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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過,那也僅僅是對最後考覈成績衡量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淡漠的聲音讓吳嬌嬌覺得這個安小暖非同簡單人物。
但她又有些不服氣,“這個安小暖到底是誰?爲什麼她有這個權利,老大,你若不說出來,我們整個隊都不服氣。”
權赫檸說話很直白,“不服氣怎麼樣,不服的可以走,這是我的安排,原因我不便告訴大家。”
一席話,成功的讓吳嬌嬌閉上了嘴,又讓她覺得十分委屈。
權赫檸的話讓吳嬌嬌對安小暖的不滿又高升了一級,以至於在野外雪地裡訓練的時候,吳嬌嬌毫無掩飾的對安小暖用計。
卻都被識破。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
戰爭都會結束,但這場戰爭是越來越級數變高,並不會結束。
在大家的堅持中,到了夏天。
一連幾個月的艱苦訓練,大家身手都十分的可以上的了檯面。
這裡面即是魔鬼訓練營,也是速成訓練,接下來的幾個月便是自己訓練期了,除了一些高難度的需要請教師傅,別的都要自己親自琢磨,這纔是考驗大家的真正成績。
讓安小暖心裡既不安又慶幸的是,顧長卿自從一月多份那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傳喚過她。
權赫檸也沒有說過暗示性的話語。
不知不覺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她在這裡安靜又努力。
這樣的煎熬能夠持之以恆,也算是奇蹟了。
隨着末尾的結束,最終到了考覈期。
三天的休息期,三天後正式決定誰留下誰離開。
幾個人將行李都收拾妥當,暫時離開訓練營,三天後再見。
吳嬌嬌有專用司機接走了,順道帶着餘霞,倒是安小暖和馬純純兩人拖着行李箱站在炙熱的太陽底下曬着。
幾分鐘後,一輛拉風的跑車停在她們面前,是權赫檸。
“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兩人也沒推辭,將行李箱放在上面,便坐上車離開。
五個月的訓練,不是一言一語可以描述的,在這裡,安小暖真正的成熟了很多。
不僅僅折磨着她的身體,也鍛鍊她的心智。
她的頭髮利索的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沒有劉海,整個小臉五官可以完整的顯示出來,素顏的她曬黑了不少,顯得更健康了。
馬純純變得不再那麼膽怯,她說話和以前大不相同,這是讓安小暖覺得馬純純變化最大的一個地方。
一路上,權赫檸都很少開口,倒是安小暖覺得他有些奇怪。
“老大,是不是我們要離開了,你心裡不是滋味?”
權赫檸失笑,“不是一般的不是滋味啊,小暖,你和純純能堅持到現在是我和葉磽都沒有想到的。”
他沒有提顧長卿。
安小暖聽了出來。
她下意識的問道,“顧長卿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權赫檸將頭瞥向窗外,“他啊,最近一段時間心情都不好,本來前兩個月要來接你回去的,中間發生了點意外,就一直沒來。”
安小暖聞言,皺眉,“我們顧大總裁不會一連憤怒了三四個月吧?”
權赫檸知道她說的什麼,便說,“不是因爲你,你的那件事他壓根沒放在心上,我不是說了嗎,原本兩個多月前他就給我打電話說讓你回市裡,後來發生了點別的事情,他就一直在忙。”
安小暖沒多想,“那麼大的公司,不是那麼好打理的,難得他放過我,我樂得清閒。”
權赫檸衝她一笑,“如此想就好。”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到了市區。
他並沒有將車開到顧長卿的別墅前,反而是開到另一所小區樓下。
“這裡有我的一套房子,小暖先在這裡住下,純純你等下給葉磽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權赫檸簡單的安排了一下。
安小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顧長卿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權赫檸安慰道,“等你考覈過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安小暖心頭一緊,沒再說什麼。
他將鑰匙遞給她,便走了,葉磽十幾分鍾後依舊開着他的蘭博基尼來了。
“蠢貨!還得小爺親自駕車來接你,你好大的架子啊!”葉磽下車,摘下墨鏡,嘴裡唸唸有詞。
馬純純拉着行李箱走近,“葉哥,謝謝你親自來接我這個小助理。”
葉磽接過行李箱放在後備箱,“也就我這個僱主好的沒話說,換二家,絕對沒有這福利。”
馬純純附和,“是是。”
葉磽準備上車之際看見安小暖,他輕笑,一如往常,“小暖,是不是赫檸把你安排在這兒的?”
安小暖點頭,“是的。”
葉磽呲牙咧嘴,“也好,這個小區環境好,先住幾天,到時候讓顧少把你接回去。”
安小暖勉強扯了扯嘴角,拖着行李箱上樓。
車子開動,馬純純試探的問道,“我們老大說顧少出大事了,到底是啥大事?”
葉磽不以爲然,“什麼大事,在我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一個女人而已,還能翻了天不成。”
馬純純心中一驚,她再度問道,“葉哥,你說,小暖姐是不是這樣被拋棄了?”
葉磽依舊雲淡風輕,“不見得,就算這樣豈不是更好,小暖早就想擺脫顧少的掌控了,這下更好了,我覺得不會那麼容易,顧少一向佔有慾強,他也很少有對一個女好人幾個月的,這小暖我覺的他不會的,不然也不會讓她進赫檸的訓練營了。”
馬純純不敢再問,車子開在高速路上,一路平穩。
安小暖走進電梯,一路到九樓。
她拿出鑰匙進門,裡面傢俱應有盡有,桌面上很乾淨,顯然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走進臥室,裡面有一個梳妝檯,坐在椅子上,看着鏡子裡幾乎與前幾個月形成反差的臉,安小暖微微一笑。
她拿出手機,放在櫃子上,自己則躺在那裡睡得昏天暗地。
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漆黑一片了。
肚子有些餓,她坐起身,看了看手機上表顯示晚上七點。
出門,還是撥通了顧長卿的手機,卻是無法接通。
她不經常給他打電話,但每次打都是通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