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一點的女人比較可愛。
走進北京中國會,濃郁的中國文化氣息便迎面而來。
這個位於北京西城一條幽靜的衚衕的私人俱樂部,四合院式廂房的內部裝飾皆經過精心設計,一石一木將清朝皇室的氣派表露無遺,典型的中國特色裡洋溢着濃厚的傳統風味。
如今這所皇家庭院清朝親王宅邸,已經成爲政界、商界及文藝界人士聚集的地方。
青磚灰瓦、椎樑畫棟、宮燈古槐,歷史的厚重氣息縈繞四周。
雖然距繁華的西單隻有咫尺之遙,卻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靜默而斑駁的原貌,讓人恍如回到當年皇家金盞玉碗的古意中。
會所保留了中國傳統建築的精髓,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宮燈、老式的桌椅、*鋪,院內的風荷、柳樹、桃樹和銀杏,傳統結合自然的風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貴的氣質。
也難怪會吸引了中國國內外的王室成員和企業家藝術家集聚這裡,凌御行是個很懂品位的男人,挑這種地方聚會,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第一次來這麼古樸的親王宅邸會所吃飯,千乘有些不自在的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今天的聚會,大概有幾個人啊?”
“別擔心,他們不會給你臉色看的!”似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凌御行轉過頭安撫的朝她笑了笑。
踏進會所,已經有侍者認出了來人,禮貌的走上前來:“御少來了,裡邊請!您定的包廂已經空出來了,慕少(傾傾新文男主)和榮少他們都已經到了,正在包廂等您!”
“好!我們這就過去!”微微點了點頭,凌御行朝身後的沈墨言和薇薇安看了眼,摟着懷裡的小獅子往包廂走去。
來的時間有些早,包廂裡沒幾個人,千乘剛踏進包廂便看到坐在太師椅上品茶的身影,快速梭巡了下,偌大的包廂裡只有兩個人,想來他們來的時間太早,其他人還沒到。
聽到聲音,品茶的兩個男人緩緩擡眸朝門邊看了眼,見着是他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擱下了手裡的青瓷茶杯,清脆的聲音散在安靜的茶香中。
“怎麼你們倆來得這麼早?”摟着千乘上前,凌御行笑着和兩人打了聲招呼,雍容優雅自成一格。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剛好碰上,索性就一起過來了。”左側的榮逸和漫不經心的擡眸,懶懶的朝着千乘看了過去,精銳的眸子帶着幾分打量和審視。
馬卡龍色的毛呢大衣趁着嬌小玲瓏的身子,秀氣的臉蛋縮在圍巾裡,平添幾分乖巧和惹人憐愛的嬌柔,那那雙明媚的琉璃眸子,又很難讓人忽略她那清純的美。
就這麼看她站在凌御行身邊,還真是有幾分夫妻相,一剛一柔的組合,如若天作之合。
注意到他的視線,千乘偏頭看向他,無懼他的打量,反而禮貌的笑着點了點頭,這樣的大膽和淡然,非一般女人能做到。
對上她的視線,榮逸和都忍不住驚歎。
維持着一貫的禮貌,千乘朝看着自己的男人淺淺的笑着。
不可否認這是個很好看的男人,清俊的臉上掛着懶散的笑容,即便是在打量着她,那雙眼神也是凌厲中透着幾分慵懶,幽沉得讓人難以捉摸,黑灰色的大衣平整合身,復古的英倫風雙排扣翻領設計,時尚中透着一股難言的優雅。
“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未婚妻,蘇千乘。乘乘,這位是榮家的長公子榮逸和,這位是慕家最小的小六公子慕慎遠。”
千乘看了看左側的榮大少,禮貌的笑着伸過手去:“你好!我是蘇千乘。”
“你好!”榮逸和站起身來紳士的和她握了握手,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蘇小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得知凌御行帶女朋友回來見家長,所有人都很好奇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把這個京城的小五公子給征服了。
今日見着,果真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漂亮溫婉卻不妖豔,相比較起楚芙的驕縱和江藝苑的美豔,她倒是把這兩者糅合得恰到好處。
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恰恰是這樣的感覺,讓她看起來甚是獨特。
“哦?榮少想象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榮逸和看着她,客觀評價:“小五是匹狼,不是一般人能馴服得了,而能馴得了他的,想必應該是個厲害的母老虎。”
聽他這麼說,倒是凌御行先笑了出來,偏頭看着並不懊惱的小獅子,好心提醒道:“榮少,我這個可是隻小獅子,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別小看了她的能耐!”
