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好眼熟 302
說完,便走了。
一點都沒有給記者們的提問時間,只不過記者不敢有埋怨,像他這樣的大人物,能夠親自澄清已經難得可貴了。
顧長卿的這一段話,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也是在說曹心田的不擇手段,暗喻讓她好自爲之。
隨後,顧長卿的澄清言詞在網絡中鋪展開來,網友們意味深長的感嘆:原來這麼一回事啊。
但安小暖卻沒看到這則新聞。
她悶悶不樂的坐在外面曬太陽。
婆婆見她如此不開心,便坐過來,“怎麼了,愛愛?”
“沒什麼。”
“咱們少主剛纔打電話來了,說網上的事情不是真的,已經做過澄清了。”
“如果不澄清,該有多少他的粉絲心灰意冷。”
婆婆笑而不語,起身說道,“我老婆子去睡會兒覺,你做完活也去休息。”
“好的。”
安小暖走到鞦韆上坐下,輕輕晃動了一下身子,她的手緊緊拽着鞦韆,頭伏在手上,閉上眼。
她不明白,爲何他的負面新聞,會讓她難受。
再繼續在這裡做幾個月的工,她便決定回到f國。
馬純純懷孕了41天,由於懷孕的月份和自然月份不一樣,自然月的月份一般是30或者31天,亦或者28天爲一個整月。
懷孕的月份是按照七天一週,一個月四周這麼算的,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便是在這樣的算法之下的九個半月差不多就到了預產期。
如此算來,馬純純,此時已經懷孕一個月一週多了。
她的肚子看着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
胖了不少,小傻媽一天讓她吃五六頓飯,都是家裡最好的飯菜。
雖然在馬純純眼裡這些飯菜都是自己在家平時不怎麼吃的,但在這裡成爲了稀罕物。
讓她吃,她就吃,不爲自己,也爲了孩子。
小傻依舊寸步不離自己,就連上廁所,他都要門口等着。
馬純純已經放棄逃跑了,不說小傻不監督着她,雙手雙腳上的束縛就讓她跑不了。
她便暫時放棄了跑路。
安安分分的每天吃吃睡睡。
什麼也不用幹。
小傻給她做了一個鞦韆,沒事的時候,她便坐在那裡晃悠一下,小傻便在後面推她。
兩人相處就跟相處很久的夫妻一樣,細水長流,淡淡的溫馨。
這樣的日子,讓馬純純漸漸習慣了這裡。
她來的時候穿的那一套睡衣穿了好多天,身上也已經好久沒有洗過澡,髒兮兮的讓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倒是頭髮還好一些,來了這麼多天,洗了一次,有梳子可以梳頭。
她有些期待葉磽會找到這裡來,然後發現她把她帶走,所以,每天大多時間她都坐在鞦韆上等。
期待能有奇蹟出現,但早上到晚上,日復一日,平坦的小腹漸漸地凸了起來,從希冀到接受現實,最後到絕望,這一系列的轉變過程足以讓她有些鬱鬱寡歡。
馬純純時常會想,葉哥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早已放棄了尋找自己?
隨着日子越來越長,她急於知道f國的消息。
心裡越着急,越是沒辦法知道。
很快便到了四月初一,此時,她懷孕已經108天。
在這一天傍晚,小傻媽和小傻爸一臉凝重的從集市上回來。
兩個人直接來到他們的房間。
隨後對他們說,“小傻,咱們很久之前挖的那個隱秘的地窖,你還知道嗎?”
小傻點點頭,“俺知道。”
“你等會收拾收拾東西帶着你媳婦去那裡,將所有的吃食都搬過去,夠你們吃很久了,我和你爹要去一趟遠門,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她的語氣很沉重,不似作假和開玩笑。
小傻臉也板着,“娘,你告訴俺,發生什麼事了?你和俺爹要去哪兒?”
小傻媽欲言又止,看了看馬純純,突然狠了狠心,“俺不去了,他爹你自己去,如果十日內,你沒回來,我就知道你出事了,留下這倆孩子,俺不放心。”
馬純純聽出了他們口中的意思,彷彿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但她沒敢問。
收拾的很快,被子什麼的都搬到了似乎早已準備好的地窖裡,吃的喝的,用的水,什麼的都搬過去了。
似乎要在這裡面久住。
趁着夜色,幾個人打着電燈來到了地窖口,小傻先拿着燈慢慢的下去,接着是馬純純。
她緩緩地下去,到了下面,才發現,口小,但下面卻寬敞了許多,可謂別有洞天。
小傻媽卻遲遲沒有下來,彷彿在和小傻爸在上面交代着什麼。
約摸過了一會兒,她纔下來,上面瞬間便被封住了。
下面陰暗潮冷,現在四月了,以至於不是那麼難過。
將被子鋪好,三個人躺在一起,地方實在是小。
但卻還是有一個小拐角,那裡是廁所,廁所的上面是有縫隙的,這樣纔不會被憋死在這裡。
讓馬純純沒想到的是,他們真的在這裡面住了十天。
不知是怎麼過去的,在這一天一天過去後,小傻媽的臉色愈來愈沉重。
原本說話有些刺耳的她,沉默了很多,基本不說話。
到了第十天,三個人的心裡都隱隱約約的明白了,小傻爸是不會回來了。
至於是死了還是怎麼的,因爲什麼,馬純純是一竅不知。
她是差點在這裡面快要被憋死了。
小傻媽終於決定出去,“我先上去看看,你們上去透透氣。”
三個人依次趁着夜色爬了出去。
當出來的那一瞬間,馬純純才感受到能呼吸新鮮空氣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三個人回到了原本的棚子家。
但令三個人都是無比的震驚。
原本搭建的棚子慘破的倒在一起,變成了一片廢墟。
曾經的小院子也不復存在了。
“這裡是經過了土匪的洗禮麼?”
小傻有些失去了魂一樣癱坐在地上,“小傻,你爹,可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不可能的,娘,你騙俺。”
小傻媽慢慢的重新站起來,一把捧住了他的臉,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小傻,以前,對你說的話,你要記着,聽孃的,萬一娘有不測,你就按照娘給你說的,那麼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