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汐發現了,段懷東確實是在和她演戲,既然已經演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她還是靜觀其變,不要穿幫了。
只是她全身極不自在,此時她坐在段懷東腿上,感覺真是曖妹極了。
這樣明晃晃的勾引和撩撥,段懷東忍受得了,她卻覺得自己沒法按捺住內心的忐忑和騷動了。
安雲菲閉了閉眼,她的淚水又淌到臉頰,最後滴在木地板上,很大一滴,微微哽咽着說:“懷東你騙人,騙我,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很潔身自好,你不近女色的……”
段懷東脣角一勾,似笑非笑,這樣的表情,也給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妖氣。他的手又搭上藍沁汐的腰,然後順着她的腰,溫柔的往上撫摸……
一時間,安雲菲的眼睛瞠得更大,目光隨着段懷東手的移動,而移動。
最後段懷東的手在藍沁汐的******停留最久。
安雲菲恍然大悟,她是一個多餘者,段懷東在羞辱她。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哪裡比不上她?”安雲菲壓低聲音問。
原本的囂張和銳利,因爲段懷東對藍沁汐的舉動而一絲絲磨滅。
她不甘心,心中也開始對藍沁汐恨之入骨。
從背影上看去,藍沁汐就比她差多了,土多了。再從背景上看去,她是安氏集團的大小姐,身家上百億,藍沁汐必然什麼都不是。
連藍沁汐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垃圾。
藍沁汐身子不自覺的顫動一下,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壓根兒不是那會她想的那麼回事。
彷彿,是段懷東對安雲菲不滿意。安雲菲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
藍沁汐心底莫名其妙一陣發涼,感覺冷冷的。
段懷東這時皺了皺眉,再望向安雲菲,更不解的問:“你是我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既然有人硬是要自取屈辱,他樂得成全。
安雲菲說:“我們從小就定親了,你忘了嗎?”
段懷東笑,凝視藍沁汐,冷漠說:“是我們的爸媽定下的,你去找他們,別找我。”
安雲菲模樣可憐兮兮,擦拭一下眼淚,又指着藍沁汐,委屈問段懷東,“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告訴我好不好……”
除非段懷東給出一個能讓她接受的理由。否則,她誓不罷休,跟藍沁汐,沒完沒了,絕不饒恕藍沁汐。
段懷東看藍沁汐的眼神,千迴百轉、變幻莫測。此時又爲深邃冷銳,令藍沁汐大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段懷東此人,雖然認識他只有一週,可她打賭,他是絕對銀蕩得不能再銀蕩,邪惡得不能再邪惡的,悶騷得不能再悶騷的。
正常人與他沒得比。
忽然段懷東又捧住她的臉,嘴脣湊近她,再次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個甜溺而結實的熱吻,回答安雲菲,十分流利說了一通,“我的寶貝,比你賢惠、比你大方、比你善良、比你懂事……”
對於段懷東親吻藍沁汐,安雲菲心中嫉妒壞了,死死的咬了咬脣。但是臉上卻滑過一絲輕蔑的冷笑,對於段懷東說的話,表示不屑一顧。
段懷東又瞟安雲菲一眼,知道她從不看重那些品質。
她最引以爲傲的,永遠都是她的美貌,以及她家的權勢和金錢。
段懷東勾脣,又淡淡一笑,手在藍沁汐的腰上游弋,唱歌似的,聲音動聽說:“我沒說完。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寶貝啊,牀上能力好,每回都跟我配合得十分契合,每回都讓我欲罷不能。身體柔軟,不高不矮,什麼姿勢都能接受。胸美腰細,還特別特別的緊至……”
段懷東說着說着,中間停頓一秒,觀察一下安雲菲的臉色。
只見安雲菲額頭的毛髮,慢慢的豎起來了幾絲……
段懷東如此噁心、如此惡毒的話也令藍沁汐攥緊了拳。
她石化了,全身的力氣倏然失去,握拳給自己力量。
太爛了,這個男人太爛了,居然說得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
安雲菲更是怒火燒心,卻只能乾巴巴的愣在那裡,憎恨的望着眼前這一對狗男女,卻不知道要對他們說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安雲菲對藍沁汐恨之入骨,此時此刻,恨不得要剝了她的皮那種。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懷東你不是這樣的人……”安雲菲嘴邊虛聲不停的唸叨,腦袋直晃,怎麼都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不相信段懷東所說的話。
段懷東不會喜歡藍沁汐這樣土得掉渣、毫無優勢的女孩。
她比藍沁汐優秀多了,相貌美豔、魔鬼身材,還特有一副娃娃音,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藍沁汐與她相比實乃天隔地遠。
段懷東又瞟眼安雲菲那慌亂而不可置信的樣子,一雙柔軟的大手繼續在藍沁汐身上游弋,不禁問她道,“菲菲,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我家寶貝更優秀、更漂亮?”
安雲菲小臉抽搐着動,理直氣壯厲問:“難道不是嗎?”
段懷東不以爲然搖搖頭,右手擡起突然溫柔的輕撫藍沁汐的小臉,說:“光說皮膚,你就不如我家寶貝,寶貝的皮膚細嫩,白裡酡紅,你的塗擦脂粉太厚,而且毛孔粗糙,看上去就像鬼一樣。”
段懷東又望她一眼,撫摸藍沁汐的後背,說:“我家寶貝的身材,高矮胖瘦恰當,不像你,太高太瘦,跟一根幹豆角似的,跟你坐愛,我都擔心不小心把你折斷了。”
“你的胸器太大,抓着如同擠牛奶,我十分厭惡!”
“懷東你……”安雲菲急得哽咽,半天半天,說不出完全的一句話。
段懷東見此心喜,一隻手再罩上藍沁汐的柔軟,說:“我家寶貝的胸,不算高聳豐滿,但剛好是我喜歡的大小,坐愛時正好穩穩撈在手心。”
“我家寶貝的頭髮柔順直垂,不像你,明明是中國人,卻整天搞成洋鬼子的打扮,金黃色的頭髮,我看見就想吐……”
安雲菲身子已僵,原本踏實的一顆心如被剜空,單薄的身子如在風中搖曳,臉色更是陰暗無比,用慘絕人寰形容也不足爲過。
她的心口,好像正被千萬只蟲子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