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等到凌御行的信息,千乘和星雲星雨也不急,四處逛着吃着,好不容易熬到九點的時候才收到信息,三人匆匆往應酬地趕。
把人從包廂裡帶出來的時候,凌御行已經半醉,卻依舊清醒的把星雲星雨先支走了,拿了車鑰匙塞給千乘,笑得一臉無害的開口道:“你開車吧!”
“……”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找着車子後,她扶着他上了副駕駛座,坐進車裡的時候才轉過身來替他繫好安全帶,剛準備抽身坐回到駕駛座準備開車的時候,某人突然伸手把她摟了過去,半醉的聲音飄了出來:“別動,讓我抱一下。”
“幹嘛啊!你又沒喝醉,少佔我便宜!”推聳着從他懷裡抽身,她沒好氣的瞪着醉眼迷濛的男人,清俊的臉上少了往日的凌厲和冷漠,半眯着眼看着她的時候,那樣溫柔繾綣的眼神,深邃得讓她有些失神。
平常很少看到他醉酒的模樣,甚至可以說兩個人認識到現在,她都不曾看到過他喝醉酒,據林澈所說他的酒量很好,但是在任何應酬場上從來不會讓人有機會把他灌醉,也沒有人敢冒死灌他酒。
確實也是,以他那樣的身份,把他灌醉的後果要比帶着目的敬酒要危險得多,沒人敢輕易嘗試。
今天把他從包廂裡扶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飄的,可見今天真的喝了不少,不過她完全可以肯定,他沒有醉倒不省人事!
“今天真的喝了不少,頭很疼,胃也疼。”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他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以屢試不爽的苦肉計騙取善良的小獅子的同情和關心。
“林澈不是在你身邊嗎?他沒幫你擋酒?”林澈的酒量比他更好,雖然不是千杯不醉,可能灌倒他的人也不多。
“今天宴客的都是政aa府官員,他要是都幫我擋着,豈不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了?以後旅遊城的項目上還得讓他們關照着,不喝不行。中國人的生意是在酒桌上談的,你以爲是在談判桌上麼?”
輕笑了笑,他擡手撫上她嬌柔的臉,璀璨的琉璃眸底泛着明亮的關心和擔憂,指間柔滑的觸感讓他不願鬆手。
“那你當初棄軍從商的時候,爲什麼不進官場?以你當時的軍銜要進官場多容易的事兒,到時候謀個一官半職了,讓他們所有人都看你臉色多好!”
“官場太亂,我不喜歡那個圈子,更不喜歡爲了往上爬給別人點頭哈腰阿諛諂媚,而且,當官的工資都沒有你現在的工資高,讓你養着我當小白臉多不好?工資高了又容易進局子裡去,風險太高,還是做個商人比較輕鬆,有了錢就等於有了權,現在他們都得看我臉色,不更好?”
他並沒有告訴她,他之所以踏入商場,其實是爲了實現小時候對她的承諾,即便她現在已經忘了,可他並沒有,甚至已經實現了他當初的諾言。
“是啊!有錢就有權,現在他們都得看你臉色行事,淩氏一年能給a市拉動多少內需經濟,他們哪裡敢得罪你這個大人物啊!不過你自己胃不好,就不能悠着點麼?你看看人家林澈,勸酒一流,躲酒也一流,學着點嘛!”
“嗯哼,林澈會的東西都是從我這裡學到的,現在你讓我跟他學,我怕把他給嚇着。”她的擔心讓他沒有來的感到一陣暖意。
這多年他和林澈兩個人在a市打拼,從一無所有的開始創業,到現在躍居地產界的翹楚,五年的時間,能有個女人在身邊關心自己,再苦再累都能堅持。
“少跟我打馬虎眼,車裡有解酒藥和胃藥,要不要吃點?”移開視線,她轉頭打開儲物櫃翻找着林澈放在車裡的備用藥。
“不用了,晚上沒吃什麼,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拉住她翻找的手,他淡淡開口。
“好!”點點頭,她啓動車子,點開車裡的導航,搜索了下自己要去的地方後啓動車子。
回到江南一景的時候,從車裡下來,凌御行看了眼她手裡提着的袋子,“這是什麼?”
