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給他生孩子,有問過我麼?
藥劑師笑了,“秦小姐,這種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我當然要事事小心。秦小姐你是秦氏的掌上明珠,而我不過是爲了一點點微薄工資奮鬥的工薪階層,無權無勢的。如果秦小姐反悔了,或者事情敗露了,倒黴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怎麼能不做完全準備呢?對了,這裡面的內容我拷貝了好幾份,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有什麼意外的話,你猜猜第一個得到這對話內容的人,會是誰?”
秦芷染自認一切計劃的萬無一失,卻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色迷心竅的老東西居然還有這個心眼!
她忽然笑了起來,“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畢竟是合作關係,過河拆橋的事,我怎麼會做呢?你放心吧,只要我確定了阮希的確染上了毒癮,一定會立刻將錢匯到你賬戶上。”
藥劑師點頭,“這就對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等着,所以,麻煩秦小姐儘快,我明早五點的飛機。”
秦芷染起身,“那好,我一會兒就去,只要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會立刻通知人給你匯款。”
“那再好不過了。”藥劑師也起身,“那麼,秦小姐,再見了,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合作。”
秦芷染盯着藥劑師的後背,幾乎要用眼神把藥劑師戳出幾個大血窟窿來。她完全不放心藥劑師,因爲她纔不相信藥劑師會這樣就善罷甘休。如果這次對藥劑師讓步了,那麼以後他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用這件事來勒索她!
秦芷染冷笑,轉身端起自己沒喝完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當我秦芷染是這麼好要挾的麼?!”她狠狠將杯子撂吧檯上,立刻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海濱花園34東樓,322室,王城,藥劑師,不管用什麼辦法,給我把他手裡關於我和他談話內容的錄音,全部銷燬。”
掛了電話之後,秦芷染輕輕聊了耳邊髮絲,姿態昂揚地出了酒吧。
……
阮希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嚷着要找裴南銘,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和裴南銘犯口角的事情了。
管家怎麼哄她,都沒用。實在沒辦法,管家只好給裴南銘打電話,但是,裴南銘的電話始終處於不在服務區狀態。這讓管家記得團團轉卻毫無辦法,只能再次轉回去,耐着性子騙阮希說裴南銘在路上,馬上就會回來了。
就在阮希等了半個小時,仍不見裴南銘回來,又要哭鬧的時候,唐溫逸以慈悲鋪灑的光輝形象出現了。
看見唐溫逸,管家就像看到了新希望一樣,用一種近乎感恩戴德的眼神望着唐溫逸。
弄得工作時一向十分嚴謹的唐溫逸,都忍不住憐憫管家一把了。只不過很快,這種憐憫就轉化爲對自己的可憐。
現在阮希一鬧起來,真的讓人一個頭兩個大。她的性子比沒染上毒癮之前暴躁了很多,只要不順心,基本上是見什麼摔什麼,見什麼砸什麼。進阮希房間看到那一地狼籍,唐溫逸完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
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阮希會給人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裴南銘接到派出去的私人偵探傳來的消息之後,只是叮囑他帶阮希到醫院去做全身檢查,然後就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以他對裴南銘瞭解,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裴南銘在琢磨怎麼對付操縱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人了。
唐溫逸帶着阮希到醫院做完檢查之後,竟然就巧合地遇上了秦芷染。事實上這當然不是巧合,而是秦芷染尾隨他們到了醫院,然後刻意做出偶然相遇的樣子。
看見秦芷染,唐溫逸笑得十分得體,“秦小姐哪裡不舒服麼?”
秦芷染笑了笑,目光下意識地在阮希身上轉了一圈纔回答,“哦,沒什麼,只是最近總是胃口不好,所以過來檢查一下。”又故作不解地看着阮希,“小希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還消瘦得這麼厲害,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對了,這些日子,她的精神狀態可好轉了些麼?”
