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的雄心壯志一定會得到應證,現在我不想要帥哥,只想要張即大又柔軟的牀,好好睡上一覺,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們再聊下去,今晚我們真的要在包廂裡過上一夜。”小曼撇嘴,懶懶起身,催促露露跟晴子回家。
“好,大小姐,知道你身嬌肉貴,我們遵命。”露露與晴子開玩笑說着,逗逗年齡最小的小曼。
一夥人,就這樣玩到很晚才各自回家。
走出天堂ktv,冷風肆意,吹過人的頸脖,讓人不由緊縮身體畏寒。
酒醉的雲漫漫嘴裡不停碎念爵西翰,又哭又喊,醉的一塌糊塗。
爵西翰雙手禁錮雲漫漫揮動的手臂,怒氣與憂心一同寫在他冷峻的臉上,心裡說不清地酸澀。
半個晚上,不知道雲漫漫到底喝了多少酒醉,醉的連自己都認不清,只知道喊爵西翰,爵西翰濃郁的眉緊蹙,抱着她往懷裡攬緊。
他只不過是打了她屁股,眼前的小女人,有必要這樣懲罰他嗎?
爵西翰嘆氣。
冷風陣陣來襲,雲漫漫不由感到有些寒冷,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暈乎乎的大腦在冷風吹拂下逐漸清醒停止了掙扎。
她的胃翻江倒海,萬分難受,不由自己連連想吐,爵西翰急忙放下她,讓她扶着他在路邊嘔吐。
吐完胃部累積的食物,酒已醒大半,雲漫漫軟軟倒在爵西翰懷裡依然昏睡。
夜裡的風涼,她不由爵西翰懷裡靠了靠,尋覓一絲溫暖。
看着懷裡站不起身的雲漫漫,爵西翰再次抱起她超停車場走去。
娛樂城的停車場在地下室,從地面還要往一層一層狹隘的樓梯走下去,爵西翰抱着雲漫漫下了兩層樓梯,才把雲漫漫安放在副駕駛座上。
昏睡的雲漫漫身體突然失去一半的溫暖,迷糊中被冷風刺醒,她睜開看到的是爵西翰轉身的背影,那熟悉挺拔的身形讓她一驚,猛的又閉上自己的雙眼。
藉着月色,她看見爵西翰臉色似乎比以往還要暗沉,心裡有絲恐慌。
想起爵西翰剛剛有點像豬肝色的臉,額頭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還是在她自己的心理暗示下,竟然冒出些冷汗,她輕咬住下嘴脣,強迫自己繼續假裝昏睡,心想能躲一晚是一晚。
於是,從天堂ktv到回家,雲漫漫都在裝睡。
車子,一路平緩的開着,大概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車子終於駛進他們住的小區車庫。
爵西翰把車停放好,下了車。
他靠近另一側車門,拉開,臉色並沒有好看些,“雲漫漫,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恩?你這個磨人精,今晚已經懲罰過我了,還不肯罷手?”
“我……”被爵西翰識穿自己一直在裝睡,雲漫漫十分尷尬,已經不好再繼續裝下去,只好睜開眼睛,只是她很奇怪,“什麼時候發現我在裝睡?”
