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紅愈管段清緣和馮蓁蓁之間的事情,段清緣便愈加煩她。這會兒也是。周衛紅一說完他又迫不及待掛斷電話,說:“哦哦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改天再詳細告訴你跟爸爸吧,我這邊還在忙,我先掛了哦。”
段清緣說完又不等周衛紅再說什麼,直接便掛了電話。而後,他轉着手機玩着,脣邊咻着一抹邪意。
也並非他不孝順父母,只是他不希望父母再幹預他的婚姻大事。干預太多,最後的結果卻只是影響了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交通也變得順暢了。詹逸載着他,很快便飈上了西五環的高速公路,飛速往西城郊的方向去。
之前詹逸並沒有去過那座廢工廠,直到聽了他那下屬的描述,他才知道它的存在。然後他又上網查了一些資料,最後他發現那座廢工廠在一百多年前還對a市的經濟發展起過巨大作用。
此時此刻,天色微微變黑,加之荒郊野外都沒有路燈,周圍環境昏暗而朦朧,所以段清緣和詹逸的視距變得很短、視野變得很窄。但是,他們還是順利的找到了樹林入口,而這時候詹逸的下屬也正好在此等着他們。
現在詹逸的這兩名下屬,分別叫戴松陽和謝飛鵬。即使天色黑了,坐在車裡的戴松陽和謝飛鵬仍舊立馬認出了詹逸的車。
不過,他們並沒有下車,依然坐在車裡。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戴松陽,他還拿出手機,撥通了詹逸的手機號碼。
“詹總,是你們吧?”戴松陽詢問着詹逸,向他確認。
詹逸輕輕點頭,極其冷淡嗯了一聲,再低聲說:“快點引路。以免節外生枝。”
這下子,戴松陽也用力點了下頭,然後他連忙掛了電話。跟而,他再對身旁的謝鵬飛使了一個眼色。
謝鵬飛很快便明白了戴松陽的意思,隨即熟練而輕巧的發動了汽車。
樹林面積很大,大得令戴松陽和謝飛鵬感到有些可怕。而且它裡面的路都是土泥巴路,九曲迴腸。
好在他們的車都是越野車,比較好開……
開着開着,天色已經完全變黑,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值得慶幸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千迴百轉後,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座廢工廠。
雖然那座廢工廠,那大幢樓房,只有三樓一個角落有點點燈光透出。可是眼力極好,洞察力極高的他們還是發現了它。
也就在距離它僅剩不到五十米遠時,段清緣立馬下令,就將車停在樹林裡,然後步行過去。
對於段清緣的此點命令,詹逸心底十分贊同。因爲如果直接開車衝過去,打草驚蛇,在所難免。
待大家都下車後,段清緣又氣勢凜然,放目望向側前方的廢工廠,說:“若佛無心在這裡,那這裡肯定有人把守。”說完又望一眼距離自己較近的戴松陽,再對戴松陽說:“你開車回去,再調一些人過來。”
戴松陽自然二話沒說便聽從了段清緣的安排,重一點頭說:“好的!”
而後,段清緣再分別看眼詹逸和謝飛鵬,告訴他們,“我們三個人,往三個方向去。先悄悄觀測一番,確認佛無心是不是真在這裡。”
詹逸和謝飛鵬也連忙點頭,應和着他、附和着他。詹逸還說:“段總,別人容易認出你,所以你從西面、探側門!謝飛鵬,你直接走南面、走大門!而我走北面、觀摩後門的風景!”
段清緣也贊同詹逸的提議,點了下頭,倏然轉身……
夜色越來越濃郁,月亮高高掛在樹梢。因爲是夏秋之交,所以荒郊野外的樹林裡還是有着無數的蟬蟲鳥叫聲。
段清緣率先走向那座廢工廠,腳步輕盈、自然。很快,反應過來的詹逸和謝飛鵬也提步分別行動起來。
現在的時間,乃晚上九點多鐘。佛無心還沒有睡覺,坐在牀邊,心不在焉翻閱着一本財經雜誌。他身旁的Joseph也是心有所思,一直緊緊皺眉。
“你說,你的前女婿段清緣,到底是他的人不中用?還是他也巴不得你死?否則爲什麼過了這麼久,他的人依然沒有找到這裡來?”忽然,Joseph語氣陰陰詢問着佛無心。今天晚上,Joseph的第六感很不好,總覺得有大事情要發生,所以他隨意找佛無心聊聊。以往的時候,他們之間幾乎不說話的。
其實不止Joseph,連佛無心也有這樣異常的感覺。他總覺得今天外面不似以往平靜,好像有什麼動靜。
他的目光從雜誌上移開,迷離的看着別處,說:“應該是巴不得我死。畢竟我跟他,敵對了這麼多年。”他故意這麼說,其實心中並不這麼認爲。如果段清緣愛馮蓁蓁,那麼段清緣絕對不希望他有個三長兩短。
Joseph聽了不禁冷笑一聲,又解開一同銬着他們兩人的手銬,走到那扇小窗邊,望向黑漆漆的窗外。
望了一陣,見窗外並無一絲風吹草動,但是他依然不放心。返身走回牀邊,他又語氣冷淡對佛無心說:“早點休息吧佛爺,我關燈了。”
因爲佛無心是囚犯,所以Joseph說關燈,他沒說一個“不”字。輕輕放下手中的雜誌,而後直接躺到了牀上。
Joseph就是擔心段清緣的人沿着燈光找到這座廢工廠,所以才催促佛無心睡覺,他也好早點把燈關了……
段清緣和詹逸和謝飛鵬三人在外面悄然行動着。
謝飛鵬做慣了“偷偷摸摸”的事,所以此時他身形如兔,很是輕便矯健的竄到了大門的一側,躲在那裡觀摩着大門口的風景。
大門口果然守衛着兩個年輕人。不過此時,那兩個年輕人正在疲憊的打着哈欠。
“早知道才兩個人,陽哥就不用回去了,我們四個還打不過兩個嗎?”謝飛鵬嘴邊不禁嘀咕着。他很想現在就衝過去打昏那兩個人,然後進到廢工廠裡面。可是最終他不敢,因爲沒有收到段清緣或詹逸的指示。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還準備主動聯繫詹逸,結果這時候卻又發現手機沒有一格信號。
“ma的!居然連信號都屏蔽了……”謝飛鵬又帶着鄙夷咒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