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光裸着潔白身子從浴缸站起身,她扯過浴巾將自己包裹住,才轉身,含着淚光的眼眸美極了,對男人說:“我們之間一切的矛盾追根究底都是我心理的問題,今天的事我先向你道歉。”
這是她第一次,誠懇的主動服軟認錯。
霍修默見過江雁聲各種姿態,時而倔強執拗,時而又任性嬌氣,也有柔弱膽怯的時候,卻從未有過這樣——講理的時候。
他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子注視了她許久,一時猜不透這女人心思變化的怎麼能這麼快?
前一秒還跟你苦情,下一秒就冷靜無事了。
江雁聲不管霍修默怎麼想的,她先垂下眼睫毛,開口說:“你要接受我的道歉,現在就抱我回牀上,浴缸的水要涼了。”
她話剛落,霍修默的手臂已經伸過來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去。
江雁聲輕輕擡眼,看着他冷硬線條的下巴,有些猶豫,等快被放在牀上時,還是仰頭,紅脣親了一口上去。
霍修默高深的眼神在她身上頓住,這個吻,也間接性打破了兩人有距離的氣場。
他幾乎直接壓了下去,大手捧起女人的臉頰,薄脣在她脣上流連忘返的深吻着。
江雁聲微微閉起眼眸,脣齒間享受這個溫柔的親吻,潔白的手臂摟上男人脖子,指尖穿插過他修剪整潔的短髮。
突然,她聽見霍修默在耳畔低低說了一句話。
“什麼?”
霍修默溼燙的薄脣輕咬了她耳垂,混着男性清冽的氣息:“女人也會用工具滿足自己,這沒什麼。”
“嗯?”江雁聲還是沒聽懂。
霍修默長指揉着她纖細的腰肢,眼神意味很深。
深到江雁聲想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她將臉頰埋在他胸膛前,皺着細細的眉尖:“可是我不想把這具身體給她折磨。”
“不會的。”
霍修默沒停下親吻她的動作,呼吸粗粗低喘,又溫柔得很容易讓女人溺在裡頭:“她要敢折磨你,我就幫你收拾她。”
“你和她——已經很熟了麼?”
江雁聲指尖揪着他的襯衫領口問,幾分好奇,心底又有一些的不舒服。
霍修默皺眉說:“談不上。”
“你親過她沒?”
“……”
霍修默低首,幽深的眼神注視着女人乾淨的五官,沉默片刻,他低低開腔:“親過,沒上過。”
江雁聲咬脣,喃喃問道:“她能讓你親?”
這話一出,又反應過來,眼眸狠狠的瞪着這個男人:“你強吻的?”
霍修默把她想掙扎的身子禁錮住,沉重的身軀讓女人怎麼也推不開,薄脣湊到了她耳畔,呼吸灼熱:“她很厭惡男人,我只是讓她不知不覺中去接受我是你這具身體的丈夫這件事實。”
而事實上。
霍修默這種辦法不是沒有見效。
江雁聲每次分裂後,已經開始對於他的靠近從噁心嘔吐到淡淡排斥,明顯好轉了許多。
一旦沒了極度厭惡的情緒,對他和江雁聲的婚姻,也不會在從中搞破壞。
江雁聲眼眸裡有了呆滯,緊接着,她咬着下脣說:“那你就不怕她愛上你?”
霍修默沒想過,他薄燙的手掌輕撫着她的臉,低低道:“她不是你分裂出瘋狂愛自己的人格?怎麼會愛我。”
江雁聲額頭在他胸膛前隔着一層襯衫蹭了下,胸口內無端升起的隱隱泛酸情緒不太好受,她卻沒想到,一蹭他,男人身體會反應。
那一雙漆黑的眼眸訝異的睜大,盯着霍修默變了神色的英俊五官:“霍修默,你跟我談她就硬?”
霍修默薄脣抿的有些緊,緊繃的身軀被女人氣呼呼的給推開。
江雁聲眼眶微紅,脣瓣動了動剛要說話,就被一陣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她轉身要去拿,手腕被霍修默握住,指腹的溫度像是要燙傷女人白皙嬌嫩的肌膚。
他的眼神幽暗中帶着某種侵略性的意味,盯着她說話的嗓子磁啞得讓人心尖莫名的一顫:“聲聲。”
江雁聲讀懂了他舉動,眼紅臉也紅。
——
王家。
王父打了一通電話給江家,神色沉重的坐在皮椅上,犀利的視線在這對兒女掃過,開口問:“你們在競標上沒得罪什麼人?”
王清葭哭喪一張臉搖頭,王紀千皺着眉頭:“這次競標四方那塊地只聽說斯穆森有點興趣,卻沒有聽到風聲霍修默也想要。”
王家競標的價錢已經很高,霍修默直接用雙倍拍下,明擺着別有用途。
王夫人說:“好歹我們王家和江家也是親家關係,霍修默又是江家女婿,算起來都是一家人,他這樣也太不顧及自己岳丈的顏面。”
“我看霍修默是有意針對。”王紀千想到霍修默的態度,冷漠諷刺的態度太過明顯。
王夫人有點慌,對丈夫說:“我再打個電話給小姑子,讓她探一下江亞東的口風”
說打,王父也沒阻止。
而此刻,王瑗接到電話時,正在醫院裡陪懷有身孕的江斯微看醫生出來。
她越聽臉色越不對,掛了電話後,對女兒說:“媽送你回靳家。”
江斯微坐上車,隱約覺得不對勁:“怎麼了?”
王瑗冷着臉:“你舅舅看看中一塊地,已經打好關係投資了幾個億的資金進去,結果被霍修默高價賣走,現在你舅家着急找我這來。”
“爸恐怕也不會管吧?”江斯微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說着諷刺的話:“當初爲了他那寶貝女兒給我們臉色看,逼着我跟了靳奈纔對你態度好點,這回搶一塊地還能指望爸去搶回來?”
王瑗皺着眉想來想去,都想不通霍修默突然發難是什麼意思?
“微微,你去惹江雁聲了?”
江斯微指了指自己肚子:“我懷個孕還要應付靳家一家老小,誰有空去惹她。”
上次外傳霍修默去看男科的事,讓江亞東教訓了一頓,又讓靳奈的生意上被爲難,江斯微氣焰被打壓得夾着尾巴做人了一段時間,王家被爲難的事可不能怪她。
王瑗見女兒推脫的一乾二淨,就更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