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被兩人掐住脖頸,木雪兒這運氣也真是夠了。可她,似乎一次比一次還要不怕死,甚至是一再挑釁對方的底線。
看着木雪兒的呼吸變得薄弱,連白皙的臉都變成了醬紫色,文郡涵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東西究竟在哪裡?”從牙齒縫裡擠出一行字,帶着可怕的殺意。
“你先放開我。”好戲纔剛要開始,有些事情還沒讓蕭依然知道,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死去。
聞言,文郡涵這才鬆開手,木雪兒的身體一軟靠着牆癱軟在牆角,她手摸着脖頸,痛苦的咳嗽着,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手撐着牆站起來:“東西都在姬元香手上。”她回答。
聽着這三個字,文郡涵一怔,姬元香?這事兒怎麼又和姬元香扯上關係了。
見文郡涵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木雪兒諷笑道:“文郡涵,你該不會不知道姬元香也知道這些事吧!而且我還聽說,是文遠濤和姬元香一起聯合起來設計蕭依然的。”她點破一些文郡涵不知道的事實,不過文郡涵的反應還着實的有趣。
文郡涵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清冷而厲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木雪兒,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事到如今,你認爲我還有騙你們的必要嗎?”木雪兒一臉妥協的回答。
文郡涵責怪的目光看向江仲成,質問他爲什麼蕭依然來了都不告訴自己。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猛的轉頭盯着木雪兒,瞬間明白過來木雪兒爲何要說那些話,原來是因爲她看到然然出現了。
“文郡涵,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蕭依然發誓,從今天起,和你勢不兩立。”冷冷的撂下一句決絕的話,蕭依然轉身就走。
文郡涵快步追上攔住她:“然然,你冷靜一下,聽我解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蕭依然用力推開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冷眸盯着他質問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會爲了我而送文遠濤進監獄嗎?”
文郡涵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遲疑了一下,可他卻再也沒有回答的機會了。
“文郡涵,我告訴你,不管你如何包庇文遠濤,只要我蕭依然活着的一天,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殺害我父親和我哥的兇手送進監獄。”一字一句,不帶一絲感情,沒有絲毫可以轉圜的餘地。
“然然,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文遠濤送進監獄的,可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就算再恨,文遠濤始終都是他的父親,有很多事情他不能衝動的做決定,這是對大家的不負責。
“夠了文郡涵,你的這些把戲你以爲我還會相信嗎?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要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她冷着臉,殘忍的表情裡充滿了恨意,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扭頭就跑。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劉晨芳自是知道文郡涵絕不會那麼殘忍的對然然的,只是現在的然然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只好說道:“總裁,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然然我會照顧好,你放心的去解決這件事。”說完,劉晨芳追着蕭依然的背影而去。
陰風瑟瑟的小巷很安靜,昏暗的路燈下幾隻老鼠逃竄而過,躲在角落發出‘嗤嗤嗤’的聲音,在僻靜的巷子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昏黃的燈光將文郡涵挺拔的身影拉得好長,一掠冷風吹過,拂動他額前細碎的砂發,緊擰的眉宇間透着幾份淒涼和心痛的絕望。
看着這樣的文郡涵,江仲成不由想到了六年前蕭依然不辭而別的那個夜晚,他最好的兄弟就是這樣一副呆呆的好似全世界都已經坍塌了的絕望表情。
江仲成走到文郡涵身邊,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安慰道:“郡涵,別灰心,相信總有一天蕭小姐會看到你的真心的。”現在的蕭依然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已,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郡涵的苦日子就到頭了。
