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昊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小女人,嘴角抽動了兩下,似笑非笑。
他看着她,突然露出邪魅的一笑:“難道你不知道,要做某些‘逼良爲娼’的時候,是不用脫人家衣服的嗎?”
文小默看着他這賤賤的一笑,意會到裡面的含義,連忙捂住身體:“你流氓呀!”
霍君昊抱起胸,好笑地看着她這副“尿急”的模樣:“看來急的人是你呀。”
文小默看了眼那邊的落地窗,落地窗裡映出她這滑稽的動作,她連忙把手放開,指着他,又羞又惱:“我都是被你逼的!”
霍君昊懶懶地笑了笑,直接乾脆地把襯衣一脫,露出他健碩誘人的胸肌。
文小默嘴巴張成O字型,指着他:“你,你要幹嘛!你別過來!”
霍君昊把腕錶也脫下,放在茶几上,斜她一眼:“矜持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第一次呢。”
文小默靈機一動,四腳朝天躺到沙發上裝死:“我好頭痛,痛得要死了!”霍總裁,這一招可是你教的!
霍君昊看着她這四肢不停抖動的姿勢,忽覺得有點眼熟。
他摸着下巴蹙着俊眉認真地思忖了一陣子,說道:“繼續抖吧,我先洗澡。”
文小默看着他走進浴室,關上了門,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解開腰上的領帶,脫開他的衣服,抓起包包就想跑路。
她貓着身子踮手踮腳地向大門走去,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眼前這景色是多麼的誘人啊,總裁大人打溼了頭髮,上身紅果果的,腰下只圍着一條大毛巾,一縷髮絲垂在他的側臉。
他拉着門把,壞笑着看着剛剛要經過浴室前姿勢鬼崇的她。
文小默頓住,傻傻看着他上身的胸肌,讓人垂涎三尺啊。
霍君昊嘴角一勾,挑眉說道:“是不是都給你看了,你就會打消逃跑的念頭了?老實說,你很欲罷不能吧?”
文小默老臉滾出個紅雞蛋來:“你,你胡說!”
霍君昊邪魅一笑,眼神很勾人:“乖乖,你流鼻血了,擦擦吧。”
妖孽,實在是妖孽啊!她怎麼就對這麼個妖孽“欲罷不能”了呢!
最後,總裁大人安安份份進去洗白白之前,撇下一句:“你今晚要是敢離開這裡,明天我會讓你試試當逃兵的滋味。”
可是,總裁大人,人傢什麼時候報名當過兵?人家只不過是法務部的一個小小小吊絲而已,當初您老人家“要死要活”喊人家回來上班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人家安靜地當“替身”就好了麼。
“君”命不敢違,更何況是他這樣的暴君!
此路不通,還是可以再掘其他道的嘛。
文小默趁着總裁大人洗澡澡洗得“情意濃濃”的時候,偷偷地上了二樓,找到了他家的客房,發現這客房裡還有浴室,於是她把妝給卸了,裙子給脫了,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當然在做這些的前提下,是把房間給牢牢的鎖上!
洗完澡澡後才發現,她沒有更替的衣服呢,難道今晚要在這裡脫睡?好吧,隨便把客戶的衣櫃給翻了翻,從裡面翻出了一條足以把她整個人捆住的浴巾。
夜已深,文小默用浴巾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出來的時候,總裁大人果然打電話來了,他肯定以爲她不知死活地逃了
。
“喂,總裁,我在你家客房呢,放心,小的不敢走,小的今晚就在您家睡一宿嘍,很晚了,小的就不敢您聊了,北北。”掛下電話,文小默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歡快感。
呵呵呵,橫行霸道是吧?偏讓你只看得到吃不到!
哼着歌兒關了燈,舒舒服服地窩到被子裡去睡覺覺。
睏意很快來襲,意識正朦朦朧朧,快要進入夢鄉之時,突然感覺身後覆上一陣溫熱。
身子驚動了一下,迷糊的意識清醒過來,屬於他的熟悉氣息強襲而來。
她正欲翻身推開他,只聽他的聲音在耳垂處傳來:“就這樣別動。”
“你,你怎麼進來的?”渾身睏倦未消,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吵啞。
霍君昊在她的項窩處親了一口:“這是我家,我當然有鑰匙。”
文小默縮了縮脖子,頓覺自己老謀失算,尼瑪的她剛剛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應該把他的鑰匙偷過來再睡纔對!
有隻手不安份地在她的腰間摸了摸,並順勢往上摸。
文小默連忙喊停:“總裁!請自重!”
總裁大人輕笑:“你把自己裹成這樣,不就是等着本君來寵幸嗎?”
