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聞聲看去,南宮彥衣冠楚楚,一身手工精裁的西裝,修長而高大的身體從暗處走出來,燈線若隱若現的折射在男人俊美無缺的臉孔,氣場強大的坐在沙發上,幽深的黑眸,目光,分外輕蔑的睨着——怒火騰騰剜着他的薛衛。
下一秒,從背後走出來一個女人,精緻的小臉上佈滿了淡淡的緋紅,媚.眼.如.絲的看着身旁的南宮彥,那是完完全全的癡迷和沉醉。
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掌帶進懷裡,女人微微一怔,便任由男人帶領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嬌.羞的低下了頭……
摟着懷裡的女人,南宮彥菲薄的脣瓣,張揚着寡情冰冷,尊貴啓動:“薛大公子,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所以,給我……滾——!”
薛衛一聽,看到南宮彥懷裡女人的那副樣子時,整個人……都好似發狂的獅子,他咬牙質問:“南宮彥,你怎麼可以背叛艾婼?”
聞言,南宮彥黑眸淡淡睞了薛衛一眼,完美的薄脣,嘴角不屑的勾起:“那你去告訴她啊,不送。”
“南宮彥,你……”薛衛快要被氣死了,這個男人對艾婼的愛到底有多麼的少,纔會在艾婼和他吵了幾句後,他就找別的女人?【憶心:就只是吵了幾句嗎?】
“我怎麼?”南宮彥冷眼觀看着似乎要把這裡砸了的薛衛。
他有時候真要佩服佩服薛衛的臉皮,恐怕找遍全球,都找不到有薛衛厚顏無恥的人。
背叛?呵,到底是誰背叛誰?!
衣角突然被懷裡的女人扯了扯,他垂眸,女人仰頭溫柔深情的看着他,聲音柔膩:“彥,別生氣。”
其實,那個男人誤會了,她和眼裡這個最尊貴的男人只是玩了一個倒酒的遊戲而已,他根本沒有碰她,只不過那個遊戲……放.肆了一點。
猜拳,誰輸了,贏的人就可以把酒倒在他(她)身體上的任意某個部位,這個遊戲,其實何止放肆?
它,名爲“紅.色的誘.惑”。
女人嬌.嗔道:“你的酒倒的好深,人家那兒好,溼……”
當着薛衛的面,南宮彥伸手重重的揉上女人傲軟的胸部,宛如風.流浪.子一樣壞壞一笑:“是這兒?還是你那迷死人的……乳//溝?”
“討厭啦!”女人的聲音,那叫一個……嗲兒!
燈光傾泄,似是無意照出女人胸/部//乳//溝中的紅酒殘液,氣氛升溫,曖~昧至極。
看到男人摟着她的那雙手,女人眸底劃過一絲羞澀和堅定,總有一天,她能得到彥少全部的寵.幸。
“南宮彥,你夠了!”
薛衛的臉上一次被南宮彥的暗衛打的鼻青臉腫,到了現在也沒有完全消腫下去,因憤怒而扭曲的樣子,由此給人的感覺更加恐怖,他眼眸格外猩紅的,死死剜着南宮彥,很清楚這一幕如果被艾婼看到,會給她多麼大的打擊,她真的會崩潰的!!!!
起初,在這裡看到南宮彥身影,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直到,又看到了萬宇曜蘇軼野他們,他才知道:原來,南宮彥深夜根本沒有回家,而是在這裡……花.天.酒.地!
他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後面,看着他們走進包廂,又看着夜店裡妖.嬈的女人成羣結隊的走進去,躲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他爲艾婼那個傻女人心疼,真的很心疼,所以,他……忍不住踹門而入了!!
一道飽含危險的聲音傳入耳廊,薛衛身體一僵。
南宮彥放開女人,倒了一杯酒,輕抿,他挑眉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薛衛,是要我讓人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己走出去?”
“我……”薛衛簡直咬牙切齒:“南宮彥,你回家吧……”
最後,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會突然無力了下去。
對於他的乞求,南宮彥回了三個字,卻是……
“扔出去!”
立刻,萬宇曜和蘇軼野走到薛衛跟前,不由分說的擰起薛衛的衣領,把他扔出門外,而薛衛竟然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反抗不了!
該死的!
眼見着門在他眼前關上,他站在門外,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也許,今晚他所在這個包廂裡看到的事,會藏在心底一輩子,只希望,南宮彥千萬別帶着別的女人的氣味回家……
門內,少了薛衛的吵吵鬧鬧,讓萬宇曜他們心裡那個舒服。
JIO不禁轉眸看向萬宇曜問道:“薛衛是誰啊?”
JIY也慵懶的等着萬宇曜的回答。
“薛衛?”萬宇曜冷嗤:“繼藍雨辰之後,艾婼的第二個姘~夫~。”
聞言,JIY藍色的眼睛微凝:“那女人既然那麼放-蕩,爲何大少不換一個女人?”
“對啊!”身爲JIY的弟弟JIO點頭附和:“還有,那個當年在我們合作的食品裡下了毒粉,壞心眼陷害我們的藍雨辰哪兒去了?”
“他、死、了!”在萬宇曜之前,蘇軼楓冷聲回答。
死了?這才幾年啊,JIO和JIY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後而問道:“怎麼死的?”
“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蘇軼野聳肩:“死了也好,反正,不知死活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
“……”
自薛衛走後就靠在沙發上,闔眸假寐的南宮彥,聽到JIY說的那句放-蕩,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緊,後又鬆了,完美的薄脣嘲諷的勾起:艾婼,放-蕩麼?