文郡涵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沉聲道:“恐怕,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了。”傷感的話語裡透着前所未有的絕望。
聞言,江仲成眉頭一皺,試探性的開口道:“郡涵,你該不會真的是要……”未完的話語,其中的意思相信文郡涵比誰都清楚。
“不會,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解決這些事。”此刻的文郡涵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只是這樣的平靜下隱藏的是怎樣的暴風雨,沒人清楚。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木雪兒悄無聲息的移動着,想要趁機逃路。眼看着計劃就要得逞,有股強大的力量猛的拽住她的頭髮,然後她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個陰影將她籠罩住:“想要逃。”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得人不寒而慄。
木雪兒雙腿蹬着地,雙手撐在地上顫抖着身體往後退,恐懼的眼神看着文郡涵:“你想要怎麼樣?”在做出那樣的事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事情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她還是害怕了。
“我想要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挑着劍眉,冰冷的聲音極其冷硬。
像是刺骨的夜風鑽進木雪兒的耳朵裡,木雪兒心裡一陣顫抖,深知後悔已經來不及,慌忙說道:“文郡涵,只要你放過我這一次,我會幫你拿到姬元香手裡的證據。”這是她最後的籌碼,可她心裡卻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你以爲,沒有了你,我就拿不到那些證據了嗎?”他蹲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就在這時,酒吧後門出現幾個醉酒的漢子,他們嘟囔的聲音在巷子裡響起,打亂了巷子裡緊張的氛圍。
文郡涵站起來,與江仲成低語了幾句,江仲成看了木雪兒好幾眼,問道:“郡涵,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雖然木雪兒真的該死,可那樣的事情未免也太殘忍了。
“怎麼?你對她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似是調笑的話語,只是他嘴角的詭笑卻讓江仲成感到恐懼。
“怎麼可能。”他慌忙否認,可實際上他的心裡比誰都清楚,剛纔那一瞬間,自己的確對木雪兒起了憐香惜玉的心。要知道,他向來是紳士。
“既然沒有,那就快去。”文郡涵不耐煩的催促着,江仲成這才朝幾個搖搖晃晃而來的醉漢走去。
江仲成走過去和醉漢交涉了幾句,他們便屁顛屁顛的跟着江仲成來到文郡涵身旁,看着一身狼狽的坐在地上的女人,雖然她穿得很保守,卻依舊擋不住她火辣的身材,看得幾個醉漢眼冒淫光。
他們盯着文郡涵看了好幾眼,由一個國字臉滿口黃牙的男人開口道:“你真的確定這個女人讓我們隨便玩兒?而且還不犯法?”不可置信的語氣裡是深深的懷疑。
天上怎麼可能會有掉餡餅兒這種好事,這其中不會有詐吧!想着,幾個醉漢還有一絲理智的面面相覷的看了彼此一眼,目光又停在文郡涵身上。
“當然,有什麼事我會擔着,你們盡情玩兒就可以了。”他淡淡的應着,波瀾不驚的俊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雖然已經得到了文郡涵很肯定的回答,但醉漢們並沒有衝動到立刻行動,依舊由國字臉開口:“那你有什麼條件?”終究,他們還是不相信這種好事會落到自己身上。
“如果說真要有什麼條件的話,我想把這一幕拍下來,你們不會有意見吧!”明明是在詢問,那口吻卻是不容忽視的強硬。
“當然不會。”話一出口,國字臉才突然驚覺,自己怎麼就開口答應了。
**薰心,醉酒的人都習慣性的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醉漢會回答的那麼快,也在文郡涵的意料之中。接下來,他只要安靜的欣賞這一幕就可以了。
只見幾個醉漢像餓狼撲食般的撲向木雪兒,粗魯的將她身上的外套和打底衫撕碎,一副黑色的蕾絲胸衣包裹着渾圓的雙峰,呼之欲出的性感讓人慾罷不能。
木雪兒拼命的抗拒着,嘴裡不停的喊着:“文郡涵,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
而文郡涵只是冷眼旁觀着這骯髒的一幕,彷彿自己就是個局外人一樣。
在文郡涵的示意下,江仲成拿出手機,極不情願的將這一幕攝影下來。他餘光看了文郡涵一眼,深刻覺得,此時的文郡涵簡直比地獄而來的惡魔還要可怕,幸好他和他是兄弟,要是仇人,真不知道會落得個怎樣的結局。
木雪兒的掙扎將男人的佔有慾強烈的勾引出來,醉漢們的臉上都是放肆的淫笑,國字臉甚至還說道:“小美妞,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一會兒一定要大聲的叫,爺一定會讓你****的。”話音一落,他大手一揮,身體立刻有了反應,隨即對木雪兒上下其手着。
這樣的畫面,震撼到連一旁的江仲成都沒有勇氣再看下去,可文郡涵,只是冷漠的看着這一幕,冷俊的臉上一絲異樣情緒都沒有。
他有多痛,就要讓這個罪魁禍首千倍百倍的品嚐到。
不一會兒,木雪兒已經被弄得失去自我,連求饒的話都變成了羞人的聲音。
幽暗的小巷裡傳來陣陣羞人的聲音,和着夜風消失在偶爾駛過的汽車鳴笛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