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要和丁叔分裂?”這個也是南宮寒一直不解的地方。:沈霖搖頭笑道:“當然是爲了七星圖,丁叔以爲他知道古文物的去向,兩人言語不和就打了起來,最後分裂了。你殺了丁叔,其實是幫周偉除了心頭大患。”
南宮寒不語,看來他對上一輩的瞭解太少了。沈霖見南宮寒沉默,以爲他是不相信自已說的話,又道:“你以爲的救命之恩,有時候只是一個人包裝自已僞善的外表而已,如果你資質一般,你也會和那種失去下落的孩子是一個命運,周偉對你沒有救命之恩,有的只有棋子與執棋人的關係而已。我之所以選擇失蹤,並努力的佈置各種迷團,其實也是在等達裡山秘密曝光的那一天,同時我又創建了新的調查基地,卻一直找不到七星圖真正的地方!”
“那你和丁權的複雜關係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
沈霖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道:“是的!當初我查到自已的女兒跟在你身邊,我又知道你真實的身份,所以就讓丁權演着這麼一齣戲。”
“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得到七星圖?”南宮寒又一語道中了關鍵,沈霖的臉有些微微發紅道:“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光彩,但是我也是爲了保護國家的財產,我想着漫漫爲你生了一兒一女,你早晚會知道這事,那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所以……”
“所以你就這麼利用你的女兒?甚至夥同杜媽媽一起來利用自已的女兒?”南宮寒怒了,只要一想到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他和杜漫寧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時,他就覺的心中有萬把火在熊熊燃燒。
沈霖被他說的很不好意思,低下頭老臉通紅。南宮寒看到他那自責不安的樣子,心中也略有些不忍,冷聲道:“你倒是很會算哈!知道早晚有一天我都會揭開達裡山的秘密,所以你故意把項鍊給漫漫,然後讓我看到項鍊後起疑心,以爲會有人進入過古墓,所以會去查看古物還在不在,所以你就能趁機跟蹤,我就奇了怪了,你在我身邊安置的眼線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沈霖有些坐立難安了。南宮寒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沒有眼線,怎麼可能把我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想那葉市長也只是你的一顆棋子吧?葉琪琪能進入古墓是你引導的吧?”
“不!葉琪琪能進入古墓,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我知道古墓的地址,就根本不會有之前那一連串的策劃和安排了。”
“策劃!說的真高雅!”南宮寒冷冷點頭,這一輩子還沒有被人耍的這麼慘過。沈霖望着他陰晴不定的臉道:“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我感激你對我外孫和孫女所做的一切,也看到你對漫漫是真正的喜歡。”
“所以你就利用我?”南宮寒突的揚高了聲音,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沈霖皺了皺眉頭才道:“我說了,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國家的財產安全。就算不是我,也有別的人這麼做。工作和親情是不衝突的。如今你選擇把古物交給政府,我還是可以給你安一個臥底的身份,讓你免於受刑。”
南宮寒的眼神亮了亮,洗白自已的身份,陪着妻兒回到紅鷹島這纔是自已最想要做的事情,沈霖無心的一句話也正中了他的心思,但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妥協的人,他望了沈霖一眼道:“說吧,你安在我身邊的人是誰?”
“呃,這個……反正他又沒有傷害過你,除了調查古物的事情,他幾乎對你是忠心耿耿。”
“幾乎!”南宮寒挑眉冷笑:“你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高鬆吧?”
“呃……”沈霖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眼中卻對南宮寒更爲讚賞,他這個準女婿,可真是精明過人啊。南宮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已猜對了,他暗中緊握着拳頭,要是不好好揍高鬆一頓解了這心頭之氣,真對不住自已對他的信任啊。
“那個,高鬆也只是爲了工作,他……”
“夠了!”南宮寒打斷了他的話,摸了摸臉萬分鬱悶的道:“怎麼說都是你贏了,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我不要什麼臥底的身份,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我要一個合法商人的身份。”
“這簡單啊,你本來就是南宮集團董事長,商界的神話,衆名媛心目中的鑽石王老五。”他願意談條件就說明他願意原諒自已,這讓沈霖很高興,他準備和他談談的時候,的確是想知道他對古物的看法,同時也很頭疼怎麼處理他的事情,並也害怕這整件事情被杜漫寧知道,那是他唯一一個女兒,在心底裡,其實女兒是比一切都重要的。連帶着女兒的幸福也比一切都重要。
南宮寒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滿他打斷自已的話,接着道:“我的志向不在電子商業,比較傾向於漁業。所以我需要你劃一個島歸我,那島的名字我給命爲紅鷹,地圖上有,晚點我會發個電子郵件給你。”
“對了,說起紅鷹,你還有一個身份是血鷹!”