“哦,給你買了件襯衫,你等會試試看。”跟着進了玄關,玄關上的感應燈立時亮了起來,她擡手把紙袋塞到他手裡,轉身進了廚房。
拿出袋子裡的襯衫看了眼,寬鬆的亞麻款式的休閒白襯衫,乳白的顏色少了凝白的堅硬,多了幾分柔和和舒適,他不由得聯想到她凝脂般的肌膚,如若嬰兒般吹彈可破,每一次纏綿歡愛,他總喜歡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並不全是爲了讓她記住他是她的男人,更多的是在看到自己傑作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她和他是一個世界的。
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處在善良和聰明兩個極端之間,所以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真正進入到她的心底,表面上的那些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可是她心底深處隱藏的東西,他自始至終都不曾靠近。
倒了杯水出來,千乘擡眸看向杵在玄關上的身影,“怎麼樣,好看嗎?”
“嗯,我們上去試試。”接過杯子,他喝了口水,牽過她的手轉身上樓,似是想到了什麼,淡淡的開口問:“你今天打電話說有話要跟我說,是什麼?”
“哦,我就想問問嚴氏質量門的事,是你做的嗎?”她擡眸看着走在前頭的身影,因爲她這一句話,他徒然停了下來。
暗眸居高臨下的落在她微微仰起的臉上,他看着她疑惑而無心的樣子,輕笑了笑,“爲什麼你會覺得是我做的?”
她答得爽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唄!”
“在你看來,像我這樣的君子,真要報仇的話會這麼婉轉嗎?”輕笑了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她進了臥室。
“婉轉手段只是看時勢而已,建成公司在那麼多工程上都做了手腳,這一次度假村工程肯定也不例外,藉由建成公司扳倒嚴氏正是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沒錯,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站在衣帽間裡,他微微點頭,轉頭看着她,慵懶的解着襯衫的扣子,“你問這事,是替嚴子饒問的還是替自己問的?”
“我自己,我就想知道,你們倆開戰是不是又是因爲我?”
如果不是,那麼他們男人商場上的競爭,你死我活她都不會干涉,如果是因爲她,那麼她就必須考慮到她現在的身份和這件事上她要承擔的後果。
“不是。”他直直的看着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洞穿了她的心思,其實他比誰都心疼。
只是這一次,他這麼做,不全是爲了她,更多的是爲了他和她的將來考慮。
只有讓她和嚴子饒離了婚,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順的承諾彼此的未來,才能給她更好的一切。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試圖從他深沉的俊臉上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的,我這麼做其實是爲了我自己,你不也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這一次質量門的事,其實牽扯到了很多方面,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和嚴子饒的鬥爭,可實際上,還牽扯到了官場的很多利益。關於這一點,以後你會明白的,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所以有些事等時候到了,我再告訴你。”
對於剷除江家的事,他並非是不信任她,更多的是想要保護她不受到來自江藝苑抑或是江家的傷害。
他和她的緋聞曝光,現在衆所周知她就是他唯一的弱點,他不希望將來自顧不暇的時候,她會成爲他們威脅自己的籌碼。
“好吧,既然不是因爲我,那我就不管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她身爲嚴太太要承擔的責任,她都有心理準備。
“嗯,男人之間的鬥爭,不應該把女人牽扯進來。”他淡淡一笑,擡手輕撫了撫她的臉,“不要想太多,商界三大家之間的鬥爭,這只是開始,跟你沒有關係,嗯?”
“我知道了!”拿過襯衫,她替他穿上,踮着腳幫他扣扣子。
凌御行微微垂眸,靜靜的看着她認真專注的模樣,瑩潤凝白的手指落在乳白色的領口,因爲平常她會下廚給自己做飯,所以她沒有像那些女人那樣把十指塗得五顏六色,飽滿圓潤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靠的近,他依稀還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越是這麼看,原本暗沉的眸子愈發幽深難測……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柔柔的撫上了她的眉眼,最終落在那雙澄澈的琉璃眸子旁。
恰恰是這樣一雙漂亮的眸子,驚豔了他所有的時光。
“幹嘛?”她擡眸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單純而無辜的模樣讓原本就隱忍的男人崩斷了心底的那根弦。
微微偏頭,他湊到她耳旁輕聲呢喃,嘴角帶着笑意的模樣,既溫柔又美好:“寶貝,其實,我更想看你穿這件襯衫的模樣……”
沒等她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利落的大手已經摸到了她身後的拉鍊,貼身的裙子被他輕而易舉的褪了下來,擡眸的時候,她看到了男人眼底再熟悉不過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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