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兒?直接說,結巴什麼?”見她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段清緣不禁有一點點不耐煩了,聲音冷然催促着。
慶幸的是,馮蓁蓁早已習慣了他的這副態度,又咬咬牙,爽朗的說:“我想去新西蘭啊!”
經馮蓁蓁這麼一提醒,驀然,段清緣的心跳砰通一響,濃眉也緊緊一擰。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致他確實忘記了這件事情。
“五月份。蓁蓁,我們度蜜月的時間,推遲到五月份。”他又對馮蓁蓁說。完全不說理由,也並非徵求馮蓁蓁的意見,就純粹通知她一聲。
因此,原本盪漾在馮蓁蓁臉上的美好表情又很現實的凝斂。
“爲什麼?爲什麼要推遲到五月份?之前不是說好這個月的嗎?”她面浮戾氣,甚是不滿的問。現在才四月五號,距離五月份,整整二十五天。二十五天,對她來說太過漫長了。
而且通過剛纔段清緣無謂的回答,她清晰的看出來了,段清緣從未重視過這件事情。
段清緣的雙手不再叉腰,而是很自然的垂着,又極爲簡單的告訴她說:“這個月我工作忙。”
哪怕解釋,段清緣也沒有一句多話,馮蓁蓁臉上的戾氣不禁更盛了。
她也冷漠的回覆段清緣一個字,語氣很重的說:“哦!”
段清緣的雙手又準備去扶她的身子,然而,不等段清緣觸碰到她,她又氣勢洶洶的轉身,提步離開。
見馮蓁蓁生氣了,段清緣又不由得驚異的挑起了眉。因爲馮蓁蓁一向性情好,非常難得才生氣一回,所以今天她一生氣,他反而覺得比較有趣。
當馮蓁蓁的背影漸行漸遠時,依然愣在原地的段清緣更加意識到了,她真的生氣了。
“喂,蓁蓁……”他遠遠的呼喚着她,想要喊住她的腳步。
前方十幾米,馮蓁蓁聽到了他的呼喚,但是,她裝作沒有聽到的,腦袋歪了歪,不開心的在嘴邊唸叨說:“我想這個月就跟你去新西蘭度蜜月,五月份的話,新西蘭的季節接近冬季,沒那麼好玩……”
馮蓁蓁還想,從前她跟段清緣意見不合,最終都是她遷就段清緣,首先向段清緣低頭示好。而這一回,她絕不輕易妥協,絕不再當軟柿子。她要拿出骨氣和本事,讓段清緣遷就她、聽從她。否則,寧死也不理段清緣了。
“喂,馮蓁蓁……”見她頭也不回,一直走一直走,段清緣便再喊她一聲。
她還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沿路轉彎,往別墅所在的方向返。
段清緣見此,又大步跨前,追上了她……
因爲搬到了這邊,沒有聘請保姆,所以,大大小小的家庭瑣事都得由他們夫妻兩人親力親爲。
一起回到別墅,回到他們兩人共同的家,馮蓁蓁仍舊不理會段清緣。
馮蓁蓁比段清緣先上樓,段清緣鎖好一樓的大門、關好一樓的窗戶才上樓。當他進到他們的臥室時,馮蓁蓁已經快速的洗完了澡,躺在了牀上,閉着眼睛。而這個時候,時間明明才七點多鐘。
“她還能睡?神了……”段清緣看着她,實在忍不住發出感嘆。想想馮蓁蓁,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所以,他真的不相信她還能睡。
馮蓁蓁確實睡不着覺,只是單純的閉着眼睛,不願再看段清緣,也不願再跟他說話。除非他改變主意,這個月就去新西蘭。
感嘆那麼一句後,段清緣也決定去浴室洗澡。今天白天外頭天氣熱,他出了一身汗,感覺早就很不舒服了。可是他初來這裡,他的衣物都是馮蓁蓁給收拾的,以致現在,他不知道他的短褲之內的被馮蓁蓁放在哪兒了。
這邊別墅的結構跟段家別墅的差不多。不同的是,這邊他們的臥室在二樓。臥室裡也自帶一個書房、陽臺、更衣室、大yu室。
段清緣來到更衣室,在那幾組櫃子下方的抽屜裡尋找自己的短褲。這樣的晚上,他無需穿其他,穿一條短褲就知足了。結果,他沒有找到。抽屜裡,清一色都是女人的東西,si襪、胸衣、三jiao褲、衛生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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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段清緣又有點鬱悶了,他今生最煩的事情之一,本就包括找東西。他又回到臥室,走到牀邊,問道馮蓁蓁,“老婆,你把我的短褲放哪兒了?”
馮蓁蓁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計劃,差一點就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嘴巴去回答他的問題。幸虧,關鍵的一瞬間她又趕緊回憶起來了,目前她正在生氣,不能理會他。
她依然閉眼睡覺,身子一動不動,呼吸輕柔、溫和、均勻。
不過,段清緣不用動腦子想就能夠確定,她尚未睡着。剛纔她正準備張嘴說話,不料,轉瞬間又關緊了嘴巴,他都看見了。
“別睡了。老婆,起牀去拿短褲給我,我要洗澡了。”忽然間,段清緣也發覺她很幼稚,像小孩子一樣,所以又坐到牀邊,好聲好氣跟她說。
哪怕現在,她被段清緣的強大氣場包圍着,仍舊無動於衷,裝作沒有聽到的。
因爲這一回,她狠了心不理段清緣,不理就是不理,勢必給他一點顏色。
見馮蓁蓁依然在裝,段清緣還是心平氣和,又重複一遍說:“別睡了。老婆,起牀去拿短褲給我,我要洗澡了。”
馮蓁蓁反正不動,恍若睡沉了,沒有知覺了。然而,這種戲她終究沒有演慣,連穿幫了都不知道。段清緣就坐在她的身邊,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籠罩着她,使得她的睫毛不由自主輕輕顫動。
因此,段清緣更加確定,她這是在淘氣,刻意不理會他。不禁,他也想不通,這個月他是真心忙,爲什麼她就那麼不願意等?五月份新西蘭景色不好,可是其他國家景色好啊,他們改去其他國家度蜜月不就行了?
總之這一回,馮蓁蓁不肯妥協,段清緣愈發不肯妥協。馮蓁蓁不理他,他也完全無謂,不放在心上。因爲他有的是辦法,弄得馮蓁蓁理會他。
馮蓁蓁睡在軟綿綿的大牀上,全身就穿着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那嬌美白嫩的柔韌纖體,與白色的牀渾然成一體,透出一種既優雅又含蓄的性感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