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空間小,兩個人都坐着,她只能一個勁地往他身前湊,以保證雙手的動作能更靈活一些。
“顧小姐還真的什麼都會啊。”聶新又誇她。
顧念安嘆息,“這都是給傅桐繫了兩年領帶的結果,便宜晟大爺了。”
霍晟的皮子擡了擡,一手環住了她的腰,往身上摁了一下。
“以後不許提這名字,顧念安,你心心念唸的男人怎麼這麼多?”
顧念安語結。
她什麼時候心心念唸的男人那麼多了?
“不想逛就去酒店休息,我忙。”霍晟把她扒開,讓聶新繼續給他系領帶。
是被芥末辣傻了吧,又發脾氣!
聶新看了看顧念安,沒出聲。
霍晟要趕着去見馬克圖姆,先送他。他推開車門的時候,扭頭指了她一下。
“不許一個人跑出去。”
顧念安也不會跑呢,她沒錢。
她聳了聳肩,轉開了臉。
聶新還是留給她了,看了她一會兒,笑着問:“你猜他爲什麼發脾氣?”
“我怎麼知道,芥末吃多了唄。”
“你洗澡的時候和南麒聊天!”聶新笑意更深了。
“這關他什麼事?”顧念安再度語結,霍晟還是一隻氣包子呢!他管她跟誰打電話呢。
“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和別的男人聊天?這不是讓別的男人腦子裡全是你的身體了?”聶新問她。
顧念安臉一紅。
她可沒想那麼多,南麒那時候打過來,她就那時候接嘍。
再說了,她可不是霍晟的女人!就那一回,她只當被狼咬了,絕不承認是他的女人。
“顧小姐,加把勁,就可以成爲晟家第一少奶奶了。”聶新朝她豎起兩指晃。
顧念安的臉更紅了。
因爲,此刻的她竟然沒有討厭霍少奶奶這個稱呼。
其實若不是第一次在牀底下發生,霍晟真的可以滿足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所有幻想。年輕,英俊,有錢,不經意時給你驚喜和體貼。這些都是女人喜歡,並且渴望得到的。但是這種機會少之又少,更多的有錢人根本不會多看灰姑娘一眼,更不會把心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比如霍晟的父親,外面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連親生兒子也懶得關心。
顧念安很害怕,若她真的動了心,會不會成爲霍晟三千後宮裡被最快遺忘的那一個。
“我讓人把行李放到酒店去,我帶你四處去看看。”聶新說道。
“還是在酒店休息吧,萬一他有事找你……”
“他沒事的,還有四個人跟着他。”聶新擡腕看錶,笑着說:“今天我的任務就是陪你。”
好吧,霍晟雖然有時候脾氣爛,但是,他悄無聲息給她做安排的事,真讓顧念安的心蠢蠢欲動。
以前,都是她替傅桐打點,現在終於有一個人替她打點一切。
有一種愛情,把女孩子變成女人。還有一種,把女人變成了小女孩……顧念安的心又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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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迪拜讓顧念安大開了眼界,填海造城的神話在這裡演繹得輝煌。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都是密碼鎖,你們房間的密碼是你的生日。”聶新把她買的一包吃的給她,替她按開了房門。
上午出去的時候,顧念安沒進來。推開大門,又被閃了一下眼睛。
她脫掉鞋,光着腳踩上了地毯。
非常柔軟,每一步都像踩在鬆軟的棉花裡,讓她走痛的腳立刻舒服起來。
她把買來的宵夜放到小桌上,過去從冰箱裡拿水喝。她買了不少吃的,給霍晟帶回來的。像他今天去的場合,不可能會吃多飽,形象重要啊!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可疑的聲音,正從房間裡面傳來。
嗯,她和霍晟住在一間套房裡,她佔了左邊的房間,霍晟的在右邊。聲音正是從右邊的房間裡傳出來的。
是女人的聲音,一聽就是在做羞羞的事!
“再用力點……好棒……”女人越叫越大聲,越叫越媚。
顧念安的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了。
霍晟!霍晟他帶女人回來了!
早就說嘛,天下烏鴉一般黑。霍晟哪裡不碰女人了?全是演的裝的騙人的。他在鼎城裝得神聖不可侵犯,一出來,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顧念安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
她又勁自己,她爲什麼要憤怒呢?她和他本來就是在演戲,他爲她做的那些事不過也是演戲而已,就她蠢,居然還當真!
霍晟是影帝,他能演盡天下角色,深情的薄情的濫情的傷情的……真是個可惡的大尾巴狼。
她把水瓶丟開,快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酒,抓着開瓶器用力撬開蓋子,再把吃的東西全拎在手裡,回自己的房間。
反正是演戲,不要便宜他,就要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爲什麼不?就要演到底!
