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
“呵……”不自在的笑了笑,杜漫寧不着痕跡的離他稍遠一點的距離,伸手撩了撩了頭髮道:“呃,你……怎麼會在這兒,現在天都晚了……”
說到了這兒,杜漫寧竟然再也找不到話了,一時間寂靜籠罩在兩個人中間,氣份頓時有些尷尬,而孫諾安的目光仍然盯在她的臉上,不捨的移去半分,這讓杜漫寧更尷尬了!記得有位哲學家說過,把一個人的眼睛矇住她的耳朵會更靈敏,杜漫寧覺的自已就是處於這樣的一個狀態,她不敢面對孫諾安的目光,只是低瞼着眼神的她,卻更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的目光移動,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他微微在顫抖的身體。都清晰的讓她無法忽略,她只能在往後退了一步,擡起頭故作輕鬆的一笑,孫諾安動了動嘴脣,好半晌才低啞的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杜漫寧輕應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之間又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杜漫寧想過兩個人見面的場景,或陌路或爭吵,她都在心裡演練了無數次!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們會沉默相對,最後還是杜漫寧受不住這樣的氣份了,淡淡一笑的道:“你和若若……還好吧?”
“還好!”孫諾安應了一句,望着她消瘦的臉龐,還有那明顯剛哭過的雙眼,有些心疼的道:“他對你怎麼樣?關於相片……他沒有爲難你吧?”
“你都知道了!”杜漫寧衝他一笑輕聲說了一句,心底卻有着淡淡的苦澀,其實他知道了相片的事情,她也早已經從趙媽的口中得知了,但是在她的心底裡還是不由的感嘆,她的人生怎麼就這麼狗血呢?七年前離開他的時候,自已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七年後重逢她依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怎麼就這麼冤呢?
“嗯!”孫諾安心疼的望着她。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對他突來的這個動作,杜漫寧嚇了一跳,立刻又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道:“呃,對不起,上一次和你們的約會,我因爲一些事情遲到了,若若她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吧!”
“你不怪她嗎?”
杜漫寧一怔:“我爲什麼要怪她?”
“她傷害了你……”孫諾安雖語半句但是卻還是表達了全部的意思,杜漫寧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一開始總是有些怨的,但是我找到她之後就不怪了,如果是真的感情,還是經的起考驗的,經不起考驗的感情總有一天會結束,她只是提前幫我驗證而已。”
杜漫寧目光望着遠方輕聲說着,想到南宮寒的決定,她不由又嘆息了一聲。孫諾安沒有說話,兩個人再一次的陷入了長長的沉默。好半晌杜漫寧才又猛的反應過來,她這句感嘆說給誰聽都行,說給孫諾安聽就有點意有所指了。
轉過頭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立刻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道:“呃,不好意思,我扯的遠了。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漫漫!”孫諾安立刻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輕輕一帶就將她拉到了自已胸前,雖然不是擁抱卻仍然是緊貼在一起,杜漫寧又不安的開始掙扎,孫諾安卻望着她的目光認真的道:“我和南宮寒認識十幾年了,他的性格我瞭解,他不是一個輕易能相信別人的人,如果你的日子不好過,你隨時可以回鳳凰湖,那裡有你的花田,有杜家的祖業。”
“那些都早已經不屬於我了。”
“不!”孫諾安一字一句的道:“那些全都是你的,幾百畝的花田,鳳凰小築,環湖小道的快樂,都是你的!我沒有動過,七年多來,我只是默默經營,默默守護……”
“安哥哥!”杜漫寧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七年前的事情都已經成爲過去,我們誰都回不到過去了,現在我有我的南宮寒,你有你的凌席若,而且我也已經不再是七年前的杜漫寧了。”
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杜漫寧望着孫諾安微微一笑,然後側過身子與他擦肩而過,一路向別墅走去,不曾回頭!
