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幾分酒氣,雷允諾直言不諱,但那霸道的叩問令顧安然鄙視。
“你憑什麼命令我?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雷允諾,你不過是仗着自己有錢有權罷了,軟禁我指使我,甚至還……我討厭你,我恨透了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幾杯酒下肚,顧安然早已醉得不輕,對於他霸道的口吻,她毫不避諱斥責。
雷允諾的號稱千杯不醉,區區幾杯啤酒罷了,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只感覺迷迷糊糊的,連視線都變得朦朧,這種感覺卻好極了。
“所以我放你走了,你該慶幸終於逃離了我的魔爪,一定很高興吧?顧安然,笨女人!”
徑自喝着,雷允諾似乎都搞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偌大的客廳內酒氣蔓延,卻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對,她的確是笨,只有笨蛋纔會喜歡上強暴過自己的傢伙!
可是她要走了,這個夢該醒了,如果早知道這是一個沒有結局的夢她寧願永遠不會沉睡亦或者不要甦醒。
“你以爲你很聰明嗎?不用武力解決問題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她頂嘴,纔不管對面的人是不是魔鬼,會不會下一刻就拿槍指着她。
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她是第一個,連從前的靈兒都不敢跟他酒後胡言,這個女人果然是太放縱了。
如此想着,他試圖讓自己清醒,什麼時候他也會這樣墮落?自從靈兒走後他再也沒有這樣過。
顧安然沒聽到回答,還以爲是他睡着了,踉蹌着就要起身,想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可正在此時腳下打滑,她整個身子向後栽倒。
“小心~”
原以爲顧安然起身要衝自己走過來,卻發現她整個人向後方傾斜,身後全都是酒瓶子,倒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雷允諾幾乎是想也沒想站起身忙攔住她的腰身將她扣在懷中。
剎那間,原本還保持距離的二人兩具身子貼在了一塊。標準的英雄救美在昏暗的客廳內無人發覺。
他強有力的雙臂抱着她柔軟的身子,一隻手在下,一隻手在上,而她則瞪大眼祝望着近在咫尺的雷允諾,她以爲她又做夢了,夢裡的雷允諾眼神格外溫柔,她情不自禁閉上雙眼。
白皙嫩滑的肌膚,高挺小巧的鼻子,不點而朱的紅脣。
她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又熟悉。
雷允諾鬼使神差垂下頭去,輕輕與她紅脣相貼。
觸電般的感覺傳遍了全身,顧安然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整個身子都軟在了他懷裡,不由自主將雙手搭在他的脖頸上。
他的吻輕柔緩慢,不注意時撬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她熱切的迴應着,只聽聞那一聲聲低淺的嬌吟傳來,似乎在喚醒着他沉睡許久的小夥伴們。
只見顧安然原本白皙的肌膚隱隱散發着誘人的粉紅,雷允諾猛地將她摁在了地毯上,粗糙的手急切探進了她淡薄的衣服裡遊走。
無人的客廳,灼熱的二人,若有似無的粗喘,讓人臉紅心跳……
也許是醉了,顧安然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感覺體內有股強大的氣流想要爆發。
雷允諾瘋狂親吻着她的臉頰、脖頸一直下滑,遊離在迷人的鎖骨間,雙手捏着她柔軟的蠻腰,一路向上隔着裡衣抓住她的柔軟。
從顧安然的口腔中散發出絲絲低吟,像是得到了滿足一樣她呼了口氣,但很快又弓起了身子。
他說過和男人喝酒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儘管他強迫自己要冷靜,可一旦與她觸碰上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他渴望得到更多。
淡薄的外衣被他嫺熟退下,露出兩隻雪白的臂膀,僅着了件純白色吊帶背心,露出裡面紅色的蕾絲文胸。
體內某個地方再度膨脹,他卻強忍着不敢亂動,熾熱的吻轉移到她敏感的耳邊“顧安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如果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視線早已朦朧,渾身更是癱軟無力,顧安然哪裡聽得清楚雷允諾在說什麼,張口便變成了有人的低吟,只感覺耳根子瘙癢難耐,她扭動了下身軀,卻更勾起了他的佔有慾。
“我說過和我喝酒很危險,你自找的!”
