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的沒有必要再挽回

車禍?當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時,秦傾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她呆了呆,纔有些遲鈍地反問了一句:“車禍?”

“是!”明姨聲音中的焦急與哭泣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在高架上跟人撞在一起,車子都撞得變形了!現在他人在手術室,醫生說情況很危急!你快過來!你快過來醫院!”

秦傾有些恍惚,根本無法相信自己剛纔聽見的這件事,以至於遲遲沒有做出反應鐦。

“你快點過來啊!”明姨急得哭出聲來,“再有什麼事也沒有性命重要,不是嗎?你就算非要跟秦川離婚,現在不是也還沒有離嗎?要是秦川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想見見你都不行嗎?”

性命……

秦傾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終於徹底褪去,她一面抓起桌上的東西往自己包包裡放,一面對明姨道:“我馬上過來。”

終於胡亂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秦傾抓了包包就往辦公室外跑去,到門口的時候,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林樂樂猛地抓了她一把,卻沒有抓住,急得她在後面大喊:“秦傾,你去哪兒?”

秦傾卻根本沒有聽見,已經迅速消失在走廊裡。

當秦傾打車趕到醫院的時候,那傢俬家醫院門口仍是一派安寧祥和的情形,根本看不出來此時此刻,裡面正有人跟死神抗爭着。

秦傾匆匆進入醫院,服務檯接待的護士小姐一眼認出她來,連忙將她引到電梯前面,甚至幫秦傾按下了電梯,“慕太太,慕先生在六樓手術室。”

秦傾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電梯門合上,她擡頭看着電梯不斷上升的樓層,低頭卻在電梯門的反射之中看見了自己。

她看見自己的影像清晰地映在那裡,裡面的人臉色蒼白,神情惶惶,根本就不像她。

秦傾忽然就鎮定了下來,她看着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目光一點點地恢復冷靜從容,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卻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面無血色。

六樓走廊盡頭的手術室外,已經有好些人守候在那裡:慕培源、明姨、慕紹南、上官逸、韓澈和賀宇堂,通通都在。

慕培源坐在椅子上,已經顯出歲月痕跡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憂慮和緊張,而旁邊坐着的慕紹南半弓着身體,將臉藏在手中,同樣地緊張憂慮。對面坐着上官逸三人,個個都面容沉晦,神情僵硬。唯一發出聲音的明姨,此時仍舊剋制不住地抹着眼淚。

秦傾一步步地走過去時,幾乎所有人都擡眸看向了她。

明姨登時就站起身來,不顧自己已經哭得發紅的雙眼,上前拉住了秦傾,“你怎麼纔來?”

秦傾看了一眼“手術中”的牌子,脣角微微一動,輕聲道:“明姨,對不起。”

明姨擔憂得眼淚不停往下掉,聽見秦傾說“對不起”,忍不住又轉向一邊,低低地哭了起來。

秦傾轉而走到了慕培源身邊坐下。

“爸爸,你不要太擔心。”秦傾輕輕地拖住慕培源的手臂,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慕培源淡淡點了點頭,卻分明依舊是眉心緊皺的模樣,秦傾甚至看見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她便忍不住又擡頭看向了對面的三人,不巧那三個人的目光卻都落在她臉上,只是上官逸和賀宇堂很快都移開了視線,只有韓澈還與她對視着,眉頭緊皺,依稀也是焦慮的模樣。

秦傾於是也收回了視線,陪着慕培源靜靜等待。

又過了將近一個鐘頭,“手術中”的燈箱才驟然滅掉,而後,手術室大門打開,有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出來之後,便迅速走向了慕培源,低聲道:“慕老,小慕先生的手術已經完成了,可是還不能保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我們還需要再觀察48個小時,如果48個小時內,小慕先生醒過來,才能算是脫離危險。”

聞言,明姨的眼淚立刻又掉了下來,“那如果48小時內沒有醒過來呢?”

