已經不是處……啊!”話音未落,因爲他不斷的進入她漲痛得低叫出聲,伸手推住他的胸膛,“好痛!你慢一點……”
左遷也是一愣!
原因是: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碰到的那薄薄的一層是什麼!!!她是處!!!!
“我……我儘量……儘量……”他一時間也緊張得冒了層汗,卻又因爲她發痛而產生的肌肉緊縮而顫慄,忍不住身體跟隨本能的,狠狠往前一撞——
“啊!”顧寧痛得尖叫出來,在他的背後劃出五道長長的指甲印。
左遷只能耐心地哄着,盡力地放柔了動作,直到她的疼痛緩解,纔開始放心馳騁……
像是一個驚喜!
對他來說太好了!
當然,翌日打掃酒店的大嬸發現了這塊落紅,大罵弄髒牀單的客人,最後招來記者,挖出來源於顧寧,於是所有的關於“陪睡”流言都不攻自破……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