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手腕上銀白色名錶在太陽我下閃閃發耀,一雙深眸笑意頗濃,薄脣微微上揚,修長好看的手握在方向盤上,連開車的動作都那麼好看。
文小默臉露詫異,他這是跟蹤她?爲什麼老是那麼陰魂不散!
她猛踩油門,想要甩開他。
霍君昊看着疾馳而去的蘭博基尼,邪魅一笑,女人,想跟我玩飆車?你還得掂掂自己有多少斤量。
他踩住油門,車子平穩地追了上去。
兩輛豪車在公路上你追我趕,你快我快,你慢我慢,文小默都快要“技窮才絕”了,霍君昊仍是氣定神閒的跟在她的後面,儘管她用盡所有辦法,急拐多少個彎,都甩不開他,此刻她只恨自己的車太差……
車子駛上了高速路,霍君昊還是在後面窮跟不捨,他一緊跟在後面,偏偏又不追上來,也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
文小默忍無可忍,終於一個急剎,停下車。
下車就直奔他的車子去。
輕敲他的車門幾下,霍君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墨鏡,薄脣勾起一抹誘惑的淺笑,看上去陰霾全散,跟之前見到他那副頹廢的樣子又是相差甚遠。
他搖下車窗,摘下臉上的墨鏡,散發着迷人光芒的雙眸有一股勾人的魅力,這樣近看,今天的他竟然充滿了陽光氣息。
百變霍君昊。
文小默在心裡給他起了一個綽號,那些明星百變都是在服裝和行頭上,而他老人家的“百變”,是他這陰晴不定的性格上。
“姐夫,您找我有事?”文小默單手支撐在車門上,笑得一臉蒙娜麗莎,每次開場白都喊他一聲“姐夫”,無疑就是故意氣他。
霍君昊已經聽得麻木,由一開始每次聽到都心裡一沉,到現在的直接忽略。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誰都可以喊他“姐夫”,唯獨她不可以。
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然後作了個手勢:“你退後幾步。”
文小默不明所以,竟然聽話的真退後了幾步。
霍君昊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大,他打開車門,出其不意,粗暴直接的就將她整個人擡起,槓到背上。
文小默尖叫一聲,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記憶迅速倒灌而來。
記得有一次他也是這麼暴力可惡的把她槓起。
可素!現在,她已經不是他女朋友了,他怎麼可以醬紫!
“霍君昊!你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麼!”
霍君昊動作一氣呵氣的單手槓着她,一手打開車門,直接將她塞進了後座,“砰”的一聲關上。
文小默被他這一扔摔得腰骨都痛了,“哎喲”的一聲。
“好痛……”
“想讓我憐香惜玉一點的話,我的好‘妹妹’,你最近別亂喊亂動,要不然……”
“霍君昊你是不是瘋了?我的車子!喂!你又要帶我去哪?”
“本君今晚想去開心一下,缺個伴。”
文小默又好氣又好笑,想拿手機出來求救:“我沒興
趣,我現在就……”
“如果你不想我唐門集團明天再爆一樁大丑聞出來的話,你就乖乖給我把手機放下,關上機。”
文小默氣絕,真的惱了:“霍君昊,你到底想怎樣?這樣糾纏下去有意義嗎?”她言正詞嚴的問道。
霍君昊看了眼倒後鏡的她,她的決絕讓他心裡更不爽,要知道,他之所以還沒有瘋掉,全因爲有一個意志支撐着他,那就是把她從唐仲軒身邊搶回來,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需要什麼代價。
把她搶回來,再好好折磨,好讓她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在她回來之前,他的日子就如一潭死水,他掙扎在這愛恨交纏的世界裡,生活沒有了半點色彩。
可她回來之後,這一切都在細微的變化,他的恨更分明,他的愛……更是折磨着他,如果這一輩子註定不能放手,那麼就互相折磨吧,無論她將來會怎麼樣恨他,他也在所不惜,只要,不讓她再離開。
“沒有意義又如何?我喜歡。”
他一句語氣深重的話,說得文小默瞬間語塞。
對啊,他喜歡的時候,她就得來,他不喜歡的時候,她就得去,他從來都是這樣的唯我獨尊,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感覺。
當年是他先放的手,她自認那是最好的結局,甚至還感謝過他做出這個決擇,要不然她就會淪落到兩難的地步,到底是該執意和他一起害得他一無所有還是灑脫的放手保住他的未來,她不是個灑脫的人,所以她怕她放不了手。
於是他放手了,失蹤了兩個星期連電話和短信都不回。
她的要求並不高,分開可以,但至於見她最後一面吧?哪怕他不想再見到她,那至少在電話裡說幾句話吧?就當送給她最後的道別。
可是他並沒有,她苦苦的找他,他卻一點都沒有心軟。
離開B市跟着唐仲軒去美國的時候,她亦不明白,他爲什麼可以忽然之間那麼絕情,直至在美國聽說他結婚。
他結婚,新娘不是她,新娘叫顧子喬。
她那時候才深深的明白,原來他是下定了決心,要重拾舊情,如此一來,他不會再辜負顧子喬,也並不需要放棄自己的所有而換取愛情,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
但他卻放棄了她。
可這些日子以來,她並不恨他,甚至不願意去怪他。
畢竟,他也曾經付出過。
好不容易,她覺得自己可以忘記了,可他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尼瑪還真把她當成軟柿子捏呢?