“嗯哼,我不懷疑。”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榮逸和淡笑着坐回到椅子上。
千乘這才轉頭看向右側的另一個男人,如果說榮逸和是比較好相處的,那麼這個氣場強大的慕少,一身清冷的氣息就讓她有些畏懼了。
若論樣貌,這個慕少不會比凌御行差到哪兒去,休閒的藏藍色大衣搭配復古格子羊絨圍領,外套鬆鬆的套着,圍領下是同色系的羊絨背心,一個把時尚t颱風和商務休閒風融合得無可挑剔的男人,舉手投足都可見那領袖一般的非凡和優雅。
女人的第一直覺,這不是個簡單的男人。
看着他,她突然想起前些時候在雜誌上看到的一篇財經採訪,採訪的標題很扎眼,京城三大財閥。
而這個慕少,便是三大財閥之一,雜誌上的照片只刊登了個側面訪談,沒有公佈正面,僅僅只是個側面,那樣與生俱來的優雅,也足夠吸引女人的目光。
“蘇小姐不用客氣了,坐吧!”淡淡的收回視線,慕慎遠擡手泡了兩杯茶遞了過去,順手朝他們做個請坐的姿勢。
凌御行微微點頭,摟着身旁的小獅子落座。
垂眸看着面前的淺色茶湯,古典的茶碗落在掌心,暖意陣陣襲來,她這才稍稍回神。
自己今天踏進的圈子,恐怕是京城最上層的圈子,凌御行的這些發小,一個比一個身份尊貴能耐非凡,她突然有些擔心,倘若他們知道她的過去,是否會把他們踢出這個圈子。
正是因爲不是出身名門豪門,所以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圈子的規則,雖然曾經她也很不屑這些虛浮的東西,可在現實面前,卻不得不面對。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耳旁傳來凌御行急急的聲音:“小心燙!”
等她回神的時候,手指上傳來一陣陣麻辣辣的灼燙,條件反射的抽回手,茶碗裡的茶水因爲她突兀的動作全數打翻,右側的男人已經把吸水茶巾按在了桌子上,避免她二次燙傷。
因爲是冬天,手涼,被茶水燙着一時間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千乘愣愣然的擡眸看着一臉緊張的男人,輕笑了笑,“我沒事,別緊張。”
見她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心神不寧,凌御行也拿她沒辦法,喚了服務員拿燙傷藥過來,這才低下頭去檢查她有沒有被燙着。
“老五,你的這隻小獅子跟我家的那隻貓兒一樣,做事都是馬馬虎虎的。”優雅的端着茶杯,慕慎遠淡淡的勾了勾脣,似是因爲體積了某個人,清冷的俊臉上總算染上了些許柔色。
“你又不是不知道,”擡眸瞥了慕慎遠一眼,凌御行無奈的笑了笑。
他的女人縱使是這樣,他也還是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似是看出了她在擔心什麼,凌御行擡眸輕揉了揉她的頭,“寶貝,別緊張,其實你的身份他們都知道,我們都不庸俗,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不能證明什麼也不能改變什麼,沒人會看輕你,就怕你把自己看輕了,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咬着脣擡頭,千乘直直的看着面前諄諄善誘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不是不明白,只是心裡的坎不容易過。
品茶的兩個男人靜默的看着這小倆口,默契的互看了眼,誰也沒說話,也不摻和。
能得凌御行這樣低聲下氣哄着的女人,她恐怕還是第一個。
江藝苑和楚芙努力了那麼多年都沒得到的東西,全都落在了她身上,可謂是應了那句話,姻緣天定。
直至千乘情緒緩過來時,榮逸和才淡淡的開口:“丫頭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讓小五被看輕是嗎?”
千乘怔怔的看着他,眨了眨眼沒說話。
“我們這一羣人,對於身份和地位這些東西看得其實沒那麼重。”正是因爲這些東西生來就有,一出生家族的光芒就奠定了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恰恰是習以爲常,才更加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怕她不相信,榮逸和補充了句:“等你以後踏進了我們這個圈子你就會發現,我們和那些標榜着自己纔是豪門的人並不一樣,真正的豪門和名門,都很低調,且極具修養,不會把別人的過去特意拿出來八卦一番。”
榮逸和長輩一般安撫的話,倒是讓千乘冷靜了下來,輕點着頭道謝。
“不用謝我,蘇小姐你很特別,也應該更自信纔是!”淡淡的笑了聲,榮逸和擡手看了看時間,耐心極好的繼續等着那幾個遲到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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