“我只是一個商人的身份。”
“血鷹那個組織已經被關注了。”
“我只是一個從事電子業和漁業的商人身份!”南宮寒重複。沈霖張了張嘴,半晌後點頭:“ok,我會盡快給你這個身份。”
“謝謝,門在那邊,不送!”南宮寒下巴一努,一副很酷的樣子。沈霖歪着頭恰腰,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小子拽啊!於公我有很強大的身份背景,於私我也是你的老丈人,你這死小孩翹什麼尾巴,小心我爆你頭!”
“你個老小子拽什麼拽……呃,我說話一直這樣,你和我計較個啥!”南宮寒梗着頭皮還嘴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立馬識時務的改了口。沈霖背對着房門不知道,仍然恰着腰道:“我看你就是欠揍,有你這樣對長輩的嗎?你小子傷好了,咱到外面單挑,別是箇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爸!”杜漫寧很不高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霖一回頭,只見病房門口擠着好多人,其中就有杜漫寧,杜夫人,佩佩,還有自個的寶貝孫子。而她們這一衆人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憤憤的望着他!
“呃……這個,我正在和這小子說話,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沈霖尷尬的不行,面對衆怒的目光,他頓時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矮下了氣焰。杜漫寧不高興走進了病房,坐在牀頭握着南宮寒的手道:“爸爸,你說你有事想要和寒談談我才讓你進來的,但是你怎麼能這麼過份,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吼他!”
“哎喲!”南宮寒在邊上適時的哼哼。杜漫寧忙趴過去緊張的望着他道:“很疼嗎?對不起你身體不舒服,我還讓我爸來煩你,我這就讓他走。”
“我……我也沒說他啥啊!”沈霖委屈的低語,杜夫人沒好氣的道:“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吼了,還叫沒說啥?孩子身上都是傷,你不說幾句體已的話就算了,還讓人有種出去單挑?有你這樣當人家老岳父的沒有?真是被你丟臉死了。”
“他說話太強硬了,他是小輩,我是長輩,那我糾正他也不爲過啊。”沈霖一看自家老婆和自已急了,他頓時就慌了。杜夫人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倒是講講他說了什麼話太強硬了?”
“我……我說我家女兒要出嫁,一定得風風光光的,這彩禮和樂隊一個都不能少,可他不願意啊!”
沈霖的話一出口,就換來南宮寒的錯愕,這老頭也太能扯了吧?沈霖一回頭,暗中給南宮寒挑了挑眉,就像是在說:“你小子,敢挑撥我和家人的關係,我就讓你自個搬着石頭砸你自個的腳,讓你自討苦吃,哼哼!”
結果還沒有等沈霖哼完,南宮寒就低瞼下了眼眸,無比憂傷的道:“是叔叔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了彩禮沒有必要,我覺得我和漫漫的感情都這麼好了,根本就用不着彩禮這一說,而且我也給不起他要的五億美金啊。”
什麼?五億美金?杜家人怒了,杜漫寧和杜晨晨紛紛用千刀萬剮的眼神瞪着沈霖!沈霖張着嘴還來不及辯解,只聽南宮寒又道:“我已經把南宮集團所有股份都轉到漫漫的名下,把南宮家的地產和房產都轉到兩個孩子的名下,我現在一無所有,到哪弄到這筆錢啊,我求叔叔讓我考慮一下,我看能不能拿朋友借點,他就罵我拽……”
南宮家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了杜漫寧和兩個孩子的名下?哇!杜家身後圍觀人衆尖叫了。特別是福雷斯特,雙手直搓在那哦哦個不停:“天啊,看來我得見風使舵,巴結南宮夫人才有飯吃啊。”
沈霖想哭了,他頭上那瀑布汗啊,急的想要安撫一下老婆,但是女兒那殺人的目光他也不敢忽視啊?急着想要安撫她娘倆,但是寶貝孫子那鄙夷的目光他也承受不起啊。恨恨的扭頭瞪着南宮寒,卻又換來南宮寒無比悠怨的一眼。而他這一眼更鑄成了他是一個勢力眼,階級眼,攀龍附鳳的奴顏,等等他根本想也不敢想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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