孫諾安轉過身,望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遠,猶如回到了七年前那日她離開的身影,是的,七年前的一切他們都回不去了,可是七年來的他的心痛依舊,今天!只不過更加印證了她在自已心裡的位置,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突然間一切都好似與過去重合在一起。
“背叛?如果我說……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你相信我嗎?”杜漫寧當年決別時的那句話如閃電一般的竄過自已的腦海,孫諾安突然高喊道:“漫漫,就算你不是從前的杜漫寧,我也依然是你的安哥哥。”
高亢的聲音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寂靜別墅區,顯的極爲剌耳,杜漫寧的腳步一頓,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衝進了別墅。
趙媽正端着一盤東西往門口走,差一點與杜漫寧撞了個滿懷,看到杜漫寧愴惶不安的神色驚問道:“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少爺他……”
“不是,沒什麼,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了。”快速的打斷了趙媽的話,杜漫寧一路狂奔上了樓,然後啪的一聲甩上了門,整個人這才靠在門上,像失了所有力氣般的緩緩坐在地上。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杜漫寧捂住了嘴,她不知道自已爲什麼要哭,爲什麼難過,只是那淚如決了堤般滾滾落下,心裡空落落的,她緊緊的抱住了自已,將頭抵在膝間,任淚水宣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漫寧覺的自已就似是做了一個很長很冗的夢,半夢半醒之間她好似聽到了南宮寒的聲音,拼命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已竟然靠在門上睡着了,搖晃着身子起來,卻感覺到自已半個身子都麻木了。不過好在南宮寒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杜漫寧到洗手間梳洗了一下,打開門時正好看到趙媽端着咖啡正在往樓上來。
“趙媽,讓我來吧,是不是寒回來了?”走過去握住趙媽手中的托盤,杜漫寧輕聲的問了一句。趙媽笑着道:“是啊,是少爺回來了,不過進書房了,命我端咖啡過去,我看還是我送去吧,我看他的臉色並不好。”
“沒事我來吧!”杜漫寧微微一笑又道:“我知道他正生我的氣呢,解鈴還得繫鈴人,在大的火衝着我發出來就好了。”
“這……”趙媽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將托盤給了她道:“那就委屈你了,少爺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他對你生氣,其實你兩句好話就能把他搞定了,去吧,加油!”
“嗯!謝謝趙媽!”杜漫寧微笑着端過了托盤,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自的給自已鼓勁後這才推門而入,書房中的人正在埋頭寫着什麼,只是擡頭看到來人時臉色一沉,冷喝道:“誰讓你進來的,滾!”
杜漫寧被他突來的怒吼聲嚇了一跳,手一抖險些弄灑了手中的咖啡,她慌忙的走上前來將咖啡給他放在桌上,這才微笑着道:“對不起,我給你送咖啡進來就沒敲門,我這就離開。”
南宮寒微眯着眼睛,看到她明媚的笑容一陣剌眼,冷然的道:“書房這種地方,以後你能不進就不要進了,免的我又丟了東西。”
杜漫寧的心痛的一窒,笑容也差點僵在了臉上,她暗自的掐着手指,臉上卻依然微笑着道:“對不起,我知道了,關於地圖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應該向你坦白的,其實我是給了丁權地圖,但是我卻把上面的紅標註給完全改了,我只是想用地圖來換我的父親,並沒有想害您的意思……”
“呵!”南宮寒冷笑一聲道:“有沒有告訴你,當一個人說了一次謊的時候,就會用無數個謊言來圓?我不知道你說了多少個謊,但是你需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了,難道每一件我都是錯怪了你?”
“不是!不,我是說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那些相片我不知道是誰拍的,但是我和丁權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除了地圖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沒有做過別的對不起你的事情。”
“真的嗎?”南宮寒的臉上仍然掛着冷冷的笑意,他起身走到了杜漫寧的面前,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遍之後才道:“你和丁權是清白的,那你告訴我,相片上的人是你嗎?”
“是……是我,可是……”
“那你在告訴我,他的手是碰過你這裡嗎?”南宮寒打斷了杜漫寧的話,伸手至杜漫寧的小腰捏了一把,疼痛傳來,杜漫寧白了臉,卻不敢反抗,只得驚惶的道:“寒,我真的不知道會有人拍那樣的相片,我和丁權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南宮寒貼着杜漫寧的耳朵小聲的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都抱的這麼親密了,如果發生了那會怎麼樣?別人拍出來的相片就這麼親熱,那沒有拍出來的又是怎麼樣的呢?”
“寒!”杜漫寧躲着他的撫觸,有些生氣的道:“該坦白的我都向你坦白了,我不求你能相信我,但是我會找到丁權向你證實這一切……唔……你……放開我!”
南宮寒突的俯身吻住了她的嘴脣,長舌直驅而入糾纏着她的軟舌,深深且有些粗暴的吻着她,杜漫寧推拒着他怎耐他的力度太強,她被迫退到了牆角,可是南宮寒卻依然沒有放開她,大手伸進了她的衣領,揉着胸前的柔軟,入骨的酥麻讓杜漫寧軟了腳,她恨自已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會對他有感覺。
好在這個時候南宮寒突的鬆開了她,看着她小臉通紅,衣衫不整的樣子冷冷的道:“出去!”
“寒!”一時間杜漫寧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到南宮寒陰沉的臉,她這才猛的回過神來,伸手攥着衣領奔了出去,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邊,南宮寒這才無力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來,這時高鬆走進來關上門,望着那沉默不語的南宮寒一眼道:“少爺,監控帶子拿來了,事實就像你想的那樣,葉琪琪出現在別墅門前的次數很多,大多都是路過不進,車子開向了裡面這條路,可惜的是那邊太遠了,我們的監控照不到。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出現的時間不是深夜就是凌晨,這個時間很詭異,就好像她就住在這附近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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