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凌御行就讓掉在地板上的手機震動聲給吵醒了,嗚嗚的震動聲在木質地板上聽起來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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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牀上起身,套了件睡袍後,他拿過地板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頭的來電顯示後,走到陽臺外拉好玻璃門這才把電話接了起來,涼薄的嗓音裡還夾着幾分睡醒的鼻音:“今天星期六,你不知道嗎?”
“知道……”電話那頭,沈墨言聽着這不鹹不淡的語氣,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打擾到某人的美夢了,輕咳了聲後繼續道:“一時忘了你身邊還有人,大清早的打擾了,抱歉。”
“什麼事?”擡眸看向外頭灑滿庭院的陽光,入秋的早上有點冷,外頭秋高氣爽的天氣視線明亮,讓原本靜謐的早晨多了幾分安寧。
“如你所料,江藝苑約了william,卓風那邊傳了訊息過來,江藝苑前幾天約見過嚴子饒,想必今天約william是爲了嚴子饒的事情去的,你這一出將計就計和引蛇出洞,很快就能看到成效了。”
不得不說,在這齣戲裡,凌御行的心思纔是最讓人摸不着的,江藝苑自以爲聰明,卻沒想到反而被人利用。
甚至可以說,利用江藝苑,纔是這齣戲最精彩的部分,也是最關鍵的一部分。
“是嗎,那就等着看好戲吧!告訴william,別把戲演砸了!有什麼事晚點再跟我說吧!”既然好戲開演,那他就等着看戲好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反倒不急了。
“嗯,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週末愉快!”沈墨言輕笑着掛斷了電話,這麼美好的早晨,他確實挑錯了時間打電話。
收起手機,凌御行帶着一身涼意踏進臥室,看着牀上還沉睡的身影,躬着身子側躺着,還是他起身時候的那個姿勢,安靜乖巧的像個孩子,少了尖銳的防備,也少了迷糊犯傻的可愛,安靜的睡顏,看上一眼都會覺得時間變得緩慢起來。
她的睡相不算很好,自己一個人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甚至能從牀頭睡到牀尾去,但是隻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能保持着一個姿勢,蜷縮在他懷裡,安靜的一覺到天亮。
就是這麼個特別的小獅子,讓他二十幾年不曾驚動過的心,因爲她而悄然心動。
扯開身上冰涼的絲質睡袍,他掀開毯子躺了回去,似是碰觸到他身上的冷意,懷裡的人兒微微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朝他懷裡縮了縮,他無奈的笑了笑,拉高了毯子把她抱緊。
外面的世界如何與他無關,他只要她在身邊就夠了。
………………
閒適的週末,本來不應該被人打擾,卻沒想到,未來丈母孃的一個電話,就讓凌御行一整天的計劃都給泡湯了。
顧書記週六不用上班,顧夫人直接喊了女兒回家吃飯,本來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難得休息,顧夫人就更不願意放棄和女兒相聚的機會。
原本打算帶千乘去新建成的溫泉山莊泡溫泉的男人,只能乖乖的開着車子往顧家駛去,自己的事兒再重要,也沒有未來丈母孃重要。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千乘這才注意到某人似乎心情不好,扣好針織衫的扣子倚在玄關上看着準備換鞋的男人,一臉不解,“凌先生,本宮昨晚沒滿足你麼?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慾求不滿的樣子?”
“……”聽到這話,某人拿車鑰匙的手頓了頓,看向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原本不爽的心情因爲慾求不滿四個字而變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走上前,擡手掐着她的下顎,沒好氣的搖了搖,帶笑的眸子沁着細微的光,“如果我真是慾求不滿的話,那我們今天是不是不打算出門了?”
“那不行,顧夫人召見,你敢跟她搶人麼?”她輕挑了挑眉,嬌俏明媚的粉臉在他手上綻放,璀璨的琉璃眸子倒映着他靜默的臉。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慢了一拍。
“豈敢吶!”他沒好氣的鬆了手,換鞋的時候,這才注意到他們今天穿了色系一樣的情侶裝。
她身上穿着一條淺天藍的棉質長裙,身上套着白色的蕾絲針織衫,白藍相拼的顏色,像是外頭的藍天白雲,清新耀眼。
而他身上的白色休閒服和灰藍色亞麻長褲,休閒輕鬆的一套,不扎眼也不招搖,沉穩的顏色和她的清新靚麗倒是相映成彰。
轉過頭看他,千乘這才反應過來他爲什麼不高興,這男人敢情是在吃顧夫人的醋啊?!
