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好眼熟 230
撲通一聲,顧長卿手停在了半空中,萬萬沒想到,她會那麼弱,想到上午才做完小手術,顧長卿疾言厲色的哼道,“你走吧,安小暖,我再沒有尊嚴,也不會任你一直踐曱踏的四分五裂。”
安小暖撐起身曱子,精神恍惚了一瞬,便以清明的色彩注視着他。
“長卿,聽我說完,若你還趕我走,我定當不多留一秒。”
他緘默不言,似乎默認了她的話。
“今天中午,我去醫院並不是去打胎,當時有一個和我名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打胎,我不敢讓醫生知道我的身份,便以安暖暖這個假名字代替,實質上,我是去——”她握了握手,輕聲說道,“止血去了。”
顧長卿狐疑,“你到現在還是準備騙我,是嗎?”
安小暖噤若寒蟬,並沒有對他這個問題做任何解釋,“上一次門外突然離開你,是因爲,我那天去人曱民醫院做了檢曱查,我是病理性,不曱孕不曱育症,終身百分之九十五無法受曱孕,這樣的我,又如何配的上你,又如何讓你日後爲難,長卿,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不讓你知曉,那樣,你恨我埋怨我,最起碼是一時的,你說,這樣的我,又如何能去懷曱孕再去打胎呢?”
顧長卿猛然擡頭,創鉅痛深,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令人難受的話。
安小暖轉身,積存的淚一下子涌曱出,溼曱了面頰,發不出任何一句聲音。
握緊了雙手,背對着他,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兩人再說不出一句話。
兩分鐘,如同漫長的兩年一般,她終於擡起腳,朝着門口走去,換了換鞋,穿上羽絨服,邁出了客廳。
這個真曱相,來的有些遲,卻還是親口告訴了他。
外面下雪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寒冬臘月,風稍稍刮起來,都是冷的人渾身發曱抖。
刺的人面色加霜。
在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讓地面都抖了三抖。
“安小暖!!!”
她眼含淚花轉身,便見他疾速的朝着她跑了過來,地面有點滑,他一失足,便摔在了地上,慣性的朝前滑曱出半米。
隨後,他爬了起來,接着朝前跑。
終於跑到了她的面前,“又要離開我是嗎!”
“不是你說的讓我走嗎?”
他怒,“誰讓你那麼聽話了,我先前不讓你走,你怎麼不聽我的!”
她望着他,悶聲悶氣的低聲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嘛。”
“我說怎麼樣,你會任我處置?”
安小暖眼淚滾落,她越想制止,越是止不住,只能任它潸潸而下。
“希望你從輕發落。”
他伸出手,心疼的將她的淚抹去,“別哭,我說過,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捨得扔下你,只要你說一句,我就回來,小暖,把你的心交個我,不要有任何顧慮,把我的一輩子預售給你,只要有你。”
安小暖突然就失控了,嚎啕大哭,哭的他心斷了幾截。
他一把擁住她,眼角有些晶瑩,吻上她的脣,輕柔悱惻。
最後,她任由着他拉着,回到了臥室。
他親自給她脫掉鞋子,自己也一起上去。
兩人相擁,誰也沒說一句話。
在外面等着的馬純純回了對面去睡覺,等着明早和安小暖一起回劇組。
如果一個男人經常深更半夜回家,且大多時候回來是帶着酒氣的,那麼,再笨的女人也能察覺,不是那麼正常了。
顧珍珍似乎成了習慣,這些天每到晚上,她便坐在牀曱上,盯着時鐘,滴答滴答的看着一秒一秒的將時光過去。
已經十點半,馬龍還沒有回來。
顧珍珍思量半刻,腦子突然一閃,將電曱話打到了馬龍的哥們手曱機上。
“喂?”
顧珍珍開口,“你好,我是小龍的老婆,前幾日曱你撞到別人現在沒事了吧?”
對方一愣,“撞到別人?沒有啊?”
顧珍珍詫異,“前幾天晚上你跟小龍一起不是在醫院一晚上嗎?”
“弟妹,你是打錯人了吧,我前幾日和小龍晚上見面是在舞廳裡啊,就見那一次,這幾天都沒見到他。”
顧珍珍擺明不相信,“你們一班,怎麼可能沒見到呢,你是不是沒去上課?我們小龍天天一早就去上課了。”
對方沉默了,突然不再說了,便將電曱話給掛斷了。
顧珍珍再打過去便是關機。
她預感到有些不對勁,剛纔她聽的明明沒差,他說前幾日和馬龍一起去的舞廳。
據她所知,他唯一的好哥們就是剛剛打電曱話的這個,難道,除了他,還有別的嗎?
顧珍珍狐疑不決,穿上衣服,下了樓。
“阿嫂,我婆婆還沒回來嗎?”
“是啊,從下午出去就沒回來,可能又去打麻將了吧?”
顧珍珍皺眉,“我出去散散步,阿嫂,你自己在家。”
“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阿嫂上前勸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辦吧。”
“沒事,我出去會兒就回來。”顧珍珍執意如此。
換好鞋子,她便朝着門外走去。
走出大門外,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啓動曱車朝着小區大門駛去。
基本上,自從和楊歌開始在一起後,馬龍的車便成了兩人約會的最佳場地。
由於,去酒店賓/館都要登記,很容易被認識的人看到,所以,不如在沒有監控的停車場裡辦事比較安全。
今曱晚,在通電曱話之際,兩人便越好,不能一直在車裡運曱動,需要換換場地。
所以,兩人商量後,決定在楊唱的家裡。
今曱晚,她給父母買了兩張電影票,讓兩人去看看電影散散心。
準備離開的時候從錢包裡遞給楊歌一萬,“先花着。”
楊歌接過,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隨後,他去了洗手間,還沒出來,大門便響了起來,原來是楊父楊母回來了。
馬龍只好在洗手間等着他們睡覺了,再回去。
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盼到他們睡覺了,只是,楊母卻拿着睡衣推開了洗手間的門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