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年三十還要出國實在是一件有些不同尋常的事,不過這件事放在慕秦川身上,似乎又沒那麼異常。因此秦傾也沒有多問,簡單地整理好自己,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跟着他奔機場而去了。
中午一點,飛機降落在名古屋機場,剛下飛機,兩人又上了一早安排好的車子。
眼見着車子漸漸駛向郊區,秦傾終於疑惑起來,“這車往哪裡開呀?”
慕秦川擡手看了看錶,“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可以睡一會兒。”
秦傾沒什麼睡意,一直轉頭看着窗外的景色。等到她轉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慕秦川已經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其實昨晚慕秦川過來的時候秦傾就察覺到他似乎很疲憊,只是他不表現出來,秦傾當然也不會問。
只是這會兒看着他陷在黑色大衣中的那張禍害蒼生的臉,想起他昨晚怎麼對自己的時候,秦傾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對着他做口型:活該!
誰知道她剛剛張口,慕秦川卻忽然就睜開了眼睛,正好將她那兩個字收入眼中。
秦傾立刻狗腿地笑了起來,靠進他懷中,“你累啦?要我給你捏捏肩膀嗎?”
慕秦川淡淡勾起了嘴角,“你剛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纔沒有說話呀!”秦傾連忙否認。
慕秦川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樣自然的神情和語氣,不是刻意的裝傻賣萌,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秦傾莫名其妙。
慕秦川一手把她的臉按進自己懷中,語調有種說不出的輕佻,“做我慕秦川的女人,這樣狗腿挺好的。”
秦傾張口就在他肩上咬了下去,慕秦川悶哼一聲,另一隻手開始從容不迫地反擊。
秦傾受驚,連忙掙扎起來,“喂!”
她朝前方的司機看了看,又瞪了慕秦川一眼,慕秦川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不再鬧她。
車子平穩地又往前駛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在兩幢相連的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慕秦川便往右邊的那幢別墅走去,秦傾跟在他身後,還在東張西望,慕秦川卻忽然停了下來,在她走到他身後的時候,伸出手來牽住了她。
空氣很冷,他的手心卻溫暖乾燥,秦傾微微一僵。
明明什麼都已經做過的兩個人,對牽手這回事,她居然感到彆扭。
總覺得這是戀人間才該有的動作,但出現在她和慕秦川之間,實在是太彆扭了。
而慕秦川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掙扎,拉着她徑直走進了別墅裡。
進門便是一個不大卻精緻的客廳,西式的裝修,有一個大大的壁爐,正燃燒着溫暖的火焰。而壁爐前坐了一個女人,確切地說,是一箇中年貴婦,正低頭看着什麼。
“媽,我來了。”拉着秦傾的慕秦川忽然開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