“話說,你今天是有什麼其他安排麼?除了陪我回顧家之外。”
某人換好鞋,擡眸看着她,淡淡的開口:“沒有。”
即便有,現在也沒心情了。
“是嗎?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們今天一天都呆在顧家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跟顧夫人嘮叨家常什麼的,多陪陪她!”
“……好吧!”爲了討好顧夫人,這麼點時間他不跟她爭。
反正以後她一輩子的時間都是他的,而在把這件事變成現實之前,丈母孃那邊不能得罪,否則一切免談。
見他似乎沒什麼不妥,千乘也沒多想,挽着他的手臂出門。
去顧家的路上,凌御行特地去了一趟茶莊分店,拎着一盒頂級新茶上車。
千乘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輕笑了聲,“準備拿這個去賄賂顧書記麼?”
“是啊!先賄賂一下,等哪天我跟他要他的寶貝的時候,他也許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語帶雙關的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把話接了下去。
沒理解他話裡的深層意思,千乘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輕哼了聲,“顧書記兩袖清風一身正氣,比陸市長還清官,他那兒能有什麼寶貝?真要有什麼寶貝,你也得找顧航宇要吧?!”
“嗯哼,這話倒是沒錯,不過我想要的東西,還是要經過顧書記允許才行,所以現在先做好賄賂工作。”最起碼的孝心和謙遜不能少,否則人家顧書記憑什麼把女兒交給你?
“凌先生你何必捨近求遠呢?請我幫忙不是更直接更便捷麼?但凡我開口,顧書記都不會拒絕的吧!”
犯迷糊的小獅子壓根沒明白過來,他要的是什麼東西,還一臉積極的給他出着餿主意。
“是啊!”凌御行輕笑了笑,也不戳破她此刻的好心情,一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我怎麼把寶貝你給忘了,以後但凡有所求,必定先請你幫忙!”
“可以,不過我可不是免費幫忙的!”
“沒問題,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凌先生我定然不會拒絕!”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整個天下送到她面前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遇着了自己想要守護的那一個,當一回昏君又何妨?
而他怎麼都都不會想到,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想要的,他卻怎麼都給不了,不是沒有,而是不捨得。
………………
知道威廉週六約了朋友在諾盾會所的高爾夫球場打球,江藝苑換了套裸色長裙和一雙平底鞋出門,明豔的臉上,精緻的妝容讓原本就漂亮的臉愈發明豔動人。
開着車子到了會所,報上名字後,會所的工作人員帶着她往球場走去。
站在太陽傘下,江藝苑看着不遠處揮杆的身影,利落的身手快速沉穩,一個好球,頓時贏來不少歡呼的掌聲。
似乎是已經打完了一局,人羣中黑色polo衫的男人把手裡的球杆交給身後的球童,轉過身的時候瞥見太陽傘下站着的身影,卓威廉朝身旁的幾個朋友說了聲後,這才緩緩朝江藝苑走了過去。
他剛走進,江藝苑便熱絡的開口打招呼:“william,好久不見!”
“yuan,好久不見!”卓威廉禮貌而紳士的給了她一個擁抱,寬邊的墨鏡遮蔽了深邃的暗眸,一口流利的中文說得溫文爾雅:“沒想到回來這裡還能見到你!”
“當然了,都在一個國家一個省市,還能見面是必然的,但也是緣分,不是嗎?”看着眼前這個華裔血統的男人,江藝苑反倒少了幾分對待國人的客套,“怎麼,你見到我不高興嗎?”
“很高興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爲聽錯了呢!”卓威廉淡淡一笑,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事,走吧,我們去咖啡廳坐坐,好好敘敘舊!”
“ok!沒問題!”江藝苑爽快的應了下來,跟他這種在國外工作氛圍裡薰陶出來的男人談工作,比跟國內的那些個老闆談合作更容易,不用陪酒也不用陪玩更不用犧牲色相,只要利益相同,沒什麼談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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