“從天堂ktv出來到上車後,我就發現了。”爵西翰嘴角往裡勾,眉皺的很深。
雲漫漫一口說話,濃烈的酒味正對爵西翰迎面吹過來,他的臉再度陰沉。
“嘻嘻,火眼晶晶…”看着爵西翰臉色轉變,雲漫漫感覺額頭又有些冷汗冒出,誇讚爵西翰之際,還很不雅的打了個酒嗝,真是有多窘就有多窘。
“拍馬屁沒用,你老公我不吃這套,還不快下車?”黑夜裡,爵西翰依然炯亮的黑眸怒逼向雲漫漫,雲漫漫驚慌,從車上跌跌撞撞下來,身形卻還是搖搖晃晃站不穩,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摸樣,任人屈指一彈便會倒在地上,而爵西翰並沒伸手扶她。
他關好車門,轉身就離開,沒再理會站在一旁捶打腦袋的雲漫漫。
他的步子邁的很快,看步伐,怒火似乎還沒有消。
“西翰,等等我。”雲漫漫急喊,想追上爵西翰,只是,她剛邁出幾步,腳下一歪,本能大喊了聲‘啊’,身體一個搖晃跌倒在地面,“西翰……”
聽到那聲驚喊聲,爵西翰立即止住腳步轉身,雲漫漫仰頭時,爵西翰已經蹲在她身旁,手正握住她歪到的那隻腳,“爲什麼總是這麼不小心,長這麼大,還像個孩子似的那麼莽莽撞撞。”
看着爵西翰棱角分明的臉不再陰沉,取而代之佈滿擔憂,雲漫漫搖搖頭,表示她的腿並沒有歪到,只是,她悶悶的樣子,爵西翰不相信,扶着她非要她起來走幾步,雲漫漫無奈,只好站起身證明給她看。
雲漫漫推開爵西翰緊抓她手臂的手,超他瞥了一眼,左右搖晃不定勉強走出一步,轉頭對上爵西翰複雜的眼睛時,雲漫漫超他得意一笑,像是搶到糖果的小朋友在向沒有搶到糖果的小朋友炫耀一般。
立在雲漫漫身後的爵西翰,嘴角淺勾,眼眸裡彷彿有了一絲笑意,他向前大跨幾步,人已立在雲漫漫的身前。
突然,爵西翰蹲下身,而後轉頭望向仍然站立不穩的雲漫漫,“拎好自己的鞋,上來。”
爵西翰說着,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背。
“你要揹我?”爵西翰突然的舉動,雲漫漫驚愕瞪大眼睛。
“還不快點上來。”爵西翰轉回頭,沒有看雲漫漫,答非所問。
他的語氣很強硬,像是命令一般,雲漫漫怕再惹爵西翰生氣,只好妥協,不由向他靠近。
“哦。”雲漫漫淺淺哦了聲,便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拎在手中,撲在爵西翰的背上。
他的背很寬,很結實,白襯衫上散發出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很好聞,與她身上濃濃的酒味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不管她身上的酒味如何濃重,怎都掩飾不住爵西翰身上獨特的味道,而且還是與爵西翰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雖然,爵西翰身上也是古龍水味。
爵西翰喜歡Davidoff法國古龍水,他還有個癖好,噴香水的時候,只噴在自己的白襯衫衣領上,從不往脖子上噴點,有次,她故意往他脖子噴用她的香水,結果,她被爵西翰當場橫空抱起摔在柔軟的大沙發裡,他強勢壓住她,撓她癢癢,害她連連求饒,但爵西翰還是不肯告訴她,爲什麼不喜歡往脖子上灑香水。
爵西翰還喜歡騎馬,以前,她們常去馬場,爵西翰騎馬的時候,她就拿出隨身帶的速寫本,畫下他騎馬帥氣的樣子。
他獨愛荷蘭溫血馬,喜歡騎馬的時候帶黑色頭盔,看起來像個隨時戰鬥的戰士;喜歡先繞馬場跑幾圈熱身,跑累了,就和她牽着馬兒一起在草地散步,或是一起畫畫。
爵西翰還喜歡……
雲漫漫目光落在爵西翰側臉,手下意識摟緊爵西翰的脖子。
“怎麼了?”覺察到背上的雲漫漫情緒有些不對勁,爵西翰突然發話。
“今天爲什麼要打我?”雲漫漫眼睛含着哀愁,好看的眼睫毛一煽一合,臉上的憂鬱更顯的濃重,她很不安問到爵西翰。
突如其來的問題,爵西翰背部一僵,停下揹着雲漫漫向前的步子,頓了會,像是在思考什麼,臉色一下凝重,雲漫漫看不懂更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爵西翰的沉默,雲漫漫心慌亂慌亂,手臂圈着爵西翰的頸脖不知不覺摟的更緊。
好半會,爵西翰纔開口說話,“吃醋了行不行?”
