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醫生,這些事情陳亮比溫柔還要更加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溫柔現在還年輕,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而有什麼差池的話,造成的後果是誰也沒有辦法彌補的。
溫柔反應了好半天才意識到陳亮的話是什麼意思,“陳亮,你的意思是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能打掉?”
陳亮有些不忍的側過頭,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也沒有想到溫柔的身體構造會是這樣據有特殊性,而且以溫柔嬌滴滴的千金之軀,打胎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太冒險了。
可是誰知道溫柔的反應登時變得激烈起來,她從沙發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目瞪着陳亮,“你什麼意思!之前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在這件事情上爲難的,可是你現在呢!剛剛還說無論我做什麼樣的決定你都會支持我,可是現在呢!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這樣蹩腳的理由來搪塞我!
陳亮!你難道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你不要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來傷害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大,如果現在有人經過走廊的話,一定會聽見兩個人現在正在討論的話題的。
陳亮一時有些惱怒,“小柔,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這麼大聲嚷嚷嘛?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情?”
溫柔現在正在生氣和慌亂的氣頭上,怎麼會顧得上理智這兩個字的做法,她又是哭又是罵,人在最緊張無措的時候,什麼狗屁的規矩教養通通都忘記在腦後了。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陳亮,我們兩個現在是綁在一起的!”
陳亮知道和女人鬥不能用硬的,於是連忙收拾起心頭的火氣,低聲下氣的走到溫柔的身邊去安慰道,“小柔,我這個人難道你還不瞭解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件事情我也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我不想你去冒險……”
溫柔嗚嗚的哭了起來,“那現在怎麼辦,我懷着孩子,遲早要被人知道的。傳出去,那我這輩子可就毀了!”
“我現在不也在幫你想辦法嗎?你相信我,再過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陳亮將溫柔又攬了過來抱在懷裡,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你肯伸手去擁抱面前的女人,無論她是不是在生氣,都會立時忘記了前一秒的氣憤,軟到在你的懷裡。
見溫柔的情緒又漸漸的平復了下來,陳亮這才幽幽的鬆了一口氣,還打趣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就上門去求你爸媽,把你嫁給我。”
溫柔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到時候你還沒有進門呢,就已經被門口的保鏢給轟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溫心卻聽見房間裡頭突然沒有了說話的聲音。
正在疑惑着怎麼溫柔和陳亮都不說話了呢,就聽見了房間裡頭兩個人癡纏在一起的聲音,隔着牆都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突然升溫的曖昧氣氛。
溫心暗罵了一句不要臉,特麼前一秒還在擔心這擔心那的,後一秒居然就如膠似漆的糾纏到了一起!
八卦聽也聽了,雖然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溫心很是震驚,但這件事情就算再怎樣的離譜再怎樣的荒唐,都不管溫心的事,而且溫心也不想要插手到溫柔的是是非非裡。
只不過抓住了溫柔的一個把柄,以後如果溫柔敢刁難她的話,溫心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招手示意身後的兩個保鏢,幾個人神態自若的離開了。
彷彿剛纔鬼鬼祟祟的竊聽模樣都不是本人做的,好在剛纔走廊上沒有人經過,不然的話,溫心恐怕也沒這麼好運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只是溫心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她前腳剛離開,以爲無人察覺,後腳就已經有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然後迅速的敲了敲溫柔和陳亮所在的那個房間裡。
扣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讓裡頭正在熱吻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激靈着清醒了。
溫柔嚇了一跳,陳亮伸手將她護在了身後,示意她回到沙發上做好,安排完,這才提聲說道,“外頭是誰?”
“陳醫生,溫小姐,是我,李芳。”
李芳是溫家別墅裡的資深員工了,因爲家境貧寒,所以早早輟學出來打工,輾轉到了溫家當傭人,比溫柔年長了七八歲,行事穩重,也會照顧人,所以就被王喬安排到了溫柔的身邊。
今天溫柔能夠出來,也是有李芳打掩護,是信得過的人。溫柔和陳亮在一起的事情,她也清楚,所以兩人並不避諱李芳。
陳亮便走上前去打開門讓李芳進來了,又仔細的往走廊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退回房間將門給帶上了。
溫柔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臉頰微紅,因爲李芳的突然到來,臉上有些不自在,“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吩咐,你拿好藥在外頭等着就好了嘛?怎麼突然火急火燎的敲門進來了,是有什麼事情麼?”
李芳神色緊張,“我剛纔拿了藥回來,看見有人在門外頭。”
溫柔瞥了她一眼,“外頭是走廊,有個別人走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似乎是跑得有些急,李芳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就連胸口都在劇烈的起伏,她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後才說道,“不是啊,溫小姐,剛纔那個人就站在門外頭,我來了,那個人纔剛走!”
“你的意思是剛纔有人在門外頭偷聽?”溫柔皺起了眉頭,“應該沒人會這麼閒着,偷聽別人隱私吧……”
陳亮琢磨了一會兒,也點頭道,“是啊,沒準人家只是路過呢。就算聽到了一言半語的,不相干的人也不會當回事兒事的。”
李芳猛地搖了搖頭,“可是剛纔那個人不是別人!那個人是溫心!溫心!”
“什麼?”溫柔這下是真的慌了神了,刷的一下站起來,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玻璃杯,嘩啦一聲響,玻璃杯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的晶瑩的小塊。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的話,溫柔一定能夠看見自己臉上如同死灰一樣蒼白的臉色,“這下糟了……”
陳亮卻不是很瞭解目前的狀況,因爲他不知道溫心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讓溫柔有這樣額反應,便問道,“溫心,是誰?”
“就是那個我從沒和你說過的名義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