她的身體一陣酥麻,否認得有些無力:“無賴,分明是你想多了。”
他的身體貼近她,裹在她身上的毛巾雖然有點厚,但,也只不過是一層布料而已,比衣服什麼的都弱多了。
文小默察覺到身後某人用身體抵住她的時候,她臉燥熱起來。
文小默閉上眼,沉住氣隱忍地說:“總裁,這是客房。”
總裁大人語氣很無辜:“可這是我的家。”
正當文小默以爲自己要凶多吉少的時候,總裁大人的薄脣輕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說道:“我是很想你,但我霍君昊不會霸王硬上弓,今晚,我只想和你聊聊天。”
文小默聽着他這正經八百的話,心裡狂笑,總裁大人,您老人家把我當三歲小孩嗎?更何況,您老人家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她邊想邊扭動身體,想着辦法掙脫他。
“別動!你這是引誘。”身後傳來總裁大人吵啞隱忍的聲音。
文小默感覺到他的身體越發的滾燙,意識到危險,便乖乖地不動了。
他就這樣摟着她,兩人好一段時間都不說話。
等到身後的人那急促的呼吸慢慢穩而均勻了下來,躁熱的溫度也漸漸變成溫暖,她鬆了口氣,心裡的防備放下,危險的意識沒有了,他傳遞給她的竟變成了安全感,被他緊緊摟住入睡的感覺,讓她緬懷那段美好的短暫時光,雖然只過去了那麼短的幾個月,如果她那天晚上並沒有偷聽到真相,也許到現在,她還在一心一意地喜歡着,不,是愛着,身後這個優秀而霸道,卻偶然會讓人很心疼的男人吧。
只是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怎麼睡也睡不着,心裡一直癢癢的。
文小默以爲他睡着了,拭探性地輕喚:“總裁?”
“唔。”他低聲答道。
“你不是說要聊天嗎?”
他雙臂收緊,把她摟得更近,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就像連體嬰。
“你願意聽?”
文小默在黑暗裡
翻了個白眼:“總裁大人想要做的事,何時問過別人的意見?”
他的臉抵住她的後腦勺,溫柔地笑了,聲音帶着寵溺:“我在學習着。”
“學習着?”她不解地問,聲音卻跟着柔和了起來,就像夫妻間在囈語一般,真有點“濃情蜜意”的趕腳。
他說:“嗯,學習着怎麼讓你死心塌地。”
文小默笑了:“總裁,你只不過把我當”“替身”二字,她突然就覺得出口艱難了,可笑地害怕破壞現在的氣氛。
她想,她貪戀現在這樣的溫暖。
他輕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
文小默心裡一驚,她從來沒有聽過總裁大人嘆氣,唉聲嘆氣從來都不是總裁大人這種強者的習慣,他一向都那麼意氣風發,哪怕遇到質疑和挫折,都那麼的淡定從容。
原來,世界上還有事情讓他不淡定不從容。
“我曾經也那麼認爲。”他道。
聽了這句,文小默的心突然涌上暖流,激動的暖流。
她再傻,也懂得分析他這句話的含義,但她還是想親口聽:“那事實是怎樣呢?”
總裁大人似乎永遠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跟他帥死人不償命的本領不相伯仲:“事實是,你笨得讓人心疼。”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總裁,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你說呢?你都不要我了。”
文小默受不了總裁大人這樣的可憐兮兮的語氣,尼瑪的你老人傢什麼邏輯,現在是我把你拋棄了嗎?明明就是你自私地利用我!
“我沒有不要總裁,我只是不願意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而已。”既然他裝驕情,她說配合着他驕情一點吧。
他沉默了一陣,說道:“小時候,我親眼目睹了母親的出軌。”
文小默驚訝他這轉移話題的角度,簡直是三百六十度,扯遠了的感覺,不過,她的心卻顫動了一下。
“出軌?”
“嗯,那年我十歲,親眼看見她與陌生男人糾纏在牀上。”他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文小默聽得出語氣裡的憂傷。
他的心,肯定也在憂傷,她的心似乎有着共鳴,跟着憂傷起來。
“所以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對女人,甚至與異性的肢體接觸感到討厭。”
文小默暗忖,原來這就是總裁大人“不能與異性有肢體接觸”的怪癖的起因。
“我母親與那個人的事情被我父親發現,他想盡辦法折磨她,而她卻想盡辦法折磨我,把對父親的恨,統統宣泄到我的身上,有一次,她把我扔進了冰箱裡,要脅我父親籤離婚協議。”
文小默終於明白,爲什麼總裁會愛喝醉就躲到冰箱裡去,爲什麼他對她說過,不要背叛他。
因爲他最恨就是背叛。
他的身體輕輕發抖,因爲她被他緊抱着,身體也跟住輕抖,猶如兩顆心,同時爲不同的感觸而發抖。
她覺得很心痛,想要反抱住他,卻覺得自己的擁抱如此的無力。
“你肯定在奇怪,爲什麼我不排斥你?”
文小默點了點頭,柔滑的髮絲摩擦在他的臉上。
他把臉埋到她的勁脖裡,說道:“你是第二個,我的身體並不排斥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