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竹鈴聲叮噹作響,淹沒了彼此間曖昧的呼吸,脣舌教纏間,彼此的氣息侵佔了所有的感官,他以及其霸道的姿勢,掌控了她,帶着她沉浸在這樣溫柔的纏綿遊戲裡。
被他這樣從身後環住,恰恰是一個人防守攻勢最弱的姿勢,掙脫不開他的禁錮,千乘只能偏着頭任由他親吻着,指間微涼的戒指漸漸被體溫溫暖,彷彿也溫暖了她刻意閃躲的心。
直至吻得她氣喘吁吁的時候,他才鬆了口,垂眸看着她氣息不定的樣子,昏暗的光線裡,他近距離的看着這雙瀲灩的眸子,眉眼間的媚惑,讓他幾乎難以自控。
別開頭,她躲閃着他的注視,擡起手看了看被強硬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燈光昏黃,可她還是一眼便看出來這並不是她上次還給他的那枚鑽戒,透藍色的藍寶石戒指,設計的得簡單而特別,卻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優雅。
她不解的轉過頭看着磨蹭着自己的臉的男人,舉起手半笑着問:“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跟小女子我求婚麼?!”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他並不急着解釋,反而找了個含糊不明的藉口,“這不是婚戒,你就戴着吧,不要取下來。”
藍寶石有着很美好的寓意,也有他所期待的東西在裡邊,他等她想明白的那一天。
“難不成是生日禮物不成?”收起手,她半靠在他胸口,擡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不經意的碰觸到了他手上的戒指,不由得愣了愣,抓着他的手擡起來藉着燈光看了眼,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樣,鉑金碎鑽的藍寶石戒指,男款是棱角分明的鉑金圈,襯着一顆通透的藍寶石,尺寸比她的小,低調中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奢華。
“原來還是情侶款,反正不是婚戒,那我就不取下來了。”被他反握着手,千乘偏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低的笑了聲。
“笑什麼,這麼開心?送你這樣的禮物值得這麼高興?”他知道她不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人,所以也拿不定她是因爲什麼而笑。
“不是,我只是覺得總裁你會送這麼俗的禮物,有點意外,收到玉簪的時候我還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呢,再來一個藍寶石湊數,就很土豪了。不過看你這個樣子,顯然和土豪不太搭。”
“那你要感謝凌夫人把我生得這麼好,就算我做着土豪的事情,也是那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那麼理所當然的語氣,頓時讓千乘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不要臉!”輕哼了聲,她別開頭,笑沒了眼睛,迷濛的視線裡只有璀璨的光圈,“剛剛你在許願符上寫了什麼?”
看他寫得那麼認真,她突然很好奇他究竟會許下什麼願望。
“不告訴你。”他輕笑了笑,摟緊了懷裡纖細的身子,壓低了頭在她臉上磨蹭着,轉移話題:“寶貝,生日快樂!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能給你過生日。”
也希望以後的每一年,他都能在她身邊。
她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他,心裡卻默許了他的要求。
只是她沒有想到,將來的某一天,她不顧一切的爬上山來,找遍了上千個許願符,眼睛都疼得流淚了,才找到他寫的那一個。
彼時,兩人已經分開,而她卻對着他寫的那一句話,哭得像個孩子。
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再不會有這樣一個男人,會像他那樣愛她了
轟動全城的生日宴,並沒有在媒體上大肆報道,反而只是客觀的報道了顧書記找回親生女兒的喜事,沒有加以渲染,也沒有把顧家的家醜外揚,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風平浪靜的表象,卻因爲蘇千乘這樣的身份,讓她這樣一個話題人物,再度成爲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曾經被人議論紛紛的壞女人,一躍成爲書記千金,麻雀變鳳凰的差距留給人太多的懸念和幻想。
千乘剛踏進gm就看到公司的員工和下屬紛紛朝自己看了過來,那樣禮貌而訝異的眼神,還有那掩飾不住的好奇心,都讓她覺得無奈又好笑。
恰好裴航回來,一通內線電話就把她召進了辦公室。
抱着一疊處理好的初稿和策劃敲開辦公室門,千乘傾過身把手裡的資料擱在辦公桌上,“裴總,這些是劇組那邊的設計初稿和策劃案,你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做個備註,我好及時修改。”
“好,放着吧!”從文件中擡眸,裴航輕點了點頭,擱下手裡的鋼筆,傾過身從一旁的抽屜裡拿了一個禮盒出來遞給她,“生日快樂,遲到的禮物。”
“謝謝!”接過禮物,千乘禮貌的道謝,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有心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
輕靠在椅背上,裴航懶懶的看着她,暫時休息,半笑着調侃:“以後我是不是要改口喊你顧總監了?”
