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一個女孩子又不禁湊得距離她更近,充滿興奮。
“真的。”賀佳勉先輕聲回答,再點了下頭。
賀佳勉的話令藍沁汐心裡有點不舒服,閃過一片涼意。但她很快隱去,覺得賀佳勉說的對,只是她那回潑了段懷東,惹到了他,他纔會跟她過不去。而他的本人,應該跟他的長相一樣人畜無害,不會是很liu氓、很變tai的那種。
“既然這樣,那更好啊!明天就輪到了我,可能在他身邊工作比這樓下還輕鬆啊!”藍沁汐響聲說,爽朗說。
賀佳勉點頭,臉上浮出一絲極淡的微笑。
工作定下來了,接下來段懷東要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買一輛像樣的豪車。
在a市,段懷東朋友不多,段祺軒算是一位。段祺軒是段熠軒的親弟弟,是生意人,身家不下十億,且縱橫a市黑白兩道,總之比段祺軒要有錢有勢得多。
老實說,段熠軒在a市房產局,能幹得順風順水,年紀輕輕便被提上當了處長,其中有他一半的關係。
下班後,段懷東和段祺軒約好在夜來香jiu吧見面。而外界,極少有人知道他們認識並交好。
這回段懷東從國外回來了,而且還會在這a市長居,段祺軒原本也計劃着請段懷東吃一頓飯,爲他接風洗塵。
酒吧裡頭歌舞昇平,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嗆喉的菸酒香味,正大廳內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振聵人的耳膜,激情迸發的男女搖曳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纖腰和翹臀,打扮明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嫵媚的女人則縮在男人的懷抱裡卿卿我我。
在這裡漆黑的空間裡,頑皮的惡魔齜牙咧嘴,盡興地嬉戲玩樂,以獨特的風格敲擊着人們的心。
段祺軒今天還帶了幾個朋友,其中包括幾名女性朋友。段懷東和段祺軒有共同的愛好,喜歡安靜,特別是鬧中取靜,便找了一間包廂。不同的是,段祺軒對女人感興趣,段懷東對女人不感興趣。
一大夥人坐在寬敞溫暖、燈光明亮的包廂內,一邊喝酒、一邊暢聊。
除開段懷東,其他幾個男人的左右都有女人簇擁。
段祺軒長得劍眉肅目,氣質中透着雄渾和霸厲,令見者不由得心生敬畏、以及懼怕之意。儘管如此,他的女人緣卻是極好,男人不敢靠近他,但女人敢。不像段懷東,面容俊逸如一股清風,脫俗不凡,可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大冰塊、大木頭。
別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其實真正有風情的女人也對他不感興趣。誰喜歡抱着一塊冰塊或木頭睡覺?誰喜歡跟一個渾身帶刺的人日夜相處?
至於那些千方百計想上他牀的女人,那只是因爲他的身份和地位顯赫,而且在尚未見其尊容的情況下。
段祺軒就總是想不明白段懷東。
現在大家都歡暢,有美酒佳餚、有美女相伴,唯獨段懷東,端着一杯紅酒,孤寂的坐在那裡,悶不做聲,好像還在想着心事。
段祺軒終於看不下去了,隨手抓起身旁一個方形抱枕,用力朝他一扔,“我****小子!”
段懷東反應敏捷迅速,眼看着那個抱枕就要砸到自己頭上,左手一揚,情急中穩穩擰住他。
段懷東雙目微長,不滿衝段祺軒道:“我****小子的媽,偷襲我做什麼?”
段祺軒稍稍坐直了身子,目露慍火,說:“你小子他ma的特意叫我過來,卻連個屁都不放!跟女人一樣悶着,誰受得了?”
段懷東冷瞪他一眼,然後乾了杯中的酒,酒杯往地上一扔,語氣很輕說:“就找你喝酒而已,也沒其他事。”
“喝酒喝酒,哪有你這樣找朋友喝酒的?真是!老子以後不來了!”段祺軒更加怒氣翻滾。
段懷東撐開雙臂,懶懶的搭在沙發背上,眉色挑了一挑,吃驚的問,“還真生氣了?”
段祺軒正氣得粗聲喘息,他的女人剝了一顆葡萄,翹起蘭花指送到他的嘴邊,嬌滴滴說:“來,祺哥消消氣,吃吃甜物……”
段祺軒乖巧的張嘴吃下,火才迅速消下,道:“你以爲我是娘們?果斷不跟你一般見識,沒情qu的男人,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段祺軒辱罵,段懷東並不生氣,抿一下脣,忽然問他:“週末陪我去車市看看,如何?”
“車市,買車?”段祺軒問。
“是。”段懷東點了下頭,他懂車,會看會挑會選,然而卻不想一個人去。a市他的朋友太少,好不容易纔想到找他作陪。
段祺軒卻眉目一斂,身子也震驚一下,然後立馬搖鼓似的搖頭,“不不不,不去!”
連這也找他?段懷東是把他當基友了嗎?想跟他gao基?
想到他就發悚。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沒想到段懷東真是對男人感興趣,可他段祺軒對男人不感興趣啊。
“不去,你確定?”段懷東也淺皺着眉。
“自然不去,你無所謂,我擔心別人認出我,媒體上面亂寫我一通。”段祺軒明哲保身,面子要緊,友情是小。
“友盡。”段懷東淡然說,但臉色壓得更黑,又伸手攬過手旁桌子上的另一瓶紅酒,直接舉瓶,對嘴而飲。咕噥咕噥吞下半瓶後停下來,目光憂愁的不知望着何處發呆。
段祺軒的女人覺得真是可惜了,聲名遠播、堂堂思遠集團董事長段清緣的唯一的兒子,喜歡的竟是男人。
趁着此時有段祺軒在身旁撐腰,她動動脖子,身姿歪擺着,做一個妖嬈嫵媚的動作,斗膽問道段懷東,“我說太子爺,你這個樣子,你家人知道嗎?他們瞭解你的愛好嗎?”
段懷東擡眼看她一下,薄脣一撇,語氣輕浮反問:“你是因爲想跟我做所以覺得我可惜?”說完再瞟向段祺軒,道:“如果玩3、p,我還是有興趣的……”
即刻,段祺軒的臉上又佈滿暴風,苦於身旁已無物可捏,不然哪怕是一把刀子,他也捏起扔向段懷東,說:“P泥煤,死悶sao,你碰我女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