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司冥攬着她的腰部,強行將她控制在懷裡,兩人的姿勢十分微妙,她的腰部緊貼着扶手,可整個人卻是窩在他懷裡的。
臉色微微變了變,餘淺試着推開他的胸膛,不僅沒有推開,反而使男人攬的她更緊了些。
她身子不適,別說掙扎,就連走路都氣喘吁吁的,這下被他攬在懷裡算是徹底沒轍了,索性任由他去。
聖司冥挑起她的下巴,泛涼的長指摩挲細嫩的肌膚,動作溫柔,眼神卻是冷的:“餘淺,別以爲這樣就能將功補過。”
錯的人又不是她,她爲什麼要將功補過?
餘淺微垂眼簾,到底是忍了和他頂嘴的衝動,轉而說:“這是我的工作。”
她是刻意迴避話題。
聖司冥黑眸閃過一絲陰戾,手上力氣倏然加重,迫使她的脣瓣微微啓開。
這個動作讓餘淺異常的惶恐,樓梯口的位置雖然較隱蔽,但距離客廳只有半面牆,客廳裡還有不少的傭人,薛管家也在。
“我們上樓去,好不好?”她柔聲祈求,鼻尖泛起晶瑩剔透的汗珠,額前的碎髮也已被汗水沁溼。
聖司冥動作未停,俯身打量她緊張的神情,脣角勾起邪惡的笑,黑瞳裡只有恨,漫天的恨,她能在他眼裡看到卑屈的自己,那股恨和她的身影完全交融,她知道,他恨她,卻不知道這股深入骨髓的恨究竟來源於哪裡。
“意識到哪裡錯了嗎?”
聞聲,餘淺咬破了牙根,鹹澀的血順着喉嚨直驅而下,她擡頭睨着他,雙手緊緊地握着拳頭擺在身體兩側。
“我不認爲我有錯。”
如果保護自己權益有錯的話,那這個世界還要人權幹嘛?
她倔強的樣子好比風中搖曳的小草,明明已經垂死,卻還奮力的掙扎。
殊不知風一用力,草就會被連根拔起。
大手的力量猛然加劇,餘淺痛的彎腰弓起,眼淚含進眼底,卻硬是忍着,不發一聲。
後背的扶手像一根針,刺得她脊樑骨隱隱作痛,雙腿幾乎站立不住……
男人睨着她痛苦的表情,眼神裡泛起了波瀾,大手一掠,直接撕掉了她的衣衫,望着她身上的點點愛痕,他忽然貼上來,在她耳邊低笑道:“一個孩子一千萬,如何?”
話語裡沒有真誠,沒有愛,只有金錢的銅臭味和滿滿的戲虐!
暴露在空氣裡的軀體似乎結了一層冰,叫她動彈不得,整個人冷的徹底!
睫毛微微顫抖,餘淺閉了閉眼睛,然後對視上他的雙眸,看見那裡面滿到幾乎快要溢出的輕蔑,真的,那一刻她特別的絕望,好像自己掉進了一個骯髒的沼澤裡,拼命掙扎卻只能越陷越深。
絕望,徹骨的絕望……
“這個交易我不做。”她低下頭,手指撈起衣服殘骸,遮掩住赤裸的軀體。
聖司冥沒有阻攔,仍然緊貼着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鼻尖相觸,脣瓣交貼,薄脣上下開合,說話的同時直接吻上了她:“理由。”
餘淺厭惡的躲開他的吻,抓着衣服的手狠狠推拒,指甲嵌入他的皮肉裡,順着指縫淌出鮮血。
“我不想和一個神經病生孩子!”
這句話她是吼出來的,扯着嗓子大聲吼出來的!
客廳裡的傭人們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薛管家率人向前探望情況,餘淺聽見腳步聲,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雙臂緊緊抱住赤裸的身軀,忍不住低聲綴泣起來。
沒等他們過來,那件有着紅脣印的襯衫突然籠在了她身上,她驚了下,疑惑地向上望去,就見聖司冥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瞅着她:“穿上!”
口吻霸道至極,幾乎是命令!
餘淺立馬手忙腳亂的穿起來,繫好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薛管家帶領傭人們正好衝了進來。
聖司冥一個轉身,大手迅速將餘淺撈入懷中,他背對着衆人,用身體做屏障,將她徹底遮掩住。
見到眼前的一幕,傭人們紛紛驚呆了,薛管家一張老臉漲紅到了脖子根,尷尬的連連咳嗽,說話都結巴了:“先、先生、我們不是有意……”
“還不快滾!”聖司冥不悅的呵斥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薛管家帶着傭人迅速撤退。
紛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乾淨,樓梯口再次恢復寧靜。
餘淺驚魂未定,還窩在聖司冥的懷裡,眉眼之間盡是慌亂。
直到聞見濃烈的香水味道,她才猛然間回神,低頭瞅着自己身上沾着口紅印的襯衫,厭惡之情簡直難以言喻,匆匆從他懷中逃出來,正欲飛奔上樓,腰間卻又是一緊,她早該知道的,聖司冥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給神經病生孩子!”餘淺在他懷裡大肆掙扎,恨得眼淚直流。tqR1
可是沒有用!她所有的掙扎在他的身上都是無用功!
聖司冥一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一手捏住她的下顎,輕微一用力便擡起了她佈滿淚痕的臉蛋,他身子略微前傾,近距離盯着她晶瑩剔透的淚水,深不見底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舌尖微微一挑,輕柔地拂過她眼角的淚珠。
味道鹹的恰到好處。
他滿意的眯起眼睛:“你告訴我,遇到你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才能正常?”
“你!”餘淺彷彿被他抽光了全身氣力,忘了如何去反駁!
停頓了許久,她才擡起滿是淚水的眼睛,憤恨地瞪着他:“聖司冥,我答應賣身給你,所以你拿我怎樣我都認,但是我絕不會賣掉我自己的孩子,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不是用來交易的物品!”
一千萬一個孩子,他當她和他一樣,是冷血無情的禽獸嗎!
做他媽的白日夢吧!
這番如同宣誓的話語落在聖司冥的耳朵裡顯然變了味道,他鬆了她幾分,從她的耳邊湊到她身前,黑眸緊凝着那雙憤憤不平的靈眸,他仔細咀嚼她的話,突然危險地眯起眼睛:
“我拿你怎樣你都認?”
“是!”她回答的義無反顧,根本沒悟出他話裡的雙重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