“……”雲漫漫超他翻白眼,劍均昊可是他的弟弟,再說,他不是很愧疚親手將劍均昊送進來監獄嗎?還在那兒裝自己不內疚。
“站好,自己走。”爵西翰又氣了,放下雲漫漫,讓她自己走。
還好,這時,她與爵西翰已經到了一處公寓樓下。
只是,雲漫漫納悶,爵西翰怎麼把她往這兒領?
她們不應該是回家嗎?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雲漫漫不明白問道。
“難道你想讓奶奶聞到你一身酒味嗎?”爵西翰點了點雲漫漫的額頭提醒道,“在這兒洗洗再回家,不然,奶奶又得罵我們兩個。”
造人計劃期間,姚素琴規定兩人都不許喝酒。
爵西翰這麼一提醒,雲漫漫纔想起來,確實該洗一洗,不然,奶奶一定會數落她。
“知道了。”雲漫漫應着爵西翰,低着頭緊跟在他身後。
然,快到電梯口,爵西翰突然轉身,嘭!雲漫漫腦袋撞上了一堵厚厚的牆,那堵牆還帶着些彈性,她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還好有一雙手及時攬住她,才倖免於難。
雲漫漫仰頭,自己立直站好,才反應過來,她是撞到爵西翰。
“走着走着,幹嘛突然停下來?”額頭痛死了。
爵西翰距離她幾步,皺着眉,臉色不是很好看,話裡還帶怒帶刺,“走路不看路的嗎?難怪會摔的那麼慘。”
“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挖苦自己老婆,有這樣當老公的嗎?!”看着爵西翰發怒的臉,雲漫漫緊緊抿着嘴脣,繞過爵西翰,按了電梯,直徑進去,站到角落一旁,留個大位置給他。
她心裡雖不服,卻不會真生爵西翰的氣,她與爵西翰相處那麼多年,大多都是吵架拌嘴,下一秒,又和好如初,反正,吵吵鬧鬧已經成習慣。
“誰讓你在哪兒磨蹭,溫溫吞吞,是要讓奶奶罵你,才承認自己錯了,恩?”爵西翰黑眸沉的很深,拿雲漫漫無奈,出來胡鬧也就算了,還要他這位老公善後。
“知道!再囉嗦,我可要關電梯了。”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來刺激她。
雲漫漫氣結,手輕放在電梯按鈕上,威脅爵西翰,以免他繼續數落她。
“你敢?”與雲漫漫對視,爵西翰適中的脣間掠過一絲挑釁。
“看我敢不敢?”爵西翰可以打壓她,她就不可以反擊麼?
誰定下的規矩?
雲漫漫話說完,叮!按動了電梯按鈕。
“雲漫漫!”還真按了電梯。
爵西翰喊了聲她的名字,一腳踏進半開門的電梯,而云漫漫仰着頭正在一旁偷樂。
“難道你不知道嗎,今天我和你絕交一天,也就是我失戀一天,失戀中的女人最大,惹不得!”雲漫漫白了爵西翰一眼。
“恩,失戀中的女人最大,我家老婆最大!”望見雲漫漫臉上一剎劃過的一抹笑,爵西翰搖頭,心裡卻在嘆息,哎,真是太寵他家老婆了!