“呵……不管我是姓蘇還是姓顧,我是蘇千乘這一點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她喜歡做自己,顧家二老似乎也明白她的心思,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讓她改名字的事情。
“嗯哼,這年頭,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女孩子可不多了,很多人拼命的努力,甚至不擇手段,可到頭來都還不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在這一點上,你比她們任何人都聰明。”
這樣不加掩飾的讚賞的話從裴航嘴裡說出來並不容易,千乘淡淡一笑,沒多說什麼,淡然而處事不驚的態度,更是讓裴航覺得凌御行並沒有選錯人,也似乎明白了這樣一個偶爾犯傻的丫頭,怎麼就能把凌夫人和老佛爺給征服了。
“謝謝。”微微勾脣,千乘擡眸看向辦公桌後帶着幾分深意的男人,他不願點破,她也不好多問,“那你忙着,我去攝影棚那邊看看。”
“嗯,去吧!”微微點頭,裴航目送她離開,這才低下頭看着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上一刻他剛接到沈墨言的電話,瞭解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顧航宇爲了她已經開始大開殺戒了,而她卻被所有人保護得那麼好,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單純得可以。
不過這樣也好,過去那麼多年錯過的事情,有機會彌補回來,也是一件好事。
還沒回到辦公室,千乘便接到嚴子饒打來的電話,讓她星期六回嚴宅,說是老爺子想見她。
沒多猶豫,千乘答應了下來,掛斷電話的時候,夏和和的電話又撥了進來,她擡手接了起來,推門進了辦公室,剛要開口,那頭卻傳來夏和和猴急白臉的聲音:“親愛的,江湖救急,趕緊來帝國大廈一趟!”
“怎麼了這是?你跑哪兒去做什麼?”帝國大廈是沈家的產業,她這會兒在那兒能有什麼急事?真要是出門忘了帶錢包,整個帝國大廈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她,誰敢跟她收錢?
“我抓殲啊!趕緊過來,我在這裡盯着,你等會陪我一起去,抓尖抓雙!”
“抓誰的殲?沈胤宸?你沒搞錯吧?”沈胤宸怎麼都不像是會腳踏兩隻船的男人,這麼多年被夏和和給折磨得依舊死心塌地,抓他的殲,開什麼玩笑!
“沒看錯,你快來!”那頭壓低了聲音跟她說話,嘀咕了幾句後就掐斷了。
千乘拿她沒辦法,只能拿了包包出了辦公室,吩咐了星雲一聲後,匆忙下樓。
說是抓殲,千乘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跟沈胤宸言笑晏晏的女人會是那個勾搭了沈胤宸的妖女,無語的看着坐在對面黑框遮臉的女人,“親愛的,你確定那個女的跟沈胤宸有一腿?她都還沒你漂亮呢,沈胤宸哪能好她那一口啊!”
“哎呀,你不懂啦!你看到過他對哪個女人像這個女人這樣溫柔的嗎?還在我面前裝得有潔癖,尼瑪見着漂亮的女人還不是一樣送上門去!狗改不了吃屎!”
“……”這昨天還夫唱婦隨的,今個兒就翻臉了,她實在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鬧騰什麼。
“得,那你在這裡坐着,我去抓殲行吧?”知道她要面子,喊她過來無非就是想讓她去刺探軍情,既然都來了,乾耗着解決不了問題,她索性站起身來朝着前頭落地窗前的桌子走去。
本就存着這個心思的夏和和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躲在盆栽後的椅子上探頭探腦的看着窗邊的情況,卻沒想到讓她抓到了另一個人的殲。
乍一看到男人的側臉,她不由得愣了愣,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忙把鼻樑上的墨鏡拿了下來,擦了擦眼睛,總算看清楚了是誰,着才轉移視線看向他對面正對着自己的女人,頓時拉下臉來。
這回估計不是她要抓殲,而是乘乘要去抓殲纔是了!
踐人就是踐人,真是陰魂不散,哪個男人都敢下手,也不怕噁心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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