醫生面上的神情便微微有些凝重起來,“如果小慕先生48小時內沒有醒過來,只怕,我們也無能爲力——”

聞言,明姨立刻便轉身,雙手合十念起了“阿彌陀佛”,而慕培源臉色雖然難看,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辛苦了。”

很快慕秦川就被人從手術室中推了出來,因爲要立刻轉去重症監護室,所以大家都只能匆匆看上幾眼。

那幾眼,秦傾只見到他頭上厚重的繃帶,臉上的多處擦傷以及他緊閉的雙眼,那一瞬間,她身上還是突然泛起了一陣涼意,從腳底一路躥至頭頂。

衆人都匆匆隨着病牀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卻唯餘秦傾還站在原地不動,上官逸中途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她,“秦傾?”

秦傾恍然回神,低低應了一聲,緩緩地走了過來。

“害怕了?”上官逸看着她的模樣,低聲問道。

秦傾默然片刻,嘴角勾起一絲很淡的笑意,“害怕。但那並不代表什麼。”

“既然害怕失去,那……要不要嘗試挽回?”上官逸又問。

秦傾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已經失去的,再挽回都是徒勞。更何況,可能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這話說得似是而非,連上官逸都沒有聽懂,然而秦傾並沒有多說什麼,進入電梯之後,甚至都沒有按下重症監護室所在的樓層,直接變按了底樓,離開了醫院。

對於她的“狠心絕情”,明姨實在是覺得很傷心,在守着慕秦川的那48個小時裡,她不斷地給秦傾打電話,秦傾都接了,可是無論明姨怎麼說慕秦川依舊沒有好轉,或是怎麼叫她來醫院,她都始終保持沉默。

第三天,蔚蔚約了秦傾吃午飯,秦傾從公司趕到吃飯的地方時,實在是餓壞了,點了一個大份套餐,吃得很香。

反倒是蔚蔚沒什麼胃口,盯着她吃東西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開了口:“馬上就要過48個小時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秦傾咀嚼着嘴裡的飯菜,又喝了一口飲料,纔看向蔚蔚,“什麼?”

蔚蔚默然片刻,低聲嘆息道:“你還是擔心他的。”

秦傾又喝了兩口飲料,忽然道:“雖然我現在覺得相信直覺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會醒過來,哪怕是48小時的最後一刻。”

其實現在離術後的48小時就差一個多鐘頭了,蔚蔚聽完秦傾說的話,將信將疑地低頭看了看錶。

秦傾則依舊悶了頭,大口大口地吃着東西。

到她們買單的時候,秦傾的手機忽然滴滴想了兩聲,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新收到的那條短信內容,頓了好一會兒,纔將手機遞到了蔚蔚眼前。

是明姨發過來的短信,內容是:秦川剛剛醒了,他很想見你。

蔚蔚有些吃驚,看着秦傾,“還真讓你的直覺感覺到了。”

秦傾收回手機,又看了一眼那條短信,卻沒有回覆,只是又將手機扔進了包裡。

只是她的神情,卻依舊有些不對勁,似痛哭,似喜悅,又似茫然。

蔚蔚連忙伸出手來握住她,“你怎麼了?”

秦傾手心一片冰涼,過了很久,才終於再度擡頭看向蔚蔚,“其實,我很確定他會醒過來的。”

“爲什麼?”蔚蔚有些吃驚。

“根本就沒有車禍。”秦傾低聲道,“如果有,媒體不可能會收不到風,而收到風之後,媒體勢必知道出車禍的人是慕秦川,這樣的大新聞,大部分媒體都會跟進。可是醫院門口,卻一個記者都沒有。”

蔚蔚猛然明白過來,“你是說——”

秦傾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嘴角卻又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可是我明知道車禍是假的,看見他被推出手術室,每天聽到明姨跟我講他還沒有醒,情況危殆,我心裡還是會很惶恐,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簡直是蠢鈍至極。”

“我不想再受到這樣的影響了。”秦傾輕聲道,“蔚蔚,我要去出差了,這一次,可能會很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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