“這還差不多。”這回雲漫漫歡喜了,心裡喜滋滋的。
鬥着嘴,不知不覺就到了她們住的那層樓,電梯自動打開。
雲漫漫走出電梯,從包包掏出開門鑰匙。
進了她們住的小公寓,雲漫漫將高跟鞋踢到一旁,身體隨着包包一起甩到沙發上,整個人深陷進去,軟綿綿攤在沙發裡不願起來。
好累啊,真是累死了。
爵西翰立在門邊,看着像貓咪一樣捲縮在沙發裡的雲漫漫,眉蹙起,緩步靠近,“別睡了,快點梳洗,奶奶還等着我們回家,我還要向奶奶交差。”
沒把雲漫漫領回家,他一定會被奶奶罵慘。
“我這就去。”雲漫漫迷迷糊糊走進浴室,因爲,她依然能感覺到,爵西翰在生她的氣。
梳洗完了纔回家。
回到家,或許是喝過酒的緣故,雲漫漫腦袋一陣暈乎乎,便上牀休息。
第二天,一早醒來,雲漫漫終於酒醒,她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昨天她有幾十通未接來電,她點開,屏幕上除了幾通是奶奶昨晚打來的電話,其餘全是爵西翰的電話號碼,還有兩條他發來的短信。
她急忙奔向書房。
果然,爵西翰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
雲漫漫低着頭,像做錯事的小孩,悄悄靠近辦公桌前,“西翰,對不起,昨晚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酒……”
“留到晚飯後再說。”爵西翰打斷雲漫漫,專注手中的工程文件,對雲漫漫不理不睬。
“昨晚,,我不是有意要喝那麼多酒,真的不是,我是一不小心喝多了。”爵西翰態度有些冷淡,雲漫漫心慌,向爵西翰又靠近幾步,急急地解釋道。
“我知道。”爵西翰依然埋頭看文件,俊朗的臉很平靜,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此刻的爵西翰冷的像座冰山,拒人千里之外,雲漫漫咬着脣,心裡有些難過,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他消氣。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雲漫漫揪着自己的衣角不說話,爵西翰卻突然暴怒了起來,“搖頭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突然又不說話?”
表現過於平靜的雲漫漫,讓爵西翰有些抓狂,強硬地堅持扳過雲漫漫的身體,深不見底的雙眸緊盯着她,探索她臉上的神情。
她是不是在生氣?
只是,雲漫漫一直垂着腦袋,他看不清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我…”雲漫漫剛吐出個字想解釋,眼淚像雨滴一滴一滴噼裡啪啦往下掉,控制不住小聲低泣。
不知道爲什麼,爵西翰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就是感到很委屈,眼淚脆弱的像冰雹,從天上降下來即刻就融化,爵西翰輕輕地幾句話,輕而易舉一點一點滲透她的心情,讓她格外難過。
雲漫漫被自己的眼淚怔住,她向來不是矯氣的女子,可是,在爵西翰的面前卻顯的那麼矯情,眼淚總是不由自主落下來。
她哭的更大聲撲進爵西翰懷裡,抱住他。
“以前你從來不會對我發火更不會冷冰冰對我,這樣的你讓我好陌生好害怕,我不要這樣的你,我不要。”雲漫漫緊緊環住爵西翰的後腰,淚水打溼一片他胸膛處的白襯衫,哭着把心裡想說的話全告訴爵西翰。
她們是夫妻,沒有什麼話不可以說,更沒有什麼誤會不可以解除,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除了爵西翰,任何人對她冷漠她都受得了,可他是她最親的人,他不可以這樣對她。
不可以,她承受不了。
爵西翰不語,有些懊惱情緒彷彿很沉重,他輕吐數口心間的悶氣,輕撫着她單薄的脊背,讓她哭的不會那麼難受。
他掌心的溫度炙熱,帶着暖暖地慰藉,雲漫漫哭成了淚人。
很久之後,她鬆開,爵西翰微低頭審視有些狼狽的雲漫漫,脣邊噙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重重捏了一下雲漫漫的鼻尖,“愛哭鬼!”
雲漫漫哭紅了雙眼,哽咽到不能開口說話,努力嚥了口口水,輕甩開捏她鼻子的大手,急急爲自己辯解,“我纔不是愛哭鬼!”
“就是愛哭鬼!”
“我不是”
“愛哭鬼!”爵西翰像是故意和她擡槓,偏要這麼叫她。
“我不是。”
雲漫漫氣急,跺腳,見自己說不過爵西翰,便一腳重重超他左腳踩下去,留下爵西翰在臥室挑眉呻吟。
哼!誰叫剛剛他對她這麼冷淡,還說她是愛哭鬼?