“你確定你不放我下去?”文小默莫名的來氣,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和難過,在此刻攻破她努力壓制住的防線,傾泄而出。
霍君昊接下來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顆炸彈,扔下來炸得她理智全無:“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放手。”
你真有趣,說什麼一輩子都不放手?明明早就已經放開了手!偏偏還要一再二再而三的裝深情!
文小默狠狠的咬牙,衝上去前座抓住他的肩膀張口就咬。
不管她這個發泄的方式有多幼稚或者可笑,但她此刻能想出懲罰他的方法就只有這個,用這個讓她的牙齒咬合在他皮肉上的方法,來發泄她心裡的痛苦。
她用盡了全力,甚至可以說是吃奶的力氣,平常人承受她這樣狠狠的狼咬,肯定連方向盤都給甩了,但是他沒有,他眼睛看着前方,修長的手指緊握着方向盤,忍受着她這兇猛的懲罰,車子依然開得很穩。
這點痛,比起那每個漫漫長夜裡的寂寞和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這樣的痛,反而能提醒他,她回來了,就在他的身邊,只有抱着這樣的感悟入眠,他才能安睡。
他中了情毒,中了她的毒,再怎麼努力也不能自拔,當他發現這個事實,已經太遲了。
他不願意放手,哪怕今天她要將他的手咬爛撕碎,如果他們之間的愛情註定要染上血腥,那麼他會毫不在意的拿自己的血去。
她全身的力量都用在牙口上,不知道到底咬了多久,直至口腔裡都是血腥味。
眼眶有些溼熱,但並滴不出眼淚,她告訴過自己不再爲些情留淚。
濃重的血腥,充斥在嘴巴里,刺激着她的大腦。
最後她無力地躺到後座去,眼神空落,放棄掙扎。
你贏了,但你知道嗎?無論你再怎麼努力,我們永遠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不管你這樣做目的如何,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文小默看着車外的風景一直轉變,從車來車往樓層高疊的城市,到青綠一片鳥語花香的山頂。
他把她帶到了他親自爲她設計的別墅裡。
文小默覺得自己滿嘴都是腥味,而他肩膀上那處溼紅了一片的地方特別刺眼。
就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如他們的愛情,凋零了滿地。
“姐夫把我帶這裡來,莫非想跟小姨子玩一夜情?”文小默用衣袖子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語氣盡帶着譏誚的問道,杏眸裡都是諷刺。
霍君昊走近她幾步,伸手一把抓住她仰起來的下巴,似是在欣賞着她的臉,那張如神抵般的俊俏臉龐,慢慢的靠近她。
靠近,再靠近……
最後,兩片微涼的薄脣,輕輕的點到她的脣上,輕舔了幾下,她脣上的血腥被兩片脣的溫度溶解了一般,散發出更濃厚的味道,縈繞在兩脣之間,他溫柔而又貪婪的吸吮着,正要攻破而入的時候,他的動作停止了,轉而慢慢的滑到她的嘴角,繼續輕舔……
無論是苦,或是甜,或是血的味道,都願如你同受。
文小默心裡喊着“該死”,她竟然,覺得他這樣的行爲,就像在輕撫着她心裡的傷口一般,讓她渾身都莫名的顫抖。
她猛地一把推開他,把自己的外套扯下來,冷漠地說:“你要上便快點上,既然你這麼渴望,以各種方法相逼,那麼我便如了你的願。”
霍君昊性感的用舌頭輕舔自己的嘴角,似乎在回味着剛剛的味道,那姿勢很銷魂,銷魂得讓人頭皮發麻,文小默打心底覺得他這樣的妖孽爲什麼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