見她不但沒有退出的意思,反而很是享受在他身下的溫暖,他不再控制,大掌一輝,便將她的褲子脫下。
“嗯~”
忍不住發出低吟,原本乳白色的肌膚早已通透,處處散發着誘人的芳香。帶着幾分醉意雷允諾滿意的看着滿手銀絲,他邪魅的笑了。
猛地挺近,兩個人不約而同發出舒適的嬌聲,他的頻率都跟着變了。
與痛比起來更多的還是舒爽,可顧安然卻蹙緊眉頭。
痛,像車碾過一樣的痛,果然不能喝酒,不光頭痛的厲害連身子也跟着痛。
一旦觸及便一發不可收拾,雷允諾根本離不開她的身子,感受着她如小獸般在他身下哀嚎,他更多的感覺是想要疼愛。
撫弄着她柔軟的身子,他熾熱的吻瘋狂吻遍她的全身,痛到極致,顧安然這纔想起求饒,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不……不要”
像是要膨脹到爆發的感覺,她就像個被人灌滿了氣的起球,隨時都會爆炸。
雷允諾額頭滿是汗珠,伴隨着他特有的頻率,他根本停不下來,聽着她動人的嗓音,他垂下頭將紅脣對準她的耳畔“不要什麼?告訴我,不想要什麼?”
酒精的作祟,讓兩個人早已分不清彼此。
顧安然只知道她很不舒服“難受……不要再……再繼續,好難受,不……要”
究竟是要還是不要,雷允諾竟分不清,他滿是愛憐的望着躺在身下的女孩兒,卻猛然從她身上起來,攔腰將她抱起。
“現在退出已經晚了,今夜你逃不掉!”
抱起她的身子上樓,絲毫不管凌亂一地的衣衫。
只感覺身子騰空有些暈眩,顧安然迷迷糊糊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是現在就要把她給丟出去嗎?
雷允諾笑了,漂亮的脣角暖人的笑意,他用腳踹開房門,將她的身子直直丟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換個地方,我們再繼續”
兩人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親暱,晌午溫暖的陽光照在兩個人明豔的臉上,顧安然忍不住發出嚶嚀,在他懷中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卻是動一下都有種牽扯着骨頭的疼。
大約過去五分鐘,她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猛然驚醒,果真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看到了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近在咫尺的帥氣的臉。
“雷……雷允諾?”
顧安然咂舌,不可思議的望着周邊的環境,這才意識到兩個人赤條條的身子。意識到情況不妙,她猛然抓過一旁的被子盡數包裹在身上,而同樣一絲不掛的雷允諾便呈現在她面前,她嚇得尖叫,忙將腦袋都埋在了被子裡。
雷允諾片刻後反應過來,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腦海裡昨夜的畫面一遍遍閃過,像是電影回放,許久他笑了。
他雷允諾竟然也會有酒後亂性的一天!
真是諷刺,可笑至極!
“如果你想被被子悶死的話你就繼續蒙下去!”
望着牀角那一團肉盾似得不明物體雷允諾嘲諷的說着,隨即顧安然便聽到了一串窸窣聲音傳來,當她小心翼翼將一直眼睛漏出來時,卻見他早已穿戴整齊站在她對面,滿漢效益的望着他。
“你……我……昨天晚上……我們……”
號班上顧安然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和雷允諾發生關係,難怪身子痛的厲害,像是要散了架一樣。
第一次是被他強暴,第二次呢?酒後亂性?兩人純屬自願?
她緊閉雙眼簡直有種立刻撞牆死掉的衝動。
“夠了,你什麼也不必說,如果你希望我負責我不會反對,如果你不希望……我也不強求”
一個女人他還養得起,況且還是一個對他來說特殊的女人。
這樣的話如果喚作從前雷允諾是萬萬不會開口的,因爲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工具,發泄慾望的工具,而現在,這種感覺卻變了。
聞聽此言,顧安然卻想也沒想突然開口“不用!”話畢後,她便後悔了,用被子緊緊捂着一半的臉,只露出兩隻眼睛鬼鬼祟祟的盯着他。
原本親暱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稀薄,顧安然只感覺到雷允諾周身都散發着逼人的冷氣,像是要將她生吞了一樣。
媽的,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第一次有女人當面拒絕他的好意不需要他負責。
這麼想走?
昨夜的熱情都她媽是假的?
OK。他不強求任何人,更不會強求一個心不再自己身上的女人。
“走,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出這裡!”
突然的怒吼令她嚇了一跳,蜷縮在被子裡的身子哆哆嗦嗦的,他在前面她怎麼出去?她可沒這個膽量一絲不掛呈現在他面前。
而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傳來敲門聲,雷風職業化的嗓音傳來,低沉稟報“大哥,門外有個女人找顧小姐,是顧漫妮”
“妹妹?”
顧安然不可思議的從牀上跳起來,絲毫忘記此刻的環境,當看到雷允諾眯起雙眼饒有興味的望着自己時,她又像兔子一樣重新跳回到剛纔臨時築起的空間裡,狹小的被我就像是她的防護牆,令任何人不敢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