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 以秦 參與者有於京山
“於京山?”任以秦眼睛眯了起來,說道於京山他突然想起時苒居然能忍到現在還沒開口,找她父親的下落。
不過,他並不着急,因爲他知道時苒遲早都會來向他開口的。
“於京山現在陌青靈手裡?”他滿臉深思。
這時候楚亦忽然插嘴,“於京山如果在他手裡,那事情就複雜了,陌青靈雖然一向低調,我也有留意他對任氏的威脅。”
呂錦成這次笑得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沒錯,於京山失蹤之前,在g市海運方向沒了蹤跡,恰好是陌青靈的領地。”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任以秦拿過楚亦給的資料,迅速瀏覽着。
呂錦成和楚亦相覷一眼。
呂錦成眉毛一挑,以一種無比端正嚴肅的口吻說,“這是我優秀的推理能力。”
對於呂錦成這種冷笑話式的幽默,任以秦不置一詞,只是認真看資料。
呂錦成則拿過紫砂壺開始給身邊這兩位添茶,一時間,辦公室裡只剩下茶水入杯的聲音和偶爾翻過資料的聲音。
大概用了二十分鐘,任以秦把厚厚的一疊資料看完,捏了捏額頭,“依你們看,陌青靈和於京山是什麼關係?”
呂錦成慢條斯理地喝茶,放下茶杯後才道,“其實,除了調查於京山之外,d組一號線還傳過來一個有意思的發現。”
“嗯?”任以秦和楚亦同時看向呂錦成。
呂錦成又推了推他的鏡框,“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任氏慘案的那幾大股商,那個時候於家很雄偉,當時任老爺在的時候,他們還拜了把子,據說那晚廝殺……”
呂錦成不說後面了,他沉默的看去對面的男人,知道說出來會又是一場血腥籠罩,可是這個案子,他不的不說,比較是與任家有關的重要情報。
楚亦則有些不解。
說起來,當年任家落難,幕後真兇他們都在一個一個揪,想着於京山當然與任以任父親的關係,他忽然擡眼瞪着呂錦成!
楚亦都明白了,然而任以秦的反應比他快十倍,他眉毛擰起,拇指與食指不停摩擦,安靜得陷入沉思。
楚亦一直保持緊燈雙眼,下一刻他又突然蹙眉!“當年的檔案……?”他深吸一口氣,輕浮的又說了一句,“也許……於京山的確在場……”
辦公室裡陷入很重靜謐,氣氛中能聞到濃膩的腥味,楚亦的視線不停的在任以秦身上徘徊者,他一身凌厲的深黑色西裝,更加閃發出他惡劣的氣氛。
任以秦十指交叉,看着呂錦成。
“你說這麼多,想表達的,又是什麼意思?”
靜謐的氣氛忽然被打破。
呂錦成緩緩開口,“我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陳年恩怨,兄弟之爭,手足相殘,紅顏禍水,栽贓嫁禍,外加無意施救的孩子要報恩,就這些。”說完,呂錦成又聳聳肩。
他沒辦法阻止任以秦,更何況他是在任以秦的助手,只是事實證明當年於京山進監獄的最終願意,他調查出一個驚人的秘密。
知道任以秦知道後,最大的受害者當然就是於京山,還有於京山的獨生女時苒了……
所以啊,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個人的命運很重要,然而時苒卻是那個最不幸的。
任以秦面目陰沉,他平淡伸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皮始終垂着,也不知道那雙眼睛是怎樣的神色。
“於京山當年進監獄的具體檔案,以及處於這短時間的情況,今天晚上發給我。”
任以秦放下茶杯的時候,茶杯與茶几擦出尖銳的聲音。
呂錦成和楚亦又互相看了一樣,然後,兩個人都沒說話。
任以秦然冷笑起來,一把將面前的杯子摔在旁邊的落地窗上,然而,落地窗的鋼化玻璃極厚,沒留下任何痕跡,紫砂杯卻胎質薄而脆,早就被他這一下給摔個稀巴爛。
任以秦整張臉都變得青了,“當然參與人現在還沒有揪出來完?你刻意忽略於京山的檔案真有意思。”
他忽然冷笑起來,“夠了!”又深意地看楚亦一眼,“原來這麼久你都在幕後維護她們母女啊?想爲了幫她?看她可憐,她現在這幅樣子就想維護她,你做夢!如果當年參與人有於京山,那麼她們父女兩都活不成!”
