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我會幫助你離開裴南銘(二更求月票)
說到這兒目光更顯得兇狠惡毒,“阮希的媽是蕩*婦,阮希也好不到哪兒去,你那麼喜歡她,她還不是跟裴南銘*,你在她心裡算個屁!”
把顧池拎到自己跟前,卻見顧池白希的臉因爲醉酒和耳光而豔紅,脣色更是豔麗過人,性感的鎖骨帶着男人精悍和女人精緻。
阮東鈺本來想接着罵下去,這是卻嗓子上下一滾,什麼都沒罵出來,目光從顧池乾淨明晰的臉上掃過,突然中邪似的扔開他,冷哼一聲離開。
這以後,一向不怎麼帶女人在身邊的阮東鈺彷彿突然變成了*豔少,走在哪裡,身邊都必定會跟一個女伴,不過,這些女伴卻都不長久,隔三差五就會被換掉。
阮東鈺私生活作風的突變,成了本年度最驚人的花邊新聞之一。
就連裴南銘看見報紙之後都大感意外,笑吟吟地問剛從發配地趕回來的唐溫逸,“這件事,你怎麼看?”
唐溫逸的回答言簡意賅,“掩人耳目,欲蓋彌彰。”
裴父很快出院,這之後,他就再沒來醫院看過阮希,而裴老爺子更是始終都沒路面,對裴南銘和阮希的事情也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照樣該跳舞跳舞,該聽戲聽戲,該下棋下棋,該遛鳥遛鳥,彷彿那些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上在他看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自不會杞人憂天去操心他們的事情。
只要裴南銘不把天拆下來,他都縱容他去做。況且,如今的裴南銘,就算把天拆了,他自己也能補上。
期間裴南銘回去看他幾次,他也從來不提這件事,他不提,裴南銘自然也不會傻到說這種事。
阮希足足昏迷了兩天,昏迷期間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她醒過來後知道顧池來過,還有別人,只是不知別人是誰而已。
她也懶得去猜測,只是一個勁兒地想,爲什麼自己還活着。
手腕上抱着紗布,她深知,以自己當時那種必死的心情,這手腕就算好了,將來也肯定會留疤。
剛醒過來,她沒太大的精神,愣愣的盯着吊瓶裡滴滴答答地點滴,沒多會兒居然又睡着了。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窗外草坪上的燈已經亮了,是那種綠色,照着周圍都是一片慘綠。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到她幾乎又聽見浴室裡的水聲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
這是幻聽,她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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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會兒有人輕輕開門,卻是值班護士來換吊瓶了。
護士很敬業,從頭到尾行動熟練而且動作很輕柔,只是間或看她一眼時,眼底閃爍着些許同情。
既然是專門照顧她的,就肯定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了,再加上她又是自殺被送來醫院的,這護士會怎麼猜測,就算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到。
阮希對護士笑了笑,護士也友好地回她一個笑,然後柔聲叮囑,“小姐,生命只有一次,輕易放棄了,就再也沒有了。你看世界這麼美好,再大的坎兒,只要肯闖,一定能過去的。”
看着這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阮希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顆垂垂老矣的樹,馬上就要枯死。
她無可無不可地對護士點頭,護士走了,她扭頭繼續望着窗外。
她當然知道外面的世界充滿希望,充滿美好,可是,她卻被裴南銘關在玻璃牢房裡,只能巴巴地望着外面,羨慕到死。
手腕的傷口隱隱作痛,她靠在被子上,心裡忽然就空落落的,沒有顧池,沒有裴南銘,沒有怨恨,沒有希望,那是一種滄桑的空洞。
而此時,她才二十多點,正是青春大好的時候。
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卻是秦芷染,這麼晚了突然出現,倒是讓阮希覺得新鮮。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見秦芷染第一眼她就想到這句話。
秦芷染踩着高跟鞋進來,直接坐在*邊,什麼都沒說,先從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阮希,“裡面是一張支票,數字你自己填。南銘會帶你參加週日的舞會,那時候你肯定沒好利落,禁不起折騰,別的你什麼都不用管,我會安排人接應你,你只需從舞會現場的後門出去,一直走,那裡有傢俬人俱樂部,進去後就會有人幫你了。”
阮希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擡眼看秦芷染,“爲什麼突然下決心?”
