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Joseph以及他的兩名下屬,也還待在樹林裡、待在Joseph的車裡。他們沉默而安然的等待着遠處的動靜,等待着遠處響起驚天的“轟隆”聲。
然而,他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依然沒有聽見遠處樹林裡有任何異常動靜。
自然而然,Joseph又是一副滿腹狐疑的神色,而且開始變得焦躁和不耐煩。
“F、uck,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還沒有離開廢工廠?或者他們只是沒有走那一條路?”因爲不解Joseph還很納悶的在嘴邊唸叨。
他明明記得,他跟墨閱辰老早便派人在那條大路的下面埋下了許多地雷。而那些地雷,一旦有車輛經過上面,便會立馬爆破。並且那些地雷蘊含的巨大能量,足夠實力摧毀一輛車,令車毀、令人亡。
由於實在是猜不準,Joseph又擡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然後他隨意對一名下屬說:“你再去廢工廠看看,看看他們還在不在!速度快一點!”
那名下屬立馬接下了他的命令,推開車門、跨出車裡,跟而撒腿便跑。
過了不到十分鐘,他又氣喘吁吁回來向Joseph彙報,廢工廠裡空無一人,佛無心早就不見了。
乍時,Joseph的眸子裡釋放着凜冽的光芒,眸底殺意翻騰。不過因此他也有了答案,段清緣的人帶着佛無心,必然是走了其他的路!
“追!我們馬上追!絕對不能夠讓他們跑了!”稍稍調整情緒後,Joseph又聲音冷硬對他們下命令說。
他生怕佛無心是安然無事離開的,因爲那樣的話便意味着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崩盤了,墨閱辰也一定會狠狠責怪他的。
那兩名下屬又愣了半秒才做出反應,而後戰戰兢兢衝他點頭,說:“唉,好的好的……”
當他們三人發動汽車,盡最快的速度去追趕段清緣等人時,段清緣等人的車也還在這片大樹林的深處行駛。
除開那條寬敞點的明顯點的大路,出這片大樹林,其實也只剩下兩條路。一條即Joseph他們現在所佔的這條,另一條也就是段清緣他們所走的那一條。
隨着汽車行駛到樹林中心處,段清緣的手機也恢復了微弱的信號。
當段清緣在翻閱手機時,佛無心瞟見了又忍不住詢問他,“蓁蓁現在在哪兒?之前你有沒有告訴她你出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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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段清緣的表情有點煩悶,看也不看佛無心,隨性而懶聲回答她,“她在她的住所。她也不知道我出來找你。”
佛無心聽此又緊緊皺眉。從段清緣回答的此番話他也聽出來了,他們應該就是離婚了。墨閱辰沒有騙他。
“好吧。若是能夠成功的穿過這片樹林,那麼,出去後我自己直接去找她。”佛無心又低聲說。說的時候眸色黯淡,直視前方。
段清緣又不再回應佛無心,但是他的眼睛也不看手機了,而是看着開車的詹逸,催促他說:“快點開吧。”
詹逸深知段清緣的心事,又二話不說,連忙衝段清緣點了下頭,而後他真的再次加檔速度……
馮蓁蓁很早便回到了花語馨願小區、回到了目前只屬於她的那幢大房子裡。回來之後她什麼都沒有做,洗了個澡,然後直接上樓,倒在牀上睡到現在。
哪怕下午那會兒她被段清緣強上了,她也懶得去避孕藥吃。因爲她記得她有婦科病,如果她懷孕了,那是一件概率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堪比買彩票中五百萬。
她也沒有吃晚餐,家裡的保姆劉姨在前兩天被她辭退了,所以沒人做飯給她吃。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因爲之前睡了那麼久,又因爲心情惶恐不安,所以馮蓁蓁不再有一絲睡意,相反她還越來越精神。
馮蓁蓁的第六感也非常不好,總覺得今天晚上很不平常,會有大事情發生。
爲了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馮蓁蓁也總是找事情做。要麼上網、要麼寫東西、要麼看雜誌、要麼玩手機。反正她一個人,待在別墅二樓,在書房跟臥室之間打着轉。忽然間她也特別佩服自己的膽量,因爲她一個人住一幢這麼大的別墅,居然沒有一絲怕意。
不過,她心裡大致知道她爲什麼會不怕。因爲她的人生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現在的她活着並沒有什麼盼頭,充滿迷茫、彷徨、失望,漠視着這個世界。所以她的膽子變得很大,甚至她還有點希望房子裡面忽然冒出一隻鬼,跟她說說話,然後她將她的心事傾吐給它。
哪怕時間再晚,她也還是很自然的在房子裡走來走去。今天晚上她的手機也一直沒有關機,彷彿她料到了有人會給她打電話。
清歡共,紫陌紅塵相逢。望蒼穹,掠眼繁華誰懂。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莫遇。
市西郊,詹逸仍舊在急速開車,載着段清緣和佛無心等人往大樹林外面駛。
Joseph等人追趕了佛無心等人二十幾分鍾,見佛無心等人走的並非他們所走的這一條路,改而他們又立馬駛入另一條路。因爲他們對此處樹林無比熟悉,所以在抄了幾條不算路的小小道後,最終他們發現了詹逸的車、發現了佛無心等人。
而這時候,佛無心等人所乘坐的詹逸的車,就在他們前方,與他們相距不到半里路遠。
見此,Joseph又立馬下命令,聲音輕冷對開車的下屬說:“減速,暫且減速,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等到他們走上了那段最危險的路,再直接撞上去,很是用力的幢,利落將他們一起撞到徒坡下……連人帶車,一起撞到徒坡下……”
他的兩名下屬一聽,駭然色變,但是也沒有忤逆他。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後,開車的司機還衝他輕輕點頭,說:“好的Joseph先生,我知道了。”
漸漸的,Joseph的面龐上又浮現一絲詭譎而陰狠的笑意。然後,他的身子懶懶靠向椅背,閉上眼睛,做了一次長長的深呼吸。
說實話,背地裡殺人,這勾當以前佛無心派他做過好幾次。照常理,現在他不應該緊張、不應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