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睜開的黑眸,晦暗不明,讓人難以看出他在想什麼,就那樣的坐在那兒,很久很久後,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拿上西裝,離開。
女人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眼裡深刻着眷念,和不捨……
而萬宇曜他們看到自家老大不聲不響的離開,則錯愕不已,可又,沒有一個敢攔,男人走後,包廂裡還在維持着形同無人的境界,一片死寂……
月色清冷非常,映照了南宮大宅的其中一間亮着燈的房間,越發孤寂,站在落地窗前,艾婼看着外面的夜幕,眼神似出神後才歸。
“你好像是花卻不是花,我好像是霧卻不是霧。你好像存在又不存在,我好像有你又沒有你。”
回憶着她和他的過往,瓊瑤阿姨的話若隱若現的浮現在腦海裡,艾婼想:
人在某一格時間,會特別的明白自己,瞭解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且沒有逃避。
所以,那一刻的自己,比任何時候的自己都要清明,就如現在的她。
轉頭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古鐘,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三點了。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很突然的傳入眼眸,在她整個寂靜的世界裡,點燃了一抹璀璨的煙花。
轉身,她快步的走過去,呆呆的看着面前俊美如濤的男人,說了一句特別笨的話:“你回來啦?”
“嗯。”南宮彥懶懶的從喉嚨口悶哼了出聲,擡腳和艾婼擦肩而過,走進屋裡,他好像是隨意的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艾婼閉嘴,險些把心裡這句話脫口而出。
同時,襲入鼻子裡的那股酒氣和……女人的香水味,讓她心裡劇烈的痠疼了一下。
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她從來沒有在南宮彥身上聞到女人特有的香水味,可是,今天卻聞到了。
不敢、不願再深想下去,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困。”
砰!
艾婼的身子一震,擡頭看去,地上滿是男人脫下的西裝和褲子,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心裡暗歎一口氣,她上前艱難的蹲下身把地上的衣服都拿起來,整理好,留着明天洗。
即使是懷孕,她也堅持着親手洗南宮彥的衣服,劉嫂好幾次有阻止過,但每一次她的倔強和固執,都讓劉嫂無奈搖頭,最後就任由着她去了。
從浴室裡出來,南宮彥穿着一身寬大的黑色浴袍,讓人覺得危險的氣勢沒有減去一分一毫,黑眸一凝,他看向女人睡在牀上的側影,好看的劍眉,隱隱一蹙,下一秒,轉身走出房間,重重的帶上了門。
艾婼縮在被子裡的身子再次被那道劇烈的關門聲,震了。
從牀上半坐起來,看向緊閉的門與房間裡除了她,再無一人時,心裡不禁溢出濃濃的苦澀,現在,南宮彥都排斥和她同牀了,這還不夠她苦笑的麼?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放她走,但有一點,她艾婼清清楚楚,那就是:南宮彥以後,不會再碰她。
即使那件東西或那個人曾經有多麼受他喜歡過,但只要他認爲髒了,他都不會再碰!
換句話說:在南宮彥的心裡,她艾婼,已經髒了。
偌大豪華的主臥,時間如流水的過去,艾婼捏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秀眉緊皺,不受控制的擔心起來:那個男人什麼都沒有拿,他在書房睡會不會着涼?
她肯定,他在書房。
咬着下脣,掙扎了許久,艾婼牙一咬,從牀上起來,房間裡沒有多餘的被子,除了牀上她剛纔蓋的。
伸手,毫不猶豫的把牀上的被子抱在懷裡,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完全沒想過自己回來後沒有被子她怎麼睡……
艾婼,他睡着了,不會知道你來過的,只要你輕輕的就可以。
到了書房門口,艾婼狠狠的點了下頭,爲自己打氣後,空出的一隻手撫上門把,打開走進,果然,她擡頭,一眼就看到南宮彥高大的身體縮在一個根本不足以容納他的沙發上,心疼見縫插針,傻瓜,爲什麼不去客房呢?
南宮大宅裡,那麼多房間,可是在南宮彥心裡,好像只有書房和主臥,纔是他的歸屬。
所以平時,他只要是在南宮大宅,在主臥裡找不到他的話,那他就肯定在書房,這是她和他生活了那麼久的重大發現。
誰讓她,根本離不開他呢,當然要時時刻刻把握他的蹤跡!
想到以前,艾婼連眼角都不經意流露出甜蜜,輕步走過去,動作溫柔的把手中的被子蓋在南宮彥的身上,離他的俊臉一尺之隔,艾婼心想就放任自己最後一次,然後立刻就走。
伸出手,指腹輕輕的觸摸着男人俊美的臉孔,平日裡銳利似能把人看透的黑眸,此刻闔上了,菲薄的脣瓣輕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尊貴似乎天生和他是一體,即使睡着,他也還是那個睥睨天下的他。
這樣的男人,寡情,似也癡情。
看着眼前的男人,艾婼目光灼灼,出了神,以至於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她都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生生錯失了逃跑的最好時機!
南宮彥黑眸此刻早已睜開,目光鎖住女人乾淨的小臉,危險的眯起,下一秒,他力道一重,拽着女人往胸前一拉!
然,等艾婼從那暈眩的世界裡走出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唔唔!”啞言中脣齒被男人精準的堵住,強勢奪了她的呼吸!
男人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艾婼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倏然在眼前無數倍放大的俊臉,似乎變得更呆了。
事實上,她真的是呆了,南宮彥怎麼會破例碰他以爲髒了的人?
南宮彥吻的深入,佔有慾極強的侵.略艾婼嘴裡的丁.香小.舌、貝齒,一個都沒有放過,近乎報復性的啃咬!
而艾婼,無論心身,竟都……逃不了。
“艾婼,明天是我們的婚姻,你會來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