“你的自殺讓我相信你是真的想離開南銘,而不是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
阮希冷笑一下,“你安排的人,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可以不去,總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幫你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南銘那麼恨你,要是知道我幫你逃跑,我的日子也不會舒坦。而且,現在你不相信我能相信誰?顧池嗎?上次我聯繫他,他已經答應幫你,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後悔了,還說,他已經不愛你,如今心裡只有一個安雅,所以,決定退出這次行動了。”
秦芷染的話無異於在她傷口上撒鹽,再度洶涌的疼讓她無法辨認秦芷染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而戀人之間本就容南銘罅隙,何況商場裡,她親眼看見顧池維護安雅。
秦芷染仔細觀察着阮希的反應,最後滿意地一笑,“你自己考慮吧,我走了。”
說完真的好不耽擱,起身離開。
晚上阮希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在做夢,夢裡彷彿又回到了漆黑的房間,房間裡一片腥味兒,月光透過窗縫鑽進屋子,順着月光落下的地方看去,一片陰慘慘的血紅。
她嚇得不會哭,只是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概念,又或者年紀真的太小,起初還會一直重複同樣的夢,後來卻連那樣的夢都沒有了,只是很久很久這樣的夢纔會突然出現一次。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不會做這樣的夢,可是每當畫畫的時候,尤其是人物,畫着畫着就畫出陰暗血腥來,以至於她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回過神的時候,看見的畫作卻是一個渾身是血,面目模糊的女人!
裴南銘說,你是畫不出人來吧?
是的,她畫不出人,就像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病,她的手底下永遠畫不出活人來,這注定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成爲畫家。
正當她渾身是汗,在病*上輾轉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裴南銘緩緩走進來,身上帶着些酒氣,步子也不是很穩當,但眼神卻是清明的。
他站在*邊靜靜地看着阮希。
房間裡沒亮燈,只有清冷的月光順着窗簾之間的縫隙溜進來,落在地上,把他們的面容都變得迷離而模糊。
他靜靜地站了大概五六分鐘纔在*邊坐下,然後擠上病*,一手輕輕摟着阮希,一手緩慢而有節拍地拍打着她,就像在哄孩子一樣溫存而充滿憐惜。
阮希彷彿找到了依靠,居然無意識地朝着他堅實溫暖的胸口靠了靠,奇異的安靜下來。
昏暗的光線中,裴南銘側臉凝視阮希小巧白希的臉蛋,微微向她湊近,依稀能聞到她秀髮散發出的清香。
人是溫暖的,有呼吸有心跳,她還這樣鮮活,而不是那天那慘白冰冷的樣子。
這一刻,他的心砰砰跳着,這樣慶幸她還在這世界上還在身邊,依然觸手可及。
也是這一刻,他如此清晰的意識到,她不怕死,他卻害怕她真的會死。
他知道,自己早已一敗塗地。
收緊雙臂,親吻着她的額頭,如此眷戀而小心翼翼。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輸家。可是,有一點,他用盡力氣也無法原諒,那就是她居然爲了擺脫他,連肚子裡的孩子也一併放棄。雖然醫生說,她正處在早孕期,孩子並沒大礙。
他的雙眼在夜色中晶亮閃爍,沉靜卻掩飾不住眼底那充滿喜悅與痛苦的情緒。
愛上一個最不該愛的女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腦子因爲酒的後勁上來,而漸漸變得昏沉,然而他並沒忘記摟緊懷裡的人。
阮希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裴南銘已經離開,她知道來的人是裴南銘,那種淡淡的香氣,只有他身上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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