她明明就不是愛哭鬼!
“知道錯了就好。。”爵西翰終於擡頭,但五官分明的臉上去還是看不到笑容。
爵西翰的冷漠,雲漫漫問道,“西翰,那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不生了,磨人精。”爵西翰移開視線,目光回到一疊一疊的文件上。
“如果沒有生氣,爲什麼還是對我這麼冷淡?”爵西翰不變的神情,雲漫漫有些慌亂。
“生氣,並不是因爲你昨晚喝酒。”看着雲漫漫快哭的臉,爵西翰突然起身,情緒有些失控鉗住雲漫漫的雙肩。
爵西翰臉色一貫暗沉,漆若寒潭的眼眸散出幽幽的光芒,深邃而複雜,彷彿還有隱忍。
“不是因爲這個,那是因爲什麼生氣?”雲漫漫遲鈍,不明白她還做錯了什麼事。
“我是氣你揹着我去見劍均昊。”對上爵西翰深不見底的眼眸,雲漫漫恍然大悟,原來,爵西翰是生這個氣。
原來是這樣!
雲漫漫化悲爲喜,“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也是因爲怕你內疚,所以,想代替你向他解釋清楚你不是故意抓他進監獄,你並不知道那件事他是背後的主謀。”
原來是他錯怪了雲漫漫。
“恩,以後我會親自去看他。”爵西翰鬆開雲漫漫,看着雲漫漫綻開的笑容,心裡的陰霾漸漸散去,深吐出壓抑在心間數口悶悶地氣息。
“恩。”雲漫漫擦了擦眼淚,“不打擾你工作,我和奶奶弄午飯去,弄好再叫你。”
終於解開昨晚與爵西翰的矛盾,雲漫漫心情大好,打算奔向廚房。
“等等,先把鞋子穿上。”爵西翰急忙拉住往門口邁步的雲漫漫,挑眉緊盯着她光着的兩隻腳丫子。
額?
順着爵西翰的目光,雲漫漫才意識到自己連鞋子都沒來得急換,就衝到了書房。
雲漫漫雙腳緊挨,相互搓着腳趾,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先去穿鞋。”
說着,雲漫漫轉身,打算回自己臥室找拖鞋,只是,她剛回頭,爵西翰一把拉住她,把她摁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地板涼,坐着別動,我去給你找鞋。”
爵西翰搖頭,知道雲漫漫畏寒,她卻還是不懂怎麼愛護好自己,真讓人不省心。
看着爵西翰離去的背影,雲漫漫心裡一陣暖烘烘,老老實實坐在爵西翰的辦公椅上不動。
半會,爵西翰提着一雙棉拖鞋回來,他蹲下,爲雲漫漫穿好。
他起身,看着雲漫漫腫起的雙眼,眼眸一片心疼,寵溺地揉了揉雲漫漫的頭髮,“午飯就別做了,趕緊回去補眠,你的黑眼圈有多嚇人,以後別再徹夜狂歡。”
她的眼睛腫的像核桃,折騰一晚上沒睡。
爵西翰嘆氣搖頭。
“恩,知道,發誓再也不去,也不沾酒。”雲漫漫舉起手對爵西翰保證着。
“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午餐在公司用就行,趕緊回臥室睡覺。”爵西翰走近辦公桌,一邊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對雲漫漫挑眉,說話的語氣像是對下屬下達命令。
“那早點回來,如果晚上要加班,我給你送晚飯。”看着爵西翰不苟言笑的俊臉,雲漫漫心裡暖暖的。
爵西翰時間觀念一向很強,做事嚴謹認真,爲了不耽誤他工作,也爲了不讓他擔心,雲漫漫只好回自己的臥室補眠,醒來的時候,再給爵西翰送飯。
“恩。”爵西翰點了點頭,在雲漫漫額頭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