唐溫逸對秦芷染這種明知故問的姿態,完全免疫了,“她最近食慾不好,大概是懷孕的緣故,至於她的精神狀態麼,還是老樣子。”
聽見唐溫逸提到阮希懷孕,秦芷染心裡那個恨啊。儘管早就從藥劑師嘴裡知道阮希懷孕的事情,上次碰到裴南銘帶着阮希轉悠,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也完全確定了消息的準確性,可這會兒聽唐溫逸提起來,心裡還是嫉妒的不行。
不過,看見阮希那張蠟黃的笑臉,瘦不拉幾的模樣,還有那種傻兮兮的神態,她心裡有股惡意的歡快。
染上毒癮的人都是這副樣子,打呵欠流淚的,瘦得跟猴兒似的,現在的阮希就是這副德行,她能不滿心暢快麼?
爲了讓阮希變成這鬼樣子,她費了多少腦子,花了多少金錢啊!
這一刻,她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太值得了!
唐溫逸自然看出她眼底閃過的情緒,想着秦芷染畢竟是裴南銘的未婚妻,所以,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
“秦小姐身體沒有大礙吧?”
“還好,我是沒什麼大礙,不過我看阮小姐似乎狀態不佳。”
唐溫逸笑了笑,“這個,秦小姐就不必操心了,我會把她照顧好,倒是秦小姐要照顧好自己纔是。”
秦芷染心裡騰起一股悶氣,唐溫逸對她有先入之見,她心裡是很清楚的,不過,這麼明顯的維護阮希,也太不給她留面子,好歹她纔是裴南銘正牌的未婚妻!
而且,他唐溫逸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裴南銘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秦芷染咬牙切齒,如今在她心裡,但凡心眼偏向阮希的,都該天打五雷轟!
而阮希這個罪魁禍首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秦芷染隱藏不住的嫉恨落到唐溫逸眼裡,讓唐溫逸頓生警覺,下意識地拉着阮希退開一步,“秦小姐,阮希身體不好,不宜久站,我先送她回去,有機會再敘舊吧。”
秦芷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阮希推倒的衝動,聽見唐溫逸這麼說,深深吸了口氣,冷靜一下情緒,笑道,“那麼,再見。”
等唐溫逸帶着阮希一走,秦芷染立刻給藥劑師打了電話,說了十多分鐘後,才掛斷,然後秦芷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滿臉的笑意,哪兒還有半分之前憤怒陰鬱的樣子。
“阮希,你以爲,你逃得過這一劫麼?”她抽出一支菸,點燃吐了兩個菸圈,詛咒似的道,“裴南銘,你明明和我訂了婚,卻還堂而皇之的養着阮希,甚至想和她生孩子,你也不問問,我會同意麼?你們想雙宿雙飛,兒女雙全,簡直做夢!”
阮東鈺在河邊坐了一上午,看見水面的浮標突然動了,猛地一拽杆子,一條白鰱魚撲騰着尾巴躍出水面,他又狠狠地一甩,白鰱魚摔在水邊松木做的地板,砰砰地撲騰兩聲就張着大嘴跳騰不起來了。
他並沒起身的意思,而是直接把手裡的魚竿遞給身邊的侍者,又接過另一個魚竿,麻利的上餌拋鉤,居然又打算一直等魚上鉤。
顧池在他身後,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好幾次扭頭看阮東鈺,然而阮東鈺始終是一副穩坐釣魚臺的姿態,根本就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已經在他身邊等了兩個小時,這麼靜默的對峙幾乎快把他逼瘋了!他知道阮東鈺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等,故意讓他等的心力交瘁,煩躁不安!
終於,顧池再也沉不住氣,三兩步衝到阮東鈺面前,狠狠奪過魚竿摔在地上,也不說話,只是死盯着阮東鈺。
阮東鈺比顧池高出半個頭,但此時阮東鈺疊着腿兒坐着,而顧池站着,所以,阮東鈺只能擡頭看顧池。
顧池本以爲阮東鈺會發怒,然而,他卻沒從阮東鈺眼裡看見任何發怒的意思。
阮東鈺那雙漆黑的眼,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甚至眼底還有幾分瞭然神色,似乎早就料到顧池會沉不住氣衝上來做這種事情一樣。
“你到底肯不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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