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別貪愛!
“特意的。”黑暗中,黎北辰的聲音淡漠冰冷,帶着運籌帷幄的冷傲,“讓你進,可沒打算讓你出去。”
他等了六年,怎麼可能放過?
“你!”對方低喝,嗓音中卻明顯多了一分忌憚:顯然,他們都領教過黎北辰狠辣的手段,否則六年前也不會傷亡巨大!
“我們抓緊時間,儘量在天亮之前解決。”黎北辰緩緩起身,在時明時滅的閃電光亮中彈了彈衣襟,“你想要命,還是要夥伴?”
來人神色一凜,正打算行動,黎北辰卻飛快地移動到他身前,速度快得讓他根本來不及看清,手上的槍便被他反握住,然後他只聽到“咔噠”幾聲細響,黎北辰竟然單手卸了他的槍!
他不禁愕然:黎北辰到底是幹什麼的?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比六年前更難對付!
“我的夥伴們會要你的命!”他怒吼,驟然按下身上的某個按鈕,窗外某處陡然發生起小型爆炸,顯然這是對埋伏在附近人的指令——傾巢出動!
“有本事,你們來拿。”黎北辰懶懶地接口,逼着對方終於行動,他緊繃的臉色卻緩和了幾分,好看的脣角微微上揚,眸底閃過深邃笑意——他們,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凌晨,警報解除。
別墅的電力系統已經恢復,衛哲令人拖着最後一個暗襲者離開,然後自己站到黎北辰面前彙報:“活捉了五個,我會帶出去好好問。”
黎北辰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蹙眉看了眼窗外已經漆黑如墨的天色,眼底的暗色越發濃郁:這幾個人恐怕只是來探聽虛實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解決”……
換言之,他們就是被派來試探的犧牲者。
“不用問了。”意識到這點,黎北辰搖了搖頭淡淡出聲,“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來什麼。”
那幾個人不可能接觸到高層機密!而他們所知道的那點皮毛……他早就知道。
“那……”衛哲疑惑地擡頭請示,在撞上黎北辰眼底的冷意時,頓時瞭然,“明白了!我馬上就會去處理。”
既然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這是黎北辰一向的作風。
“你們走先走吧。”交代完一切,黎北辰環視着略顯混亂的客廳,淡淡地開口,然後起身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她剛被他安頓在那裡。
“那個舒小姐……”衛哲卻依舊有些遲疑,往外挪了兩步又轉過來,“要不要先送出國保護起來?”
畢竟她是黎少的“十萬分之一”,如果出什麼差錯就不好了!
“不用。”黎北辰冷然迴應,上樓的步伐卻沒有停,他白淨的手指在樓梯的扶手上輕輕叩了叩,果決地開了口,“我的女人,只能留在我身邊。”
衛哲怔怔地看着,直到黎北辰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他才蹙着眉頭緩緩地走出去,只是心裡一直在嘀咕:剛剛黎少說“我的女人”?不是“工具”麼?
這是口誤還是……
樓上臥室。
這裡沒有暗襲者入侵過,房間裡乾淨整潔。天藍色的窗簾微微拂動,清涼的空氣中帶着花果的淡香,而她纖細的身體躺在純白的被褥中,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
黎北辰擡腳進去,看着躺在牀上的她,整個人都柔軟了幾分。他反身關上臥室的門,將所有的殺戮和血腥阻隔在外,徑自走到她牀邊坐下。
不想讓她看到他背後的複雜,所以他剛剛選擇打暈了她,打暈這個連打雷都怕的小東西……
想到這裡,黎北辰不禁勾了勾脣角,擡手移到她的後頸,一下下地輕撫着,很想俯身湊近她的耳畔,低聲問她一句:“疼不疼?”
“恩……”她在睡夢中淺淺地低吟,享受着他的按摩,緊鎖的眉頭也紓解開了幾分。
黎北辰好笑地俯身,修長的指尖撥了撥她微蹙的眉心,穩不住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你在想什麼?”
還在想那個鬼故事?還在想打雷?
這麼小的膽子,讓他怎麼放心送出國交給別人保護?
他的想法中不由自主地參雜進了寵溺的味道,看着那雙閃着晶瑩水澤的紅脣,黎北辰漸漸心猿意馬,忍不住俯身含住她的脣瓣,舌頭擠入她的貝齒,一下下地勾着她的小舌……
她還沒有清醒,哼哼唧唧地不怎麼配合,他身上的yu火卻越燒越旺,大掌更是滑入她的浴袍,輕輕地揉着他想念已久的軟雪……
他沒有想着什麼孩子,只是出於本能地想要她。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將她歸爲所有物——反正她幾乎是唯一能生下他孩子的女人,他對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反正他也只會對她一個人“做什麼”!所以沒必要每件事都邏輯分明……
浴袍的帶子被他解開,綿軟的布料被他一把扯下,露出裡面不着寸縷的身體——柔軟、雪白。
黎北辰的眼底染上一層赭紅,呼吸開始發緊,他大力脫去上身的襯衫翻身而上,揉捻着她的綿軟想要親下去,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想接!
黎北辰憤然地將手機從褲袋裡拿出來,衝動地想要直接砸上牆壁,卻在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時不禁停了手,眉頭不耐地皺了皺——
他想起之前黎天夏給他發的那條警告短信,這個電話,他不能不接。
有些不情願地從牀上爬起來,他戀戀不捨地離開身下的溫香暖玉,卻不忘扯了旁邊的被子幫她蓋上,然後纔拿着電話出了房間。
“喂?”他在走廊裡按下接聽鍵,嗓音中帶着明顯的不耐和遷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