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看着木心韻沒有去看母親,以爲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立刻大步跟上她,一把握住了她那隻並未受傷的手,目光中帶着些忐忑。
“……”木心韻沒有理會他。
“心韻,你要去哪裡?”
他從來沒有那麼溫柔地叫過她,以至於木心韻聽到的第一瞬間是愣了又愣,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那男人是在低頭,呵呵,能叫一個寧死不屈的桀驁男人低頭,她是不是該幸福地大笑?
可是,如果這是爲了一場戲呢?木心韻心中一陣苦澀,想起兩人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關係,因爲婆婆的生病而將要覆上一層僞裝,她突然覺得特別嘲諷,而她自己也顯得特別地可憐。
“歐陽晨,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忽然擡起頭,目光固執地看着他。
“心韻!”她的目光彷彿是包含深深的怨恨,歐陽晨看着那樣的心韻,心也驀地疼了起來:“是我不對,我當初做了那麼多讓你傷心的事,才讓你從一個快樂的人兒變成了現在這幅摸樣。可是,心韻,我心裡是愛你的。”
他無聲的呼喊着。
愛嗎?
她現在還能相信這份愛嗎?
歐陽晨太不瞭解了,如今她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這份愛
。
連做夢,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呢……
“我要先回家,你就跟媽說我要倒時差。對了,鑰匙我沒有,家裡有人吧?”她微微一笑,轉身徑直往前走去。
“有。”歐陽晨聽得剛纔的回覆心中一熱,立刻上前擁住她,送她出了門,“爲什麼不自己去跟媽說?”
誤以爲回家是木心韻已經接受了他的表白,歐陽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包成豬頭去見母親?”木心韻指了指自己包紮的那隻手,明明只是燒傷,歐陽晨卻着急地包了又包,生怕感染了。他那着急的模樣真讓當時的她感覺一股窩心的溫暖。
或許,即使他不愛自己,但是也是不想傷害自己的。
木心韻微微一笑,那剎那的美麗如茉莉綻放,幽香地讓人暈厥。
“哎喲,是啊,媽肯定以爲你去掏蜂窩了。”歐陽晨也被自己的傑作給驚到了,他當時只是想要好好保護她,不想竟然,是這樣子?看着木心韻那明顯大了幾倍的手,他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掩蓋剛纔的不愉快。
“你還笑?都是你的錯好不好?”她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滿。
“怎麼是我的錯?明明是你自己不注意傷到手了。”他微笑着予以反駁。
“那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至於傷到手嗎?”這男人,木心韻心裡暗罵了聲,表情也冷了下來,鼓着腮幫子,在一邊氣得呼呼出氣。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他寵溺地上前,把她抱在懷中,看着那隻鼓囊囊的手臂,微微淺笑,“親愛的老婆,在家等我好嗎?有你在的日子,纔算是生活。”
他的目光溫柔,看向她的時候滿是深情,她的桀驁漸漸偃旗息鼓,但是心底卻彷彿有什麼在敲着警鐘,她立刻推攘着他要離開。但是他卻緊緊得抱着她,低頭吻上那期待已久的粉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