她一面走,一面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若不醉,她今晚別想睡了!那個女的跟個攪拌機似的,要把她這個美好的夜全攪碎了!
她喝了三大口,臉開始發燙。
“快點把肩上的傷再撕爛吧,臭男人,壞男人,大尾巴狼。我再給你帶吃的,我就不是人。我再以爲你是好男人,我就一天摔個八百回。大色AA狼!管你和誰在一起呢,我纔不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她一邊罵,一邊用力推開門,大步往裡走。仰頭喝第四口酒的時候,她楞住了。
窗子邊上站的誰?
霍晟?
他是從陽臺爬過來的?
還是,她醉了?
才四口酒,怎麼會醉?
但若他從陽臺爬過來,他衣服怎麼能穿這麼快?
她一個激靈,飛快地退出去,側着耳朵繼續聽。
那個女人還在大喊大叫,彷彿已經進入了最激烈最刺激的狀態。
她趕緊又走進房間,抖着手指指霍晟,緊張地問:“誰在那邊?”
霍晟轉頭看了她一眼,慢步走到了牀前,坐了下去。
“我問你呢,誰在那邊?”顧念安大步走到他面前,大聲問道。
“怎麼?”霍晟擡起眸子,脣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你、你……那個女的難道在自已……”顧念安臉刷地紅了。
“斯紹庭來了。”霍晟的視線落在她拎着好幾個袋子的手上,“收穫挺多。”
“哦……”顧念安不好意思說這是給他買的,她把東西放下,走一邊站着。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霍晟朝她招手。
“你回房去吧,我要休息了。”顧念安捋捋頭髮,不自在地說道。
那邊正在激戰,這麼尷尬的事讓她給撞上了,簡直熱血沸騰。現在看着霍晟,她的心尖尖都在發燙。
“我能過去嗎?”霍晟問她。
“那我睡沙發。”顧念安趕緊往外走。
啪……
門鎖住了。
又是遙控智能鎖。
“啊!你怎麼這麼喜歡關門。”她拍了拍門,紅着臉看他。
這大尾巴狼的眼睛在噴火,她害怕極了。不是怕他會怎麼樣,而是怕她自己撐不住服軟。
那可就糟糕了,她徹底敗下陣,在他面前更沒有地位了。
大姨媽啊,你趕緊再來一回吧。
她緊貼着門站着,警惕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倒下去,長腿疊着,低聲說:“你猜他們進行了多長時間了?”
好無聊!好下AA流!顧念安咬着嘴脣不出聲。
“把酒拿過來。”霍晟朝她伸手。
顧念安把酒瓶子放到桌上,小聲說:“你自己過來拿。”
霍晟轉頭看了她一會兒,站了起來,慢慢吞吞地走向那瓶酒。
“你燒退了?能喝酒了?”顧念安問完了,一下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幹嗎要多管閒事呢?他想喝酒是他的事,身體是他的!
她往後面退,貼着牆站着。
霍晟拿起酒瓶子,慢慢轉動,低聲說:“87年的酒,那一年雨水過多,所以葡萄都不太甜。那一年法國各個酒莊出產的葡萄酒普遍價低。”
“哦。”顧念安隨口應了一聲。
“兩個選擇,要麼自己走過來,我們好好說話。要麼我過去捉你,我會把你的衣服一件件地撕掉。”霍晟放下酒瓶子,淡定自若地說道。
“你饒了我吧,晟大爺。”顧念安拱拳求饒,“我真不想和你那個,你去隔壁吧。你和斯紹庭關係那麼好,我想他是不會介意你加入進去的。你們三個人,更有愛啊。”
霍晟的嘴角抽了抽,把酒瓶子一放,當真過來捉她了。
“霍晟,我求你了,你真別碰我……”顧念安沒跑幾圈,被他直接掀翻到了牀上。
“顧念安,你給我趴好。”霍晟抓着她的腰,把她翻過來,揮起手就往她的屁股上打。
“質感不錯啊。”他沉聲說道。
他沒打幾下,顧念安的屁股就疼得受不了了。
她打他的時候,有用這麼大的勁嗎?
霍晟他還真是有仇必報的“君子”!
“我纔打你四下。”她哎哎地叫喚,向他求饒。
“四下?你真以爲我不醒人事,你就爲所欲爲了?”霍晟又是一巴掌打到她的屁股上。
“我就打打你的屁股,怎麼叫爲所欲爲了?我和我三哥聊幾句,你就這麼折磨我?要是哪天成了真夫妻,我還不得天天被你打得死去活來。”顧念安不服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