任以秦摔門而去,只留下呂錦成和楚亦,錯愕地愣在原地。
女人是禍水,呂錦成再次加深了這個認識。
而楚亦則完全是疼痛和挫敗感。
其實,於京山的事情他有懷疑過,只是因爲手頭案子較多,加上他去了菲律賓處理事情,了而了之就過去了,這種事情,他基本不會犯誤。
他不能否認,當呂錦成說出於京山或許是任家慘案的兇手時,他的心的確有種無法言說沉重與與疼痛……
“你別往心裡去。最近以秦好像都不怎麼在狀態。”
呂錦成安慰楚亦。
楚亦苦笑起來,“他已經不相信我了。”
呂錦成沉默起來,“會好起來的,要他完全相信一個人很難,要他懷疑一個人卻很容易。”
楚亦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滿臉苦楚。“是我辦事不周,我之前有懷疑過於京山。”
任以秦的性子,他也清楚。有那樣多背叛的經歷之後,不多疑都難,可是,被懷疑的滋味……真的會讓人受傷。
“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澳洲那邊的事情,我重新派人接手。”
呂錦成想了想,說。
“不。”楚亦擺手,“那邊的事情錯綜複雜,新手上任,恐怕不好處理,等成功接近青蓉,拿到我們想要的信息之後,再派人來接手吧。”
呂錦成覺得也有道理,便沒再強求。
離開任氏大廈之後,楚亦有種很濃的疲憊感,這種感覺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很蕭索。
對面,左依夏卻是完全不同的神采,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左依夏老遠就打招呼,“啊,楚亦真巧,以秦在麼?”
楚亦本心裡不待見左依夏,但禮節上,他卻依然周到,“他先走了,你打他手機吧。”
左依夏立刻嘟嘴,“我打過了,沒人接聽。”
楚亦微微一笑,一臉愛莫能助的姿態,“那沒辦法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顧家的千金來過,以秦跟她一起走了。”說話的是呂錦成,他的車子就停在楚亦身邊,“走吧,一起去喝一杯。”
楚亦二話不說上了車,車子毫無預兆的躥出去,嚇了左依夏一跳。
左依夏臉色變得很差,但也沒敢說什麼。她其實對呂錦成很懼怕,呂錦成身上有種和任以秦相近卻又似乎完全不同的氣勢,彷彿能把人一眼看透似的。
左依夏很不爽,找不到任以秦,她又沒心情出去瘋,乾脆駕車回別墅。
別墅裡,燈火通明,怎麼看,看在左依夏的眼裡,都像是個夢幻王國。很多次,她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居住在這兒的。
有的時候,她爲自己居住在這兒感到興奮驕傲,有的時候又患得患失,生怕哪天自己就被任以秦趕出去。
於是,無端的,又變得焦躁起來,總是不停地想,如果自己是任以秦的老婆,自己就變成了這裡的女主人,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把自己趕走了。
今天回來,她依然做着這樣的白日夢。
可是,當她看到院子裡鞦韆上的身影時,美夢就像個氣球突然被刺破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是一驚。
是啊,這個女人在,自己又怎麼可能登上任夫人的寶座?
那一刻,時苒在左依夏的眼底,簡直變成了一根刺,有種想要欲除之後快的衝動。
感受到冷厲怨恨的目光,時苒扭頭,就見左依夏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裡,看上去像個幽靈一樣可怕。
裝作根本沒看見,時苒繼續塞着耳機沉浸在音樂裡。
左依夏不生氣是假,不過,她倒是沒衝動地過去找茬,那種低級的手段,她已經用夠了。
她也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站在窗口發短信。
輸入幾次信息,她都刪除了,最後,只剩下幾個字……她還活着,她回來了。
按下發送鍵,她決定,要看鷸蚌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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