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警察又不禁挑眉,因爲馮蓁蓁的話而怔了一怔。馮蓁蓁的直爽、鎮定、果敢,皆令他吃驚。
馮蓁蓁又面不改色,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重複一遍說:“人是我打傷的,我跟你們走。”
此時白小青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再講,而且故意將嘴巴抿得緊緊的。
領頭的警察便又望眼其他人,一個女人還重聲告訴他,說:“對,警察tong志,就是她!是她用啤酒瓶,將我們朋友的頭部砸傷的!”
這會兒,這名警察的眉頭挑得更高了,而後,他嚴肅的面容上也乍現一絲無奈的表情,無聲一嘆,對他的下屬說:“好吧。將這位女士,請到局裡來吧。”
他的下屬中,兩個看上去較爲年輕的男人立馬衝他點頭,說:“好的隊長!”
這時候,馮蓁蓁自行提步。不過,她一面慢吞吞的走,一面又回頭叮囑白小青,“記得幫我找到我的包包,然後保管好它。”
“嗯,你放心,我會的……”白小青又點頭應說。裝出一副很同情她,很是內疚的模樣。
這一回,與馮蓁蓁一道被帶到警察局的,還有那幫人中的幾個人。他們充當證人,過去闡述這件事情。
待他們都走了,白小青立馬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尋找着馮蓁蓁的包包。
終於,她在地上,在一張沙發的背後找到了。然後,她急急忙忙撿起它,急急忙忙拉開拉鍊,伸手去掏馮蓁蓁的手機。
“打電話通知段清緣……我得打電話,儘快通知段清緣……”她一邊找,一邊還不停的唸叨。生怕多耽誤一分鐘的時間,惹得馮蓁蓁在警察局裡吃苦受委屈。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段清緣還在下級縣廣元縣、還在鯉遨度假山莊,跟張劍嶽醫生聊着天。
下午,他們跟幾個大商人一起,一直在外面遊山玩水。所以那時候,段清緣也不方便詢問張劍嶽任何。
直到八點多鐘,吃完晚飯後大家都散了,最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段清緣才毫不避諱、大方大膽的問起有關於馮蓁蓁的那個病。
“這種病症,真的不需要手術,通過藥物治療可以痊癒?”段清緣再詢問張劍嶽一句,向他確認。
張劍嶽戴着一副圓圓的黑框眼鏡,留着一頭蓬鬆的短髮,看上去就像一個搞藝術的人。
他的姿態也顯得頹然慵懶,又不耐煩回答段清緣說:“當然了。我能拿別人的健康開玩笑嗎?相信我的醫德和職業道德好嗎?”
段清緣斜眼睥睨着他,削薄的紅脣又輕輕一勾,說:“那行。張醫生,那幾種藥物,就拜託你從國外帶回來了。”
說完之後,段清緣還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從包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示意張劍嶽買藥的錢在那裡面。
見此,張劍嶽的濃眉微微挑起,鏡片下銳利的眸子裡釋放着神奇的光芒。
“這麼大方?看來這個女人,關係與你非同一般啊……”他故意用那詫異的語氣說。因爲他依然不知道段清緣已經結婚了。
段清緣又低眸望眼桌上的剩菜殘羹,然後提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倒滿一杯水。
等到喝水的時候,他再風淡雲輕告訴張劍嶽,“我結婚了。這馮蓁蓁,是我老婆。”
張劍嶽是醫生,平日裡工作極忙,上班下班,兩頭不見白天。這一回出來度假,他也是從百忙中抽出時間。所以之前,他一點都沒有聽說段清緣結婚的消息。
這下子,段清緣說他結婚了,他自然而然被嚇得夠嗆,整個人都怔住。
“什麼?你結婚了?你這是開玩笑吧?”他不敢相信,眉心擰得很緊,盯着段清緣。
段清緣仍舊一邊喝水,一邊說:“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今年元月份結的婚。”
不知不覺間,張劍嶽將身子坐得更直,更爲好奇問,“什麼樣的女人?這個馮蓁蓁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真想知道馮蓁蓁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將段清緣這樣的黃金優質男拿下了。想當初,段清緣可是爲了一個前女友而要死要活,怎樣都沒法從那段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
段清緣的薄脣又撇了一下,纔不會對他說馮蓁蓁的太多事情。又望向他,眼眸冷冽而幽深,說:“說不清什麼樣。反正是我喜歡的。”
“哦……”張劍嶽眸子裡的亮光更多,心中產生一種見見馮蓁蓁的衝動。
“蓁蓁蓁蓁,單從這個名字來看,她是那種冷傲文靜、冰清玉潔型的……”他的嘴邊又自行猜測說。
段清緣不應再他,脣角始終揚起一絲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
喝完那杯水後,他又將杯子放回桌子。也正巧在這時候,桌上他的手機鬧騰騰的響了起來。
他瞟眼來電顯示,看到是馮蓁蓁打過來的電話,心頭第一意識便是,馮蓁蓁打過來催他回去。
所以,他慢慢拿起手機,慢慢接起,語氣隨和的應,“喂……”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令他感到甚是意外。
電話那頭,白小青粗聲喘息,急切跟他說話。白小青說:“喂,你是段清緣嗎?段清緣,你現在在哪裡?趕緊過來溪湖路這邊!蓁蓁出事了,她被警察帶走了!”
驟然,段清緣的冰眸又於一瞬間瞠得老大,面色也於一瞬間變得陰沉灰暗。
“你說什麼?”他虛聲問。想了一想,再問,“你是她朋友?那叫白小青的?”
白小青又連忙點頭,簡單解釋一遍說:“對,我是白小青。段清緣你快點過來吧,蓁蓁真被警察帶走了。因爲之前,我們在參加一場聚會,結果不小心跟一幫人打了起來,蓁蓁將一個男人的頭打破了……”
聽着聽着,段清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也變得極其暴戾,極其猙獰。
待白小青說完了,他冷說:“把具體位置發給我。我現在在廣元縣,我先派人過去。”說完都不等白小青再應聲,立馬掛了電話,改而給他的第一助理詹逸打電話。
突然間,段清緣一臉躁氣,滿身殺氣,張劍嶽又不解的皺起眉